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将他信的肋骨都是踢断了几根,刺的他的胸口隐隐作痛,他能够感受到,如果力道再大一点的话,绝对能够刺破他的肺部,他想要爬起来,却被断裂的肋骨刺的无法动弹。

这样的伤势,就算对他信这样的高手来说,想要彻底恢复都已经成为了奢望。

他的实力在身体养好之后也会彻底的下降一截,少了吠陀,自己的实力下降,他信知道,他在武力上的威慑力越来越弱了。

一个失误,让他信骤然的陷入了生存的危机中。

罩着这样展下去的话,他给杀掉都是有可能的,除非他现在不顾脸面的逃跑,不过真的到了那一刻的时候就顾不了那么多了,生命还在才有无限的可能,哪怕他的实力弱了,也可以有其他方式来报仇的。

如果力量能够解决一切问题的话,那么全世界都去练武去了。

终究这还是一个热兵器的世界,也是一个脑力劳动者控制的世界。

不论结果如何,只要他还活着,那么他就是泰国活着的神仙,那么一切就有逆转的区间,他相信华夏肯定不可能为了一个叶一哲来与泰国为敌,背后有这样的政权支撑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理由害怕。

他信强忍着疼痛坐在了地上看着叶一哲说道:“你赢了。”

叶一哲摇摇头道:“不,你还没死!”

他信却是笑了笑,只是胸口的疼痛牵扯的他笑容也有点牵强的感觉,配合上那嘶哑的声音,这个时候听起来在空旷的房间里传播着,如此的诡异。

“你能杀的话你早出手了,就不会跟我废话了,虽然我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我可以跟你打赌,你杀不了我。”

如果此刻两个人是在野外的话,那么他信就没有这样的自信来说这个话了,那样的话什么情况都可能生,就算他逃跑,也可能会不小心碰到什么而后被叶一哲追上,但是现在在他的大本营里,想要活下来他有不低于十种办法,这里他自然做好了一切防护手段,除非对方能将他秒杀,不然他都有绝对的把握离开。

这一点他知道,他相信叶一哲也知道。

就像之前出现的毒蛇yiyang,这样的手段绝对不止毒蛇一种,这里他毕竟经营了几十年,没有一个人对这里的了解有他深,一切都是他亲自部署出来的,使用起来不会有任何问题。

所以叶一哲只要够聪明,就不会在这里和他拼的鱼死网破,只要他有丝毫的不小心,完全可能被他信给翻盘。

她知道两个侍卫一切都以他信的安全做考虑的,哪怕明知道他信的实力比他们强的情况下他们还是会先去考虑这一点,会将自己生命置之度外,而去保护他信。

第一百零九章 不无耻,不逆天

叶一哲并不信邪,已经到了现在的程度,他不可能不继续出手的,哪怕最后还是让对方逃脱,至少他没有放弃,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这个是他一贯的作风,不然的话他早在两年前就放弃了。

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听到了门口的声音,同时颤抖了下。

他们既然敢于在这个di方尽情的战斗,根本没有任何顾及,就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个di方发生任何事情都传不出去,不可能有人能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事情,他信有办法让门外的人知道,但是他一旦那样做的话肯定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无法阻止的程度了,也是极度丢面子的一件事情,他有许多手段从叶一哲手里逃脱,但是这条路却是他的最后一步,如果他的所有办法都对叶一哲无效的时候,他才会按下口袋里的那个按键,只要这个声音响起,外面的人会直接开门闯进来,他相信对方不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将他杀了,那样的话坐实了杀害他的罪名,以后叶一哲面对的必将是无休止的追杀,来自国家的 ”。

叶一哲眼中闪现了一道精光,看向了他信,在这么巧的时候外面的人的出现,不得不让他怀疑是他信主使的,只是看着对方同样没有作假的表情,他几乎可以断定这个不过是巧合罢了。

暗骂了一声运气真不好,叶一哲没好气的说道:“你不说话他们估计就冲进来了。”

他自然知道他信还有不少的手段,但是他又何尝不是,杀不了他,如同他说的那样废掉他一条胳膊或者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叶一哲也知道,他如果以命搏命的话,对方不可能有任何的活路,只是他感觉没这个必要而已,那样的话他肯定会受伤,在他信的大本营里,杀了对方自己受了伤,那么最后绝对演变成同归于尽,他一个二十岁有着无限前途的年轻人和他信这样一个已经几十岁的人搏命,不划算。

