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楼房间里,除了赵钱孙的气息之外,还有两个高手存在!

一个实气三云,另一个实气七云!

“等下,”我叫住萌萌,“貌似有情况。”

萌萌捏诀看了一眼,不以为然道:“兴许是赵叔叔门派的人吧?”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恍然大悟,人家可是无妖门首座大弟子,兴许把两个同门请来,给护个法什么的,应该是我太敏感了,再说,有萌萌在,何惧两个实力高手!

“还是小心点好,”郭襄说,“门主,你先不要暴露实力和身份。”

“好哒!”萌萌摸了摸火狐狸的头,继续上楼。

我喘了口气,上到五楼,萌萌敲门,开门的是赵钱孙。

“来了啊,哟,这小老妹是?”赵钱孙脸上略过一丝惊讶。

“嘻嘻,我是我哥哥的妹妹,听说要把嫂子变回来,我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跟来看热闹啦!”萌萌嬉皮笑脸地说。

“哦,你还上学呢吧?”赵钱孙问。

“嗯呐,高三,这不放暑假么,闲着没事干!”萌萌背着手,踮了踮脚,微微鞠躬,“赵叔叔好!”

“好好,进来吧!”赵钱孙让开位置,我和火狐狸先后进入,赵钱孙关了门,咔哒,反锁,我得小心脏跟着也咔哒了一下,实气高手,我还是很忌惮的!

那两个人一左一右站在窗口,都穿着黄白相间的道袍,而且都是一字眉,长得还挺像,可能是亲兄弟。

“这俩叔叔是谁啊?”萌萌问道。

“啊,是我的俩师弟,李周武,郑王峰。”赵钱孙介绍道。

“李叔叔好!郑叔叔好!”萌萌问候那俩家伙,不过他们都没动,甚至连表情都没有,跟僵尸似得,李周武直勾勾地看着我怀里的锦盒,郑王峰的视线,则一直跟随着火狐狸。

“赵叔叔,金缕玉衣借来了,您看是不是现在就开始?”我把锦盒放在地上,请示道。

“不急,不急,还没吃晚饭吧,先坐下喝两盅?”赵钱孙指了指餐厅方向,我瞥了一眼,桌上摆着四盏酒杯,两瓶茅台,四个菜,都是熟食下酒菜。

“我们吃过了。”我说。

“哥哥你净撒谎!咱哪儿吃啊!我都饿了呢!”萌萌无情地拆了我的台,跑向餐厅,径自坐在椅子上。

“小夏同志不用拘谨,到这儿就跟到自己家一样,来,一起吃点吧,不喝点酒,老赵我该不会做法了!”赵钱孙向那两个家伙招了下手,两人快步走向餐厅,并排坐在萌萌对面。

我也只好过去,赵钱孙又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主位,自己坐下,我坐在萌萌旁边,心中暗想,该不会是在酒里下毒,想搞掂我们,然后强夺玉衣吧?

应该不会,首先,这招太低级了,又不是拍电视剧,哪儿那么多毒酒!其次,这瓶酒是我们坐下之后,赵钱孙才打开的,原本密封着,而且,给我和萌萌以及他两位师弟,倒的都是同一瓶酒,酒杯是玻璃的,非常干净,不像是有毒的样子。

“来,二位师弟也是远道光临,我这做师兄的也没什么好招待你俩的,多亏小夏送了我两瓶好酒,都尝尝,尝尝!”赵钱孙说着,给两个道士分别倒满酒,之后又拿着酒瓶问我:“小夏能喝点不?”

我刚要摆手,因为我自己酒量并不好,怕喝多了误事,萌萌却举起酒杯:“赵叔叔,给我来一杯,这酒闻着挺香!”

这萌货!我从桌下狠狠踩了她一脚,你丫还未成年的,喝什么酒!

“哥哥你踩我干嘛!”萌萌皱眉,把酒杯伸了过去,赵钱孙却只给萌萌倒了半杯。

“赵叔叔,您这就不对了,只倒半杯,您这是舍不得酒,还是看不起我啊?”萌萌晃了晃酒杯,示意赵钱孙继续道。

“哎呦,看不出来啊,小姑娘这么豪爽,比你哥强多了哟!”赵钱孙给萌萌斟满,举着酒瓶,笑着看我,这是将我军呢!

