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扎心的小白欺骗感情后,叶阑珊坐在客厅沙发里抱着自己儿子不撒手。

距离上次火火食物中毒,已经过去四天。

这几天,小家伙被宫老爷子和老夫人照顾的很好,他的脸色红润润的很健康,整个人软乎乎的,害的叶阑珊舍不得撒手一分一秒。

时隔几日,火火重新依偎在妈咪怀里,常年冷着的小脸立马变得柔软可爱起来,别说叶阑珊想亲亲他,小金也有这个想法。

她忍不住逗火火:“火火小宝贝,你最近生病,小金子妹妹有没有好好照顾你?”

小金子狂点头:“我有!我把我攒的好吃吃都给火火哥哥了!”

刚进门的云曦脚下一个趔趄:“……”

女儿有两大特点,臭美和吃货。

让一个吃货把自己攒的好吃吃都给另外一个人,这感情得有多深厚!?他这个爸比都没有这种待遇!

云曦发出一声悲催的叹息。

他千防万防,怎么还是防不住?

女儿说了好多次都不听,他想转而教育小七妹妹管好自己的儿子,一转眼就看到被佣人们拥簇的云翳正淡定地指挥他们搬运礼物。

他:“……”

父亲大人太牛叉,他不敢做死去教育云小七。

这口气,只能忍。

唉!

他走过去,拉着小金子的小手,用眼神和她交流:女儿,你懂事点,别小小年纪就被骗。

小金子完全没领会到老父亲的心意,给了他一个思念的么么哒后,就开心地抛弃了含辛茹苦的老父亲,往叶阑珊怀里蹭:“姑姑,你不在的这几天,火火哥哥很想你呢,我也想你。”

想你给我买的奶油蛋糕和甜甜圈。

叶阑珊把穿着公主裙的小丫头也顺势搂进怀里:“姑姑也想你,谢谢你最近陪着火火哥哥。”

然后凑到她耳边讲,故意压低到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姑姑晚上给你们做奶冻吃。”

小金子开心地点点头,给了叶阑珊一个大大的么么哒。

比云曦的那个大很多。

云曦:“……”

女儿被那对母子骗的不轻啊!他能不能现在就带着女儿跑路?还来得及吗?

他捏捏眉心,心力憔悴。

叶阑珊瞥见他几乎翻白眼的表情,唇角轻勾。

小样儿的,让你嘲笑我!

我不把小金子拐过来给我当儿媳妇,我就不叫云阑珊!

……

云翳为火火和几个孩子们准备的礼物每一样都很精贵,满满带着一帮孩子们开心地挑礼物,大姐大风范十足。

宫老爷子和老夫人的目光从一对孩子们身上转移向云翳。

对云翳的大名和事迹如雷贯耳,无论是小珊的父亲,还是皇甫后代云枭的养父,还是他本人的战绩,都不禁让人钦佩,虽然云翳对他们的态度有些敷衍,但因为爱屋及乌,看着年轻稳重的亲家,他们心里很是喜欢。

老夫人笑眯眯地夸赞道:“也只有亲家你,才能培养出小珊这么好的姑娘,小枭这些年也多亏了你教养照顾。”

“嗯。”

云翳轻飘飘地应了一声,目光一直往门口的方向瞥。

宫老爷子见他心不在焉的,和老伴儿对视一眼,两人心知肚明。

老夫人问道:“亲家,你是在等容笙吧?”

“……”

云翳的心思被看穿,他没有回答是或不是,依旧凝视着门口。

女人天生比男人八卦,容笙等了云翳这么多年他们都看在眼里,也是不容易,老夫人便瞬时说道:“当年,她听说你去了另一个世界,也固执地独守你们的感情,得知你们今天回来前,我已经通知她了,你也别太着急了,她应该很快就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

老夫人的话音刚落下,门口就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高跟鞋砸在地面上的声音清脆响亮,可以听出来人脚步急切。

几乎同时,云翳从沙发上弹跳而起,迎出去。

容笙穿着白底蓝色针织绣花旗袍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和云翳在玄关处相遇,两人定在那儿,沐浴着上午金灿灿的阳光注视着对方。

两张精致的面容上,一个带着思念,一个满是深情。

“翳。”

容笙的红唇轻颤,哽咽地喊出那个让她深爱不悔的男人的名字。

云翳拉过她的手臂,直接将她压进怀里,紧紧抱着:“媚儿,让你久等了。”

“呜——”

向来镇定自若,犹如一片高雅幽兰静静绽放的容笙,终于没忍住,抱着他,哽咽着,啜泣着。

她紧紧地抱住他,担心这是一场梦,梦醒以后他就会消失。

她抱着宽广的脊背,白皙的胳膊都因为用力而发红,一爽漂亮的素手,青筋暴露,情绪控制不住的激动。

她的脑袋埋进他胸膛,啜泣声一下一下怕打着他的心房:“一个小时前,我接到宫夫人的电话,说你和小珊回来了,我以为我在幻听……”

爸爸还活着的事,叶阑珊一直没有告诉容笙。

她完全能理解容笙的心情。

自己当时从云城口中得知爸爸还活着的消息时,她一度失控,不管不顾地想要去找爸爸。

而媚姨,她爱了等了爸爸这么多年,若得知爸爸生还的消息,激动的情绪一定不亚于自己。

有沃西家族虎视眈眈,他们谁也不敢冒险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此时此刻,他们两人重逢,她表示很愧疚:“媚姨,对不起,我几个月前就知道爸爸的时,可我一直没敢告诉你……”

“不重要,都不重要了。”

容笙什么都不想去计较。

她紧抱着云翳,激动的涕泗滂沱:“只要他回来,什么都不重要。”

云翳把哭成泪人儿的容笙从怀里捞出来,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一点点为她擦掉脸颊的泪,许下诺言:“媚儿,这辈子,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回来的飞机上,小珊讲了很多关于她的事。

他缺席的那八年,她是如何苦苦等待,如何执着相守他们的诺言,那一幕一幕,全都化作图像深深地扎进他脑海。

“我也是。”

容笙吸吸鼻子,努力冲他扬起一抹开心幸福的笑。

甜甜的重逢景象,让客厅里的人不由地跟着眼泪湿润,但总有些人,天生注定要做撕碎幸福景象的破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