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过去,蹲在谢心安(施莺)脚边,帮她把散开的鞋带给系上,拍了拍她的臀部:“去飞吧!”

施莺琢磨了一会儿,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跟一只麻雀似得,在房间里到处乱窜,很快便掌握了谢心安的轻身功夫,又无师自通地捏起各种指诀……

“萌萌,等会施工队的人来了,跟他们解释一下,就说昨晚咱们自己找人,拆墙破壁,重新设计了房间的格局。”我无奈地说。

幸亏这是二层小楼,如果楼层再高一些,我怕上面的建筑会塌下来!

没想到谢心安居然拥有如此强悍的道法,不愧为统兵十几万的白无常!

五分钟之后,谢心安(施莺,还是叫施莺吧,毕竟是她在主宰这个身体,而且外貌也变成了她自己),施莺停下来,脸色泛红,微微喘息着,兴奋地看着自己破坏的成果,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娇嫩的小手,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走吧,咱们去会会那个假施莺!”郭襄信心满满地说。

“慢,别着急,现在假施莺在明处,我们在暗处,局势对我们有利,得充分利用并放大我们的优势才行!襄儿,你把三部手机里的照片全部导出来;莺儿,你们带着这些照片去你单位,得选择十分信赖的人来帮我们把花名册造出来,一定要提防你们内部可能存在的间谍,尤其是军方的人!这事儿交给你们俩去做。”我交代了任务。

“那哥你去干吗?”施莺问。

“我去见那个假施莺,稳住她的阵脚,并趁机把你妈妈从虎口里救出来!”我说。

“小心点!”郭襄拍了拍我的肩膀,拉着施莺从卷帘门出去了。

“萌萌,你继续留守这里。”

萌萌点头。

“虽然你听到了很多话,但是我不想你卷入此事件,如果有人来找你麻烦的话,切记,什么都不要说!说了,要比不说更加危险,知道吗?”我摸着萌萌的头说。

她还真的把非主流发型给变过来了,现在额前长刘海,耳边齐肩发,非常清纯。

这个年纪的女生,就该是这个样子嘛!

“嘻嘻,哥哥还是顾好你自己吧!我没事的!”萌萌去墙角拿了把铁锹,开始收拾施莺试功留下的残垣断壁。

虽然萌萌看起来天真无邪,可我却看得出来,她骨子里透出一股子稳重劲儿,兴许是穷人孩子早当家的缘故。

我出了面馆,穿过两条街,开着我的小破车往富人区方向走,路上遇到一场车祸,耽误了一小会儿,等到施莺家的时候,已经快七点了。

在别墅外捏诀观气,里面四道普通的气息,分别是施莺、施莺妈妈、吴妈和司机。

我按了两声喇叭,不多时,吴妈来开门:“来了,夏先生。”

“施莺在家吗?”我明知故问。

“小姐还没起床呢。”吴妈笑道。

“呵呵,她不用上班么?”我把车开进别墅车库,下车后摸了摸旁边奔驰的引擎盖,是凉的。

进了别墅,换鞋,施莺的妈妈穿着一袭紫色睡衣,正在沙发上看报纸。

“小夏来了啊,施莺还在楼上睡觉呢,你自己去找她吧。”施莺妈妈冲我微微一笑,一点也看不出来她隐藏起来的表情的波动,不愧是顶级特工。

我说我上去不太合适,还是在这里等施莺下来吧。

“呵呵,还蛮懂礼数的,随便坐。”施莺妈妈放下二郎腿,指了指沙发对面,我走过去,规规矩矩地坐下,施莺妈妈放下报纸,笑眯眯地看着我,吴妈过来问我喝点什么,我说咖啡,昨晚没睡好,有点疲惫,喝点咖啡刚好提提神。

“等下,吴姐,给小夏沏我上次从牙买加带回来的极品蓝山吧。”施莺妈妈说。

“好的,夫人。”

牙买加的极品蓝山?我因为经常去咖啡厅,对咖啡品牌略知一二,这种咖啡非常稀有,咖啡豆产自牙买加的蓝山山脉,国内很少能品尝到正宗,连星巴克都没有,据说一杯得一千多快钱呢!