再说他现在对他信的恨意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深,没他来之前想的那么深,他原本以为他在看到他信的刹那就会忍不住的出手,但是终究他还是没那么做,他还是忍住了。

他信也有点不可思议的感觉,在这样的时候,他看出了叶一哲正准备出手,他也想看看对方还有什么手段,已经做好了今天无法逃离的打算,这一个声音,在平时绝对会给他骂一顿甚至将对方直接杀掉的声音,这个时候却是那么的亲切。

不论对方有意还是无意,他都是救了自己。

他手段是很多,他也很自信,只是在他身体已经受伤成这样的情况下难免会有变故,这个侍卫的声音也是将变故给彻底的终结了。

这个声音就是最大的变故。

就在前两天他还在想,要不要将这个唯一一个可以和里面通话的机关给取消掉,毕竟那只会让别人偷摸的听到里面的内容,虽然概率不大,但是在现在这一刻之后,他心中却是无限的佩服自己,当年在筑造这个房间的时候留下了一点后路,这个不是他生存的退路,却是此刻他最感谢的。

“你们进来吧,再喊几个人一起过来,这里有点事情。”

他信大声的喊道,看着屋里锒铛的一切,他知道不论怎样吠陀死的事情都会传出去,这么大的尸首他是不可能一个人处理掉的,与其被人意外发现,不如自己主动点让他们来处理下,他知道他们对吠陀都不是太mǎnyi,平日里没少被它欺负,他们也有朋友突然消失,有过猜想是给它吃了,但是终究没有证据只能不了了之,今天看到这一幕的话恐怕都会弹冠相庆,让他们来帮忙弄出去也是最好的办法。

门很快就被打开,几个侍卫还有刘垚,在打开门的刹那就是定在了那里,不敢相信的看着里面的一切,满地的血迹还有那两截尸身,再看向不远处,他信一个人坐在地上一脸苍白还有血迹,一看就知道受伤了。

急切的他们立刻冲到了他信身旁,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叶一哲说道:“你对国师做什么了?”

换做任何人都会这样认为,一直跟在他信身边的蟒蛇死了,另一个年轻人好好的站着,他信也是重伤倒地,没有谁不怀疑叶一哲。

刘垚自然能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看向叶一哲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她没想到他竟然可以做到这个地步,她完全是担心叶一哲被蟒蛇吃了才是有了如此chongdong的一幕,担心自己来晚了,她没想到她确实是来晚了,只是这个

来晚的概念和她认为的概念完全不一样。

他,好强!

看着叶一哲,她的嘴角硬生生的牵扯出一个笑容,苦涩,这样的人都是说无法帮她报仇,那么她的仇恨又如何能够报?

不等叶一哲开口,他信率先阻止道:“和他没关系,是吠陀突然发疯想要将我们都咬掉,我的伤也是被它给伤了的。”

几个人开始没听mingbái,直到发现他信的眼神看着那条蟒蛇的时候他们才是知道,他口中的吠陀指的便是它,对于这条蟒蛇他们认识了很多年,可以说他们来的时候就是跟它接触过,他们的前任跟它也接触过,没人知道它什么时候在的,只知道他们来的时候它在,他们走的时候,它应该也会在。

他们从来没想到过,它竟然会在这样的时候突然不在了。

这一幕,对他们来说还是有点不习惯的,虽然他们一直都很不喜欢它的存在。

自然而然的他信说的话就是圣旨,不存在怀疑的问题,说完这句话,他们看向叶一哲已经没有了反感,将那股敌视的神态都是去除了。

只见他信指了指叶一哲继续道:“如果不是他的话恐怕你们就看不到我了,然后我们俩合力将吠陀给击杀,虽然我很是不忍心,但是我也没想到它竟然这么多年犯下了那么多的罪孽,这是我的罪过啊。”

以侍卫的眼神,自然看出了蟒蛇腹部掉出来的人形是什么,他信这句话可谓是将他们心中的疑惑都是解掉了。

尤其是看到他信那充满着歉意的眼神,甚至都是带着点哭腔的声音,他们都是内心里深受感动,急忙说道:“这个跟国师怎么会有关系呢,毕竟国师也是不知情的啊。”

看到这一幕,叶一哲忍不住的在心里叹了一声好。

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如此的随机应变,他信果然不愧是在高位占据了多年的人,不仅一句话将他的罪孽给消除,而且还让手下的人对他更加忠心了,这样的人已经不能用一个贱字来形容了,那是要相当的贱才能这般的无耻。

不无耻,不逆天。

叶一哲将这六个字在心中送给了他。

他信并没有表现出欣喜的模样,任由两个人将他扶了起来到一旁坐下,他才是问道:“你们怎么会突然想到里面的情况的?”

