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帆一惊之下,侧身避开,叫道:“这畜生的壳硬的很,剑砍无效,怎么办?”江一尘心念一动,道:“不是壳硬,这是它内丹发出的护体灵气!别急,和它游斗,消耗它的真气!”迂回到蜈蚣精的后面,碧心剑连续砍在它的尾部,连续的红光闪耀,虽告无功,却也把蜈蚣精闹了个手忙脚乱,首尾难顾。

俩把利剑的连续攻击下,蜈蚣精只剩下了招架之力,再也抽不出空发起反击,仗着坚固的外壳和充沛的灵气,硬是抗住了江一尘和江一帆狂风暴雨一样的砍刺。

再斗片刻,蜈蚣精灵气不继,收缩身形,慢慢后退。江一尘大喝道:“截住它退路,别让它溜了!”江一帆依言绕到蜈蚣精的后面,捡起石块砸在它腰间,石块弹起,尽管没有造成伤害,却也让蜈蚣精感到了些许的疼痛,暴怒之下,翻身冲江一帆咬去。这一下破绽尽显,江一尘见机得快,长剑递出,砍断了蜈蚣精的一只脚,江一帆大喜,在避开蜈蚣精的反扑同时,利剑反撩,斩断了它的另一只脚。

两人得理不饶人,一阵剑光闪过,蜈蚣精的上百只脚尽数被砍落,瘫在地上再也动弹不了,眼睛中依旧带着仇恨,盯着俩人。

江一帆收起长剑,拍拍手,笑道:“我还以为有多了不起呢,没想到眨眼间却变成了一段棍子,哈哈!”江一尘道:“这畜生战斗力还是蛮强悍的,不是狂怒下真气不纯,未能照顾到手足,恐怕还拾夺不下它!”江一帆道:“不管怎样,现在它就是待宰羔羊,怎么办,把它杀了吧?”江一尘瞅一眼在地下扭动身体的蜈蚣精,道:“除恶务尽,这畜生已经开了灵智,现在饶了它,说不定在内丹的催动下会重新生出手足,到时更加难制了。”江一帆问道:“白驼山难道不知道他们饲养的蜈蚣成精了吗?”江一尘道:“白驼山以武学和使毒驰名江湖,没听说有懂道法的人,估计他们也不知道蜈蚣成精了,说不定还沾沾自喜呢,以为自己有本事,培育出了这么个剧毒的大蜈蚣。”江一帆道:“这样说的话,岂不是我们帮他们除掉了一个隐患?”江一尘道:“可以这么说,我们做了这么件好事,他们还未必会感谢,说不定新仇解恨要和我们一起算呢。”看一眼地上的蜈蚣精,又道:“再过几年,这畜生成了气候,可不会再甘心住在这山洞中了,迟早会想办法逃出去,对周围的人和牲畜而言,到时必定是一场腥风血雨。”江一帆道:“不用说了,送它归西吧!”拔剑砍去。

长剑砍在蜈蚣精的脖颈处,还是和先前一样,剑身弹起,未能奏效。江一帆大奇,道:“都这样了还要负隅顽抗?”举起宝剑,打算加把劲。江一尘阻止道:“且慢!这厮虽受重创,但是内丹无损,这样砍下去还是伤不了它!”江一帆有点沮丧,道:“难道我们就奈何不了它?”江一尘一笑,道:“当然有办法!”取出玄阴珠,放在蜈蚣精的勃颈处。江一帆奇道:“这珠子能够顶什么用?”江一尘道:“等一会就知道了!”

说也奇怪,玄阴珠一放上去,蜈蚣精浑身一抖,内丹发出的光亮立马暗淡下来,隐隐有红光向玄阴珠不断汇聚而去。江一帆若有所悟,道:“这是以阴克阳了吧?”江一尘道:“不错,玄阴珠是天地生成的至阴之物,用来克制蜈蚣精的阳性灵气最有效。”江一帆道:“早知道这样,刚才就该拿出来,岂不是省事多了?”江一尘摇头道:“刚才剧斗中,根本排不上用处,现在有效也是因为这厮受伤后灵气涣散,又要维系伤口的愈合,这才让玄阴珠发挥了作用。”江一尘大悟,道:“这样一说我就没明白了,现在可以动手了吧?”江一尘见蜈蚣精的内丹只剩下微微的红光,外壳更是毫无光彩,点头道:“行了,动手吧。”

地上的蜈蚣精衰弱之极,连蠕动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江一帆长剑挥出,轻而易举把它斩成两段,还怕它没有死绝,索性再出几剑,砍成了七八段,这才收起剑,笑道:“这样还能复活的话我跟你姓吴!”江一尘不禁好笑,道:“还有个好东西别浪费了!”江一帆一怔,道:“这么大的蜈蚣虽然药性足,但是没办法带走,也没时间炮制。”江一尘笑道:“我不是说拿它入药,这颗内丹珍贵的很,你就甘心让它留在山洞内?”江一帆大喜,道:“幸亏你提醒,不然可亏大了!”江一尘道:“也不能说多亏,这种动物内丹,不可能是纯净的灵气凝成,里面会有很多杂质,冬天挂在室内,可以增加点温度,夏天也许还有驱避蚊虫的作用,不过时间一久,内含的灵气会慢慢散发掉。”江一帆笑道:“管它呢,反正是个好东西,不拿可惜了。”俯身到蜈蚣精的尸体前面,用剑划开外壳。

挖开皮肉,取出内丹一看,有鸽蛋大小,暗红色的表面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流光溢彩,正如江一尘所言,里面含有灰白色的杂质。江一帆擦拭干净,小心的收在怀中,喜道:“哈哈,来一次白驼山也不容易,总算得了个宝贝,也算不虚此行了!”江一尘笑道:“你别高兴得太早,我们深处地下,现在还没脱困呢。”江一尘不再有一开始的忧虑,显得信心百倍,道:“我已经不担心了,我们一定能够走出这个山洞!”转头四顾,道:“这里两个出口,一个是我们刚才进来的,不可能重新回到原地了,留给我们的只有一个选择,再吉凶未卜也得闯一闯。”率先走在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