他的身上以及脸上都残留着剑痕,阴咬虽然不太确定,但是心中也已经想到了是谁,那个撑着油纸伞的男人,如果这真的是他造成的话,那他们真的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他的目标似乎就是他们!

“蛇哥,你想到什么了?”司徒问到。

“没什么,玄鸽由我看着,你还是尽快回公司去吧。”他望着司徒。

“这怎么行?玄鸽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我怎么可以走呢!”司徒实在非常不解。

阴咬淡笑着:“这你就不用担心了,玄鸽早就是身经百战,他现在只不过是有些精疲力尽而已,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的危险。”

司徒看着阴咬淡定从容的脸庞,心里也算是有了一些心安,仍然说道:“可是我还是放不下心。”

阴咬拍了拍司徒的肩膀,“我知道你不放心,这里不是还有我吗?难道你还不放心我?”

二人继续交谈了一会,阴咬终于是把司徒送走了,并且还在最后嘱托她今后一段时间都不用来了,而他的理由是组织近日需要大量的资金,所以让她多挣钱来提供资金,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阴咬害怕那个撑油纸伞的男人找到他们,可能他们的身份已经被那个男人知道了,连玄鸽都不是他的对手,阴咬也想不出什么对付他的办法了。

而他的担心简直是太有道理了,因为孤龙此刻,正在准备着最后的清洗。他半年之前放在那二人身上的跟踪器一段时间后就被发现了,于是中间的很长时间里孤龙只有依靠自己逐步的排查,不过还好,花了不久的时间他就再次抓住了他们的某些蛛丝马迹。

在半年之后的今天,他终于是将那个叫做玄鸽的人引了出来,看其水平,孤龙基本上可以估计这人在十人众当中的实力也是非常高的了,如果有再高的人的话,那“深渊之火”也不至于这么多年来没有成功,固然战争中个人的力量十分的渺小,但是若是让孤龙这么一个人进入战场的话,还是会有着不同的情况的,毕竟子弹对于他这个层次的人来说作用已经不大了。

孤龙身上的伤势很多,有轻有重,但是都还在接受之中,他在这里耗费的时间已经足够多了,当然了,其实剿灭十人众并没有那么困难,只是成峰的实力超过了他的预计,导致他在战斗的过程中也负了伤,一时间新伤加上旧伤,他需要一定的时间调理,这才是他这半年的真正目的。

只不过在面对玄鸽地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似乎有些过于乐观了,他废掉了成峰的腿就是为了削弱他的实力,可是成峰也以不同的方式达到了这一目的,这伤平时无妨,而一但遭遇强敌,施展手脚的时候它就会开始复发,影响着孤龙的发挥。

所以他决定要尽管的处理这边的事情,然后立马回总部寻找解决自己内伤的办法。

他现在窗边,后面的桌子上摆放着各种高科技的东西,笔记本电脑,窃听器以及新型手机,他已经锁定了玄鸽的位置,即使在之前那样的情况之下他也没有忘记留下跟踪器。

笔记本电脑上一个红点不停的闪烁,那里是一家医院,也就是玄鸽以及阴咬所处的医院。

外面无语,甚至是天气晴朗,孤龙依然撑着油纸伞,准备打辆车过去……

另一边,玄鸽也清醒了过来,但是嘴唇苍白,意识也有些模糊,他看着一旁的阴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快走!”

阴咬的脸色阴沉,“别急,你慢慢说,会有办法的。”

玄鸽顿了顿,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一点,然后就跟阴咬将之前发生的战斗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想不到这里居然有这么厉害的人!”阴咬说道,如果当初他们十人众里也有如此厉害得人,也不至于最后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那个人的力量太强,连他自己也无法完全控制,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了。”玄鸽沉声到。

阴咬不停的思索着,他们之所以谈到这里来也是因为司徒的公司在这里,他们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保护,可是一但去到其他城市,可就危险得多了,但是现在要是不走,等那个男人追了上来可就真的走不了了,他们可是“深渊之火”的头目,说起来还是所谓的恐怖组织。

时间逐渐流逝着,二人也在商讨着今后的路线,而孤龙乘坐的出租车已经快要抵达这里了。

“喂,什么事?”孤龙拿起手机问道。

“不是有我吗?怎么让他来?我马上就要完成了。”

