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源于今天早上接到的一条来自陌生人的视频。

彼时,他在陈立峰家里一边愉悦地吃着午饭一边高谈阔论,吃到一半,就接到了那条视频。

一点开,只见一个四面墙雪白一片的房间的中央,有一把椅子。

紧接着,一个戴着狮头的壮男推着一个披头散发看不到脸的女孩走了出来。

男人粗暴地将女孩摁坐在椅子上,随后抓着她的头发往上一拎。

女孩痛苦地呻吟一声,脸被迫抬了起来,凌乱的头发从脸上纷落,露出一张美丽而精致的脸,正是曲亦函!

她痛苦地张着嘴大口喘息着,豆大的汗珠不住从额前滚落,一双如梦如幻的眸子此时此刻充满了惊悸和慌乱。

男人拿出一把刀来横在了她柔嫩白皙的颈脖之上,随后一行血淋淋的字体出现了。

——想要她活着,就过来找我,我在xxx等着你!

他顿时就疯了,立即打电话召集了一批人便朝目的地驶去。

赶了近三个小时,才找到了那间位于大山深处的破旧房屋,可是那里空空如也,而墙上用鲜血写着,“最后一次机会,去xxx找我!再敢带人,她死定了!”

他急得暴跳如雷地骂人,可却不得不被牵着鼻子走。

上车的时候,陈立峰拉住了他,“翟沛庭,你不能去!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或许,他和你爷爷或者你爸有着什么血海深仇,特地找你报复,而曲亦函只是诱饵,你要去了正中他的下怀!”

“我管不了我的死活了,我只想让她活着!”他的眼睛急得满是血丝,毫不犹豫地一踩油门开着车迅速消失在陈立峰的视线中。

可是,花了两个小时赶到目的地,仍然是一场空,那人又给了他另一个地方。

他气得想杀人的时候,陈立峰打电话给她了,说曲亦函看起来好好的,正和陆嫣然一起与人吃饭。

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切可能 是陆嫣然搞的鬼,目的就是想把他带远,然后好对曲亦函下手,一时之间真的想亲手杀了陆嫣然。

叮咚

电梯响了,将他从愤怒中惊醒过来,他举步冲了出去。

由于不知道曲亦函现在在哪间房,他便索性一间房一间房地查了过去,当然并不是礼貌地敲开,而是直接一脚踹开门,一时之间,尖叫声迭起,整个楼层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而这时,曲亦函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她掀开被子的一角坐了起来,轻轻叫了一声,“厉枫?外面 怎么回事?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她担心陆嫣然已经发现了异常,不肯死心,于是索性叫了更多的人来,一门心思地要把她往死里整。

厉枫虽然厉害,但孤掌难鸣。

不过他要出马,怎么都能帮她将时间拖长一些的。

或许她有机会趁乱溜走。

可是厉枫并没有回答她,也并不在屋里,她想或许此时外面的混乱正是厉枫领着人和陆嫣然的人混战在一起呢!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立即跳下床冲到门口将门打开探出半个头去,却见走廊处的确立着不少衣衫不整满是怒气的人,可他们再愤怒,却不敢出声呵斥指责,只是用眼睛愤怒地瞪着那个满身杀气的翟沛庭。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有,怎么不见陆嫣然和她的同伙?

心里虽然疑惑,可不敢逗留,急忙缩回头关门。

眼看门要关上,突然‘啪’地一声响传来,门被人一掌用力抵住,怎么都没法关上。

翟沛庭的声音自外面缓缓传至她的耳中,“曲亦函,你有没有事?”

不知道为什么,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然令她鼻子一阵阵发酸。

但她用极其平静地声音说:“我当然没事。你离开,我会更好。”

“如果真的没事,开门让我进去看你一眼,一眼就好!”翟沛庭不肯就此离开。

“可我不想见你。永远不想。”曲亦函哑声说。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他的声音,原本已经被她努力压制住的异样感觉又开始在作祟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不停游走在她身体最最敏感之处,肆意地撩起点点星火,令她备受折磨。

“你声音不对!”翟沛庭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异样,当即不再迟疑,用力地一掌将门推开了。

她猝不及防,被门击中面门,当即鼻子痛得像要断掉一般。

伸手一抹,竟是满手鲜血。

“曲亦函!你受伤了?是不是陆嫣然弄的?她在哪里?”他看她鼻血狂流,不由又惊又怒,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右手去擦她的鼻血。

他粗砺的指腹摩擦着她柔嫩的肌肤,引得她莫名一阵颤栗,只觉得他的手带着极强的电流把她电得浑身酥软无力。

她情不自禁轻吟一声,一转头张嘴将他的手指含进了嘴里,发软的身子也禁不住紧紧地贴住了他那结实得像座大山般的胸膛。

他瞬间僵住,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哑声问:“曲亦函,你在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她也愣了下,张着染着鲜血的唇傻呆呆地看了看他,突然伸手去摸他的脸,喃喃低语,“你到底是谁?厉枫?还是翟沛庭?我怎么突然看不清你了?头好晕啊!身体也好热啊!好像里面燃了一把火……好热……”

她说着用力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衬衣。

而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她身上穿的是一件男人的白衬衫!

更察觉到现在意识混乱满脸春色浑身燥热的她被人下药了!

而且药力正在开始散发至她全身各处。

他不由又急又气,转身大步走了进去,沉声喝道:“不管你是谁,最好现在主动给我滚出来,要不然我立即要了你的小命!”

说话间,他用力掀掉了床上凌乱的被子。

那里空荡荡 的,并无一人,他又去了阳台和卫生间找了一遍,皆一无所获。

正想去打开衣柜,却被不知何时走到身后的曲亦函抱了个满怀,她滚烫的身体灼得他的一颗心又烦又燥。

他努力地压下yu望,沉声说:“曲亦函!你给我冷静点!”

可她置若罔闻,双手将他的衬衣从裤子里扯了出来,灵活地钻了进去,灼烫的掌心在他胸前四下游走,最后停留在那小小的两点时重时轻地揉捏了几下,喃喃低语,“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