“那我就来半杯吧!”我尴尬笑道。

“哥你跟我到底是不是一个妈生的啊!”萌萌叼着一只烧鸡腿,含混不清地说。

“……败家孩子!”我又踩了她一脚,那边赵钱孙已经给我倒满了。

“来,两位师弟,师兄敬你们一杯!”赵钱孙用另一瓶给自己倒满,冲两道士举起酒杯,俩家伙也没客气,同步将一整杯的白酒干了个底朝天,又同时放在桌上,菜也不吃一口。

赵钱孙只是喝了大概四分之一,辣得啧了啧嘴巴,没放下酒杯,又举向我喝萌萌:“敬二位!”

“谢赵叔叔!”萌萌举起杯,也是一饮而尽!有这么喝茅台的么?暴殄天物!

我只抿了一小口,发现赵钱孙看着我的酒杯皱眉,又补了一小口,赵钱孙还是皱眉:“你不干了这杯,人我就不救了啊!”

“好吧!”我苦笑,这是敬酒辞令,并非真的不救,不过我若不喝,就是不给他面子。

我捏着鼻子一口喝光,虽然不太会喝酒,但这酒感觉真不错,虽然烈,但并不辣嗓子,流到胃里暖暖的,好贴心。

不过十秒钟之后,我就感觉不对劲,怎么头这么晕乎呢!

咣当!对面俩道士,齐刷刷倒在了桌上!

“哥哥,”萌萌抓过我的脖领子,满脸痛苦,“屎——里——有——毒!”

噗通!她顺着椅子落进了桌子底下!

“赵钱孙!”我拍案而起,赵钱孙端坐在椅子上,手里转着酒杯,得意地笑着。

我想说什么来着?头好晕,视线渐渐模糊,最后看到的场景,是火狐狸从后面将赵钱孙给扑倒在地上……

这次晕倒,什么都没梦到,但是依旧能大概感觉到时间的流逝,可能是体内真气具有这种类似生物钟的功能,昏迷了能有三个小时之后,我睁眼醒来,发现自己被绑在餐桌的椅子上,餐桌已经翻倒,杯盘狼藉,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不见了。

萌萌的椅子上,散落着两根断掉的绳子,但其他椅子上并没有。

我的双腿、胸口,也各有一条绳子,双手被绑在椅子后面了,很紧,连捏指诀的空间都没有,我左右看了看,窗户大敞着,窗帘随夜风飘摆,难道有人跳楼了?

我尝试带着椅子一起蹦跶,还好,椅子不重,能蹦跶起来,蹦到客厅,卧槽?门也开着呢,刚才蹦跶发出来的声音,激活了走廊的声控灯,静悄悄的。

不出意料,原本放在地上的锦盒不见了。

而且,地上、墙上,到处都是血迹!

妈蛋的,都怪萌萌,非得上桌喝酒,一进门我就感觉那个赵钱孙有点不对劲,但是因为有萌萌在身边,所以并不担心,没想到他居然在我送给他的茅台酒里下毒!赵钱孙喝得是已经开封的另一瓶酒,给我们四个客人,喝的是未开封的新酒,他是怎么做到的呢?难道是用注射器事先从瓶盖上面插进去,注入的毒药?

那为什么要连带着他两位师弟一起弄晕呢?

或者说,就像萌萌不是我妹妹一样,那两个道士,也不是赵钱孙的师弟?

房间里的血,到底是谁的呢?血量不少,肯定发生过械斗,又怎么光有血,没有尸体呢?

啊,脑子好乱,先把自己解开再说!我身上并未携带武器,四下里观察,没发现什么锐利的地方,只得又蹦跶回厨房,找到了刀架,可惜太高,够不着,我想了想,蹦到扫帚处,用双手夹起,倒对刀架所在的桌子,将刀架给扫倒,扒拉到地上。

看准位置,我将自己和椅子躺在地上,左右挪动,终于摸到刀架上那把削皮刀,夹起来,翻身,小心翼翼地移动双手,让刀刃对上绳索,割了足有十分钟,终于将绳子割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