以前这样的事情从来不曾发生过,他的威信一直都存在,没人会忤逆他的意思,尤其是在他有事的时候,没人敢于在这样的情况下打扰他,恩威并施也是他一贯的作风,很多时候,他的一句话比泰国总统的话都有用,在这个di方他就是天下第一的。

侍卫看了看彼此,都是看向了刘垚。

刘垚这才出声道:“是我见叶公子太久都没出去,便前来询问一番的,没想到里面竟然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我应该早点来的。”

带着深意的看了看刘垚,他信说道:“现在也不晚啊,你们早点进来不过是徒增伤亡而已,我和叶公子费尽千辛万苦才是将这个孽畜收拾掉,你们来的刚刚好,不早不晚。”

确实是刚刚好,晚来一步的话,两人再次战斗起来,结果就说不定了。

他也看出了叶一哲眼神中的战意,那股蓬勃是他并不想触碰的,对方是越打越有气势,他却是时间越长越不利,要对付叶一哲他准备从长计议。

“你们几个,再喊几个人来,将这里的东西都收拾掉,尽量少给别人看到,在玉佛寺有那么大的杀戮传出去不好。”

他信感觉气有点顺畅了就是指挥着侍卫,待得他们出去准备了的时候他才是看向了叶一哲:“只是可惜了吠陀跟了我那么多年,就这样去了实在有点可惜,叶公子你说是不是?”

叶一哲心中冷笑了一声,但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和他信的事情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泄漏出来,就算是现在只有有可能已经猜到具体情况的刘垚在的时候,他们也是将话题绕着边缘在讲。

“确实是这样的,不过遇到这种事情谁也没有办法,国师还请节哀。”

一副无比诚恳的样子看的他信差点将老血都吐出来,如果不是顾及形象他现在真恨不得和叶一哲再战上一场。

知道戏也做的差不多了,叶一哲继续说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还有今天刘小姐赶的很及时,我想国师你以后要多重用重用她了。”

看了看他们两人,叶一哲笑着走了出去。

此刻屋外阳光正明媚。

第一百一十章 我想活着

“你要走了么?”

曼谷的机场,刘垚站在安检口,看着就要走进去的叶一哲,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还是缓缓道。

叶一哲点点头道:“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回去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耽搁的。”

在那天之后,他又在这里住了两天,那一天虽然看着轻巧,但是一些轻伤还是有的,不过他并不担心他信在这个时候对他出手,一来没有这个必要,二来他也没有这个实力,以他信身上的伤痕,没个半年一年的是不可能完全恢复的,完全恢复的时候,也注定回不到原来的实力了,而叶一哲一年后会成长到什么样子他自己也不知道,所以对他来说他信已经完全不足为惧,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他将一切后顾之忧都解决然后将他去除的时候,这一点他知道,他信也知道,此消彼长带来的后果,必定是一方彻底的胜利 ” 。

他信也很知趣的没有派人来打扰他,在这里认识他的只有一个人,刘垚来过一次,叶一哲并没有见她,他想要一个人静养,顺便对这一次行动整体做了一次总结,每次战斗都要将精艳总结,在他现在战斗精艳比起一些人来远远不如的时候,这种无疑对他来说是最好的一种方式。

他用了两天将精神调整到了最佳状态,神清气爽的离开了酒店准备回国,刘垚在他离开的时候便是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

对这样一个能够击败他信的人,她觉得就算他现在帮不了她,但是早晚有一天是可以的,这个是她的直觉,也是他信对她的忠告。

那天叶一哲走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他信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整个人都是苍老了许多的感觉,叹了一口气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刘垚知道他说的就是叶一哲,就是顺口的接了句:“他真的有那么强么?”

他信点点头很肯定的说道:“很强,他最强的并不是他如今的实力,也许他现在并不能算真正的顶尖强者,并无法和神榜那些变态媲美,但是他的天赋是我见过最强的,他在战斗中并不是没有过失误,只是他永远都知道怎样让自己的失误产生的后果最小,而且他只要有过一次失误,再也没有犯过第二次,随时都在进步着,将战斗中的一切营养瞬间集聚到自己的意识层面,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不经意的记录到脑海中,这是一份与生俱来的直觉,这种战斗意识并不是后天可以培养的起来的,只要给他足够的精艳的话,今天我不可能有活命的机会。”

