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汤我喝剩的。”鬼使神差,我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他愣了一下笑了,染上桃色的俊脸显得更加明艳,加上那敞开的胸膛,真是活色生香,撩人的很。

“云儿喝剩的更甜,比一亲芳泽还甜。”他微微将目光闭上,那眼睫毛忽闪忽闪,够媚,够妖,这妖孽。

“我看看云儿给我炖什么汤。”他用小勺子轻轻搅动着,我脸刷一下红了。

“杜仲、牛鞭、鹿鞭、海雀、黑枣……”他一样一样念着,越念笑容越浓,他念一样,我的脸红一分,等他念完,我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

“不想喝就算,给回我。”我伸手去夺,他翻身闪过。

“云儿,这料真足,我怕我喝了会流鼻血,但云儿一番心意,我怎能不领情。”话毕,他头一仰,将汤喝了,还喝得一滴不剩。

“味道好吗?”我问。

“真甜。”他一副陶醉样,重新懒懒躺在床上,如冬日晒太阳的猫儿,但那双媚眼,不时勾魂摄魄朝我撩来,我不得不深呼吸了一口气,如果定力差那么一点点,我都扑上去了。

“你继续睡吧。”我落荒而逃,连门都没有关,对着这样的妖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喝了没?”我脸儿红扑扑地跑回自己的寝室,没想到楚寒剑还在我门前,估计是看到我脸红,这家伙的眼神很是暧昧,然后说了几句很好,很好。

临走之前,楚寒剑还吩咐我这几天都不要出门,直到把这亲事定下来,楚寒剑这殷切的目光,让我压力倍增加。

中午到偏厅用饭,楚寒剑没有出现,饭菜上完,丫鬟全都消失了,我连唤了几个人,没有一个人进来,我估计附近几丈开外,都不会有人的,楚寒剑还真用心良苦,但他能不能留点脸面给我?他这样做只要不傻的,都会以为我迫不及待想嫁人了。

“龙城主慢用。”说完我吃饭了,我吃饭的时候都很专注,所以不再说话,但一会我停了下来,因为我感受到他的目光正在我的身上巡视。

“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要是这样,我明天叫厨子换一下口味。”我柔声说。

“不是,我觉得看云儿吃饭,比自己吃还有味道,我还第一次看人吃饭能吃得这般优雅,你还真行。”他笑得大有深意,尤其他那句你还真行,我感觉他话中有话,他一定跟冷凌风那样想说我装吧,我记得跟冷凌风吃饭的时候,他老说,你装得不辛苦?

其实这不是我故意装优雅,只是十几年都是这样,习惯了,但吃着吃着,这家伙真的流鼻血了,这汤果然大补。

想想一碗汤里面有杜仲、牛鞭、鹿鞭、海雀、黑枣,不流鼻血才怪。

“你还好吧。”我问。

“你觉得呢?”他反问。

我想叫丫鬟过来帮他,但丫鬟跑光了,我只得将我的手绢给他。

“云儿,你帮我,我的手够不着。”他看着我说,声音软软的,如一个无助的孩子,这狼扮起羊来,还是挺像的,他的手那么长,会够不着?

“别急,我来帮你。”我柔声道,边说边帮他擦着血,他说躺在床上方便,免得我要踮脚那么辛苦。

我俯下身子帮他擦着,两人靠得很近,我闻到他身上的气息,甚至听到他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心跳也微微变得急促。

“云儿,我身很热,想脱衣服,要不你帮我?”他的脸泛出桃花般的娇艳,蓝眸氤氲,带着迷离的情欲,那手像藤那般缠上了我的腰。

我的腰一紧,身体就僵了,这家伙是故意勾引我,还是药效上来,人迷糊了?不过无论哪种,不都是楚寒剑所希望的吗?

帮他脱还是不脱?在我犹豫的瞬间,他抵住我腰间的手猛一用力,我的身子猛地往下沉,我的脑子飞速地转,但估计转得太快,成浆糊了。

在我的身体离他的身体还有那么一点点距离的时候,我用手撑住了,硬让两然拉开了一点点距离,但离得还是太紧,他的气息萦绕在我的脖子,酥酥痒痒的,我的心一点点慌了。

如果我松手,两人就紧密相贴了,然后就是——我的脸腾一下红了,不知道是觉得这个姿势羞人,还是撑得辛苦。

我是要压下去,还是要挺住?亦或是想赶紧走人?我的脑子乱了,一片馄饨,如果被人看到这情景,还以为我强上了他。

“外面的门没栓好。”我答,额头满是汗。

“不怕,不会有人打扰的。”他说,他渐渐粗了气息,眸子染上了情欲。

“你还流着鼻血?我去拿东西给你擦干净。”我说,声音有点抖,心很乱,不知道该继续,还是断然拒绝。

“不用,你松手下来,我的鼻血就不流了,你是最好的药。”他说,那艳若桃李,红若朝霞的俊脸露出一个风情万种的笑,眸子微睐,实在似乎蛊惑人心,这妖精。

“要松不松手?说不定一次就孩子,狠狠心也许就成事了,狠狠心凉州的人就不会嘲笑我没男人了。”我不停地对自己说。

“你撑得就不辛苦?但我等得辛苦。”突然他放在我腰间的手再猛一用力,我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我脑子轰的一下空白了。

“这——这——”我慌得有点语无伦次。

“这没什么,放松点。”他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丝,温柔得让人心颤,在我愣神的瞬间,他猛地翻身,然后将我反压在身下的时候,还要无比迅速地亲了我一口,亲完还说我亲了他,他是我的人了,要我对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