“好吧,我知道了,希望真的是这样的?”孤龙挂掉了电话,脸色却有些不高兴,“师傅,麻烦去机场,不好意思了。”

孤龙真的没有想到,总部居然给他下了这么一个命令,最主要的是总部的态度,强硬且不可拒绝,虽然就快要到达目的地了,但是既然那边事情如此的紧急,他也不能不停止这次行动了,毕竟他们本就是作为一股应对突发状况而存在的部门。

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最为忠诚的总部其实已经发生了变化,人的欲望一直都存在,只不过某些藏得深,某些藏得浅罢了,利益面前,欲望永远都是禁不住诱惑的,即使是在那么一个国家机密的部门里,甚至正是在这种地方,叛变才会显得有足够的理由。

等待着孤龙的是,岌岌可危的命运。

……

琥师走在大街上,他一直以来都很喜欢在外面走着,这样才能够让他不孤立,脱离人群是一种能力,融入人群却是一种艺术。

今天的他不是出来闲逛的,或者说不全是出来闲逛的,他在等一个人,一个能够给他带来好消息的人。

沙滩裤,人字拖,一根廉价的香烟,如果说琥师是融入了人群,那么这个男人则是陷进了人群,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会被所有人注意到,却又会被所有人遗忘的那一种人。

流浪汉充斥着这座城市,这个社会,但是他们却又失落于这个社会,这座城市。

“天星狼?”琥师看着他,微笑着问道。

天星狼将烟夹在手里,看着琥师,“你就是……那啥?”

“琥师。”琥师也不恼,依然满脸笑容。

“哦,琥师,你好!”他伸出了自己满是泥垢的手,几乎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介意,但是琥师却例外,他反而双手握住天星狼的手,笑道:“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天星狼见状,眼神闪烁,“诶,什么指教,大家互相合作嘛!”

“那不知道,事情进行得如何了?”琥师直接问道。

这件事本该是极其机密的事情,但是二人却偏偏要在这大街上交谈,就是应了那句话,灯下黑,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的地方,才是最隐蔽的地方。

“已经差不多了,一些死忠派的都被派往其他的地方统一处理了,总部已经都是我们的人了。”天星狼又吸了一口烟。

“好,看来计划得很顺利,接下来就看天星狼先生的了。”琥师笑着,他已经掌握了几座城市的部分地下势力了,但是毕竟有些势力根基大,一时间很难推倒,所以需要某些特殊得手段,而天星狼就是这个特殊手段。

“没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天星狼此刻倒像是位正常人。

“关于那些部门,你们是否有了做了应对措施?”

“你放心吧,我们部门近年来收集了大量的证据资料,这其中有着大量官员的把柄,只不过如今失态发展还没有达到那一步,总部也留有余地,待时机成熟时自然会出击的。”

“这就好,昔日我脱离十人众,对此我深感惭愧,如今有了你们的相助,这一次他们可就没有赢的资本了。”琥师有些高兴,毕竟终于最困难的一环已经打破了。

天星狼的眼神闪过一丝的惆怅,“我们能做的也有限,一切都还要靠琥师运筹帷幄,毕竟战争这个东西已经超越了人力,你们这么多年下来也没有成功的事情,确实是牵扯巨大啊!”

“跃西的战争,早就不再只是单纯的起义,这其中蕴含的东西本就是复杂多变,倘若当年你们国家真正能够给与更多的支援,胜负也还是未定之数。”

“每个国家都有着自己的政治,琥师。”天星狼挠了挠痒,“我们也是花了数年的时间才掌握了一拼的资本,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琥师点头笑着,“不错,我当然明白,想不到天星狼先生不仅实力超群,眼界也不错,难怪会让你来办这件事情。”

天星狼也笑着:“幸好啊,差一点可就晚了。”

“什么意思?”

“我们部门的孤龙已经在这里逗留了半年之久,正欲将你们的十人众给清理干净呢!”

琥师听完,心头一紧,这件事他可不知道,对于其他几位十人众的消息他大概知道,但是还没有去主动联系他们。

“幸好,在他最后准备行动的时候部门阻止了他,并将他派往了我们留下伏兵的一处战场。”说到这,他顿了顿,“不过嘛我想,就算是十人众真的不在了,琥师先生恐怕也不会担心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换掉十人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