刘垚自以为对叶一哲已经估计的够高了,直到他信说了这话的时候她才是知道她想的还是少了,她还是将他低谷了。

他信继续说道:“你别忘了,他才二十多岁,等他到了三十四十这样的巅峰年龄的时候,又会达到怎样的高度?这一点我不敢判断,相信没有一个高手敢做这样的判断,我很为以后得罪了他的人默哀,只要给他逃命的机会不能对他一击必杀,那么他肯定会有小强的意志爬起来,而后在旁人想象不到的速度中成长继而报仇,我不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么?两年前我没能够将他击杀,今天的这一幕就是已经确定了,现在想想,当初还是被名誉利益冲昏了头啊,如同他说的那样,我和哲杨比起来,差的还很远啊。”

这样说着的他信很平和,刘垚从来没有在他身上看出过这样平和的状态,一种已经将心理解脱看破了一切的感觉,以前的他信虽然很得到所有人的信任,被泰国都供奉了起来,但是对他周围的人他还是威力太大了,经常一个眼神就将人吓得根本不敢说话,所以除了刘垚偶尔会多说几句,其他人连他的面都是见不到的。

他自负,他高傲,他有足够的资本,只是带着这样的心态是不可能当好一个佛的。

不为其他,他没败过。

或者说没败过这样让他不可思议的,当年遇到的紫衣的那群人,他们身上的压迫就放在那里,实力固然让自己震惊,但是那份神秘感将那种震惊掩盖了不少,如今的叶一哲自然不一样,他对他两年前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竟然有了这样的提升。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他以为自己可以将一切都置之度外,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做不到。

他信经过了这场失败,那份本来带着暴戾的心态,竟然逐渐平和了下来,而这一切都要感谢的是叶一哲,对于他所谓的要报仇,就在叶一哲转身离开的时候已经淡去很多了,更何况他知道,等他将伤养好,已经不知道叶一哲能够提升到什么程度了,这样的对手,他已经没有赢的希望。

所以他也是暗自决定,在下一次叶一哲来之前,他要将一切的准备做好,自己实力不够就用外物来提升。

刘垚欲言而止,叶一哲看着她的表情笑着说道:“经过这次事情,想必他信对你会更加器重,以你的智慧在这个di方经营起一股势力并不难,报仇的事情总得一步步的来的,他信是不可能为了你去得罪那么多人,毕竟那不是他的事情他没必要鱼死网破,可是如果是你自己有了这样的势力的话,拼着将龙家给解决掉那还是可以的,谋划好就完全可以在西门家和魏家反应过来之前将龙家灭了,我想如果能做到这样,你自己也不介意被西门家和魏家报复的。”

有着刻骨铭心的仇恨,本来就是为了仇恨而活着的人,为了仇恨牺牲自己的生命自然在所不辞,这样的人叶一哲不想拯救,只会在她要报仇的时候推动她一把,等于是让她往深渊里多前进一下。

佛不渡不可渡之人,这句话哲杨一直嗤之以鼻,但是却是叶一哲推崇的,有些人不值得去渡化,像师傅那样的老好人个性,对现在的他来说不合适,他自知不是一个好人,当然也不是坏人,一个行走在刀锋的隐者而已。

“我想跟着你。”

刘垚咬着牙,憋了半天突然说道。

叶一哲一愣,然后就是笑了,摇摇头道:“跟着我没前途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天会在哪儿,怎么带你去报仇,你的人生规划里就没有报仇之外的事情,我也无法指导你什么。”

他知道她只是看他比他信强,所以想要用他来报仇,至少短期内甚至长期都没有和华夏商盟对上的打算,刘垚是孤家寡人他不是,如果真的对付龙家背后有他的影子的话,那么华夏商盟最后查到了要来对付的就是自己了,这样的买卖不划算。

西门家,也是他不想触碰的di方,西门刚烈和他的合作如火如荼的jinháng着,他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当年那个情况任谁都能看出他是赚了的,当然他也会给西门家足够的回报。

只是到现在叶一哲还并不知道,和西门家他因为与西门刚烈合作的关系,已经站立在了对立面。

西门刚烈可是彻底脱离开了西门家的。

如果他知道了这一点的话可能会考虑考虑刘垚的想法,但是现在是完全不可能的。

刘垚也知道让叶一哲答应这个事情很难,他都已经明确跟她说了他不可能对付华夏商盟的事情,只不过她就是想尝试下,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也认同叶一哲说的利用现有情况再去鱼死网破的做法,但是她从心底里不想那样做,她想有一个更好的途径,准确的说是,她还想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