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吸了吸鼻子贪婪地汲取着竹林中的清香,一脸的满足。

片刻,大家的眼神陡的一变,纷纷取下腰上的长剑,朝着那看似转动的竹林乱砍起来,在他们的眼中,此时竹林幻化成一个个狰狞的面孔,将他们困得死死的,无路可逃。

夜寒轩与墨云子在暗处观察着这些擅闯山坳的可恶的人们,他们竟敢挥剑砍伐他宝贝的竹林,好在许安然在竹林里撒了药了,他们此时已经绵软无力,哪里还能砍得动那些竹子。

看着他们凶狠狰狞的模样,暗处的人们唇边都勾起了淡淡的浅笑。

确实有的时候杀人并不一定非得自己出手,是他们自己送上门来的,这可怪不了他们!

很快擅入谷底的三百人便成了冰凉的尸体。夜寒轩和洛湛带着人将他们处理得干干净净,可谓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当消息传到幽王府的时候,已经是翌日一早了,幽王与秦安皆是一脸的骇然。

“这,这怎么可能?”秦安吓得面色苍白,讷讷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你给我等着,等本王下朝再找你算账!”幽王撂下一句狠话,拂袖而去。

当幽王上朝的时候遇到夜寒轩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跌入了万丈冰窟,他派去的人呢?

为何夜寒轩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大殿之上,秦安对他做出的承诺呢,秦安那个骗子,都怪他太过相信秦安那张嘴了,不然岂会败得如此惨烈,那三百人可都是他的亲信啊,这一去不返,对他可谓是致命的打击。

“三弟今日怎么有心早朝了?”夜子墨踱到了夜寒轩的面前,阴声怪气地道。

“呵呵,休息足了,自然要出来走走……顺便看看戏。”

夜寒轩鄙夷地瞥了他一眼,话里有话地道。

看戏?说白了就是要看他的笑话,这夜寒轩简直是太可恶了。

直到大夏帝威严的身影出现,下边才鸦雀无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子高呼万岁。

“免礼平身,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大夏帝一脸严肃地道。

众人面面相觑,这时佟战霆踱步出列,施礼道:“臣有本请奏!”

大夏帝微微颔首:“爱卿请讲!”

“西南鹤南山山火一事,百姓众说纷纭,还请陛下派人明察!”佟战霆开门见山地道。

“都说了是山火了,自然灾害,在所难免。”一旁的幽王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地反驳。

其实夜子墨的内心是慌乱的,这一下子失踪了三百多人,若是那些家属找来,他拿什么来补偿啊?

他正合计着,要如何将那山火与这三百多人自然而然地联系到一起,将自己的责任最小化,不然这个幽王的位置可要不保啊。

殿上的群臣自然而然的分为两派,一派是认为那大火是人为,一派是与幽王亲近派,自然是顺坡下驴,认为那不过是普通山火,根本不必耗费人力物力去调查它。

就在大殿上争持不休的时候,大内侍卫急匆匆地踱步上殿,施礼道:“陛下,城门外有数百名百姓状告幽王,让他交还他们的儿子!”

闻言,大殿上再一次陷入了寂静。

“什么?此话怎么讲?”大夏帝顿时剑眉紧锁,一脸不解地看向那侍卫。

“百姓们称幽王将他们的儿子派去望山镇就再未回来,这山火恐怕与那些人有关……”那大内侍卫有些胆怯地回道。

“夜子墨!你如何解释!那些人呢,你让他们站出来,替你解释!”大夏帝顿时大发雷霆,拍案而起,朝着夜子墨骂道。

夜子墨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忙为自己辩解道:“都是儿臣一时糊涂,听信江湖术士之言,称鹤南山有什么长生不老之术,这才私自派人去寻找,希望父皇生辰,给父皇一个惊喜,儿臣也没有想到,他们炼丹不成还误引了山火,儿臣罪该万死!”

夜子墨将早就想好的理由拿出来为自己极力辩解,以洗刷自己的罪名。

“陛下,念在幽王一片孝心,这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妙。”侯爷赵广义,也就是幽王的亲舅舅,连忙上前施礼求情道。

此时幽王一派也都齐声为幽王求情:“陛下,看在幽王孝心一片,还请陛下原谅幽王这一次,幽王可谓是天下孝子的表率啊!”

夜子墨一下子从狼子野心的家伙成了人人敬重的第一孝子了,夜寒轩心中不由地冷笑,他倒要瞧瞧夜子墨这出戏要何时能收场?

大夏帝一脸的怒意渐渐地褪去,倒不是他被众人的花言巧语所蒙蔽,是因为此时还不是搬倒夜子墨的时候,难得糊涂,既然搭了台阶,他自然顺理成章地下来。

“夜子墨,你擅自行事,犯下大错,朕念在你孝心一片,暂不追究你其他责任,你赶紧将他们的家属安抚好,体恤金不能少!”

大夏帝思来想去,觉得这又是削弱幽王势力的难得的机会,因此看似大度地道。

此时的夜子墨也顾不得什么金银珠宝了,只要能息事宁人,他只能打下牙齿往肚子咽了。

“儿臣谢父皇,儿臣定会将事情处理的妥妥当当。”

很快散朝,夜寒轩自然是留了下来。此时大殿上只剩下父子二人。

夜寒轩这才道:“父皇,那鹤南山有没有长生不老的仙药儿臣并不知晓,但是望山县有煤炭资源倒是真的。”

“煤炭?那是什么东西,有用?”大夏帝听得一头雾水,在他的脑海里根本就没有“煤炭”两字的概念,那东西是吃的还是用的都不得而知。

夜寒轩对煤炭的了解如今可不少,当时许安然可是给他好好的科普了一番,在他的心中那煤炭简直成了无所不能的了,关键那黑乎乎的煤炭能转变成金灿灿的金子,这才是他喜欢煤炭的关键所在。

半晌大夏帝才后知后觉地道:“所以说夜子墨寻找什么丹药都只是借口,他这是在派人四处寻求发财的机会,好早日实现他的野心?”

“夜子墨的野心路人皆知,不过他现在屡屡破财,看样子与他的梦想是背道而驰越来越远!”夜寒轩鄙夷一笑,嘲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