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陆一脚狠狠的踹在了路边的垃圾桶上,手机铃声猛的响了起来,白陆看了眼挂在杆子上摇摇欲坠的垃圾桶,拿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在哪。”白陆阴沉着脸,声音阴沉。

那边说了一个地址,白陆挂断了手机,边走边说:“你继续处理那边的事,车钥匙给我。”杜仲拿出车钥匙递了过去:“你的胳膊……”

白陆看了眼垂在一边的胳膊,眼神暗了暗。

杜仲看着白陆的动作不由的皱眉,只见白陆猛的伸手狠狠的抓住脱臼了还流着血的胳膊,面无表情的微微用力。

因为白陆的动作,不知道哪部分受了伤流着血的胳膊血流的更厉害了,白陆弯身坐到了车里,虽然胳膊脱臼好了但是余痛还是刺激着神经,将碍事的西装外套扔在了后座,黑色的衬衫因为沾了血的缘故颜色更暗,混着粘稠的液体紧贴在皮肤上,很不适。

黑色的车子在车涌如潮的道路上奔驰,随着时间的流逝,白陆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戴着墨镜的人看了眼从车里下来的几个人架着的人,点了点头:“走。”

推开阳台大门的一刹那带着墨镜的人愣了愣。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悠闲地靠在飞机旁,看到推开门的几个人后笑了笑,在看到被那几个人架着的莫清清后,笑容更大了:“嗨,等你们好久了,能把我的小嫂嫂留下呢?”

戴着墨镜的男人明显没有预料到这个地方会被人发现,看了眼四周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的身影,站直了身子,后面几个人会意,架着莫清清走到了一边。

夜白叹了口气,揉了揉有点松散的肩膀:“看来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主。”

“我们真的是小看你们了。”戴墨镜的男人从怀里掏出手枪扔到了一边。

夜白无奈的耸了耸肩:“挺好的,我怕你太高看我们结果让你们失望,那样显得我们没有礼貌。”

戴墨镜的男人扔下了外套,最后缓缓的摘下了墨镜。

在看清对方的面貌后夜白愣了愣:“生面孔啊。”

那人扯了扯嘴角:“以后会让熟络起来的,夜白。”

“名字?”夜白摸了摸下巴,这人的性格他挺喜欢的。

“墨竹!”黑衣人话音刚落,顿时就是一个弯腰闪身,攻击力十足的拳风掀起了夜白慵懒味道十足的发丝。

夜白一个闪身,紧接着又是一个倾身修长的手指直攻对方最柔软的却也最致命的喉管。

墨竹躲闪的同时抓住了夜白的胳膊,抬腿……

夜白挣脱对方的禁锢,向后跳了两部,揉了揉手腕,不容小觑啊!

墨竹擦了擦嘴角的血丝,张嘴微喘,夜白那边也不容乐观,摸了摸胸前,断了一根肋骨,倒是没多大危险,白色的医生大褂也染上了尘土。

墨竹咬牙,果然很难缠,看了眼后放架着莫清清的几个人,眼神一泠,不能拖太长时间,必须速战速决。

“你们为什么抓我的小嫂嫂。”夜白冷不丁开口。

墨竹抬头看了他一眼,凶猛的出手:“无可奉告。”

夜白躲闪的有些吃力,这个人明显是越战越猛的类型,夜白这种医生体制就难免吃不消。

“你们是冲着谁来的?还是冲着……我们?”夜白一脚踹在了墨竹的锁骨上,墨竹踉跄了几步,又扑了上来。

电光石火间,身后危险的气息让夜白的速度一瞬间的停滞,腹部硬生生接住了对方的猛攻,夜白猛的呕出了一口粘稠的鲜血,右腿的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转头看着坐在飞机口上拿着远程注射器的男孩,轻笑:“大意了。”意识一瞬间模糊。

墨竹皱眉看着躺在地上的夜白:“你做什么?”

奶团扁了扁嘴:“时间有限,而且我也没有心情观赏两个人的肉搏。”

墨竹对于奶团的偷袭很不满,抬头瞪着奶团:“你不喜欢就可以这样做?”

奶团缩了缩脖子,所以他才说不要让墨竹来接他啊……他最怕的就是这人了,但也很不喜欢他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做事方式,混黑的管那么多干嘛。

“我错了,下一次我绝对不会这样无理取闹了。”奶团从飞机上跳下来运用自身最具有优势的条件,可怜巴巴的看着墨竹,墨竹到底是个直肠子一根筋的老男人,没一个小孩子那么多花花肠子,看了眼奶团没有说什么,转头看着那几个人:“把那个女人放上去,出发。”

“是。”几个人齐声应了一声,急忙利落的上了飞机,墨竹冷着脸看了眼叶非良,也就是奶团,叶非良乖乖的跟在后面,看到墨竹的视线立马就是个乖乖的微笑,墨竹嘴角抽了抽:“快上去。”

“好的,老大。”小奶团立马迈着小短腿吧嗒吧嗒跟了上去,跑到了墨竹前面。

透过飞机的窗户看了眼被药物搞晕了过去的夜白,抱歉啦,欺骗了你的感情,你就在那好好睡一觉吧,我可是配了三个小时的量,还有,我虽然叫奶团,但奶团也得分是夹什么心的……叶非良的眼中一阵狡邪。

夜白在十分钟之后就醒了,对于身为一个医生的他来说,这种情况很不稀奇,人虽然醒了但是身体还有点酸麻,想到了转头看到的那个天真无邪一脸无辜的小男孩,暗笑……被背地里阴了一把。

白陆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天台,胸口剧烈的起伏,夜白砸了砸嘴:“唯一能确定的是莫清清暂时是没有危险的。”

白陆双手紧握,骨节处泛着青白:“何以见得?”

夜白把手机抛给了白陆:“看了你就明白了,不然对方也不会这么绕弯子,先去楚汉那里吧,叶薇近期也有情况。”

白陆紧握着手里的手机,点了点头,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吧。”

夜白看着白陆这状态不由得开口:“你也别太担心了,小嫂嫂是多灾多难了点,不过这几次不都是安全度过了么,没事的没事的,你宽心点吧。”

白陆看了夜白一眼:“别说话了。”

夜白一噎……农夫与蛇!气得我想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