“阿姨破费了……”我不好意思地笑道,心里琢磨着应该怎么跟她谈那件事,我不敢直说,谁知道上面的施莺是真睡着,还是假睡着,会不会有顺风耳的功能,能听到我和施莺妈妈的谈话呢?

“小夏是做什么工作的?”施莺妈妈问。

我如实回答,施莺妈妈又问我哪年出生,家里情况如何,爸妈都是做什么的,大学哪儿毕业的,当没当过学生干部之类,总之都是处对象见家长经常问的那些问题——我和她“女儿”在谈恋爱,她是知道的。

吴妈把咖啡端了出来,老远就闻到香味,喝了一口,果然与众不同,真尼玛苦啊!

“怎么样?”施莺妈妈问。

我点了点头,不经意瞥见她手边的报纸,心生一计:“非常不错,阿姨,c侦探是我的主业,我还有个副业,那就是写写豆腐块儿,给报社投稿,我一直对牙买加这个国家很有兴趣,想写一篇关于牙买加的东西,可惜没机会去,您去过那里,可以给我讲讲那边的风土人情么?”

“呵呵,可以,没想到还是个文艺青年呢,这年头能沉下心来写东西的年轻人可不多噢。阿姨上次去牙买加,还是去年冬天,那时候——”施莺妈妈靠进沙发里,用一支胳膊支撑着脸颊,悠悠开始讲述。

“等下,阿姨,”我可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有纸和笔么?我记性不好,怕过后忘掉精彩的部分!”

“呵,茶几下的抽屉里有。”施莺妈妈指了指我下面。

我拉开抽屉,里面都是一些杂物,找到了一个笔记本,笔却没找到。

“没笔啊,阿姨。”我说。

“怎么可能呢?昨天我还用来着。”施莺妈妈起身,一手撑着茶几,把上半身探了过来,另一只手在抽屉里翻找。她的睡衣很厚,坐着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到,不过这个角度对着我,睡衣垂下,里面的春光一览无遗。

“这不这儿呢么!”施莺妈妈找到一只夹在杂志里的圆珠笔,递给我。

我赶紧收回视线,吞了吞口水,接过笔,幸好没有被她发现!

施莺妈妈开始讲述她在牙买加旅行的见闻,我把本子放在膝头,一边假装认真听她讲,一边在本子上遣词造句:阿姨,楼上那个施莺,是假的!我已查明,她是冥界的人,您现在的处境很危险,呆会儿,请跟我离开这里。真的施莺和我们在一起,她很安全。我知道你们国氨在调查我和郭襄,上次你派一名聋哑人跟踪我,已被我识破,进行反跟踪,看见了您和聋哑人接头。您必须要相信我,速速离开。上述言论,基于三个理由,第一,我没有骗您的必要;第二,我和施莺是一伙的,自然跟您也是一伙的。

写完这段话,我又校对了两遍,确认没有错别字之后,把本子递了过去:“阿姨,您看看我记的对不对?”

施莺妈妈正讲得口若悬河,见我打断了她,疑惑地接过本子,可还没等她看,只听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呀,哥你来啦!”

我回头一看,施莺已经下了楼梯。

“呵呵,那你们先聊,我去安排早餐。”施莺妈妈把本子倒扣在了之茶几上,起身走向厨房。

我赶紧起身,想把本子给藏起来,要是被假施莺看见可就麻烦了!

不过还没等我拿到本子,假施莺已经跑了过来,一个虎扑,将我推倒在沙发里,整个身子压在了我身上:“嘻嘻,想我了没?”

“honey,注意点影响,好吗?吴妈看着呢!”施莺妈妈回头嗔怪道。

“哎呀,知道啦,那我们去楼上玩总行了吧?”施莺说着,从我身上爬下,把我从沙发上拉了起来,我借着起身的当儿,伸另一手去抓小本本,可惜又抓了个空。

假施莺拉着我上了楼,从她的表现上来看,应该还没有发现什么,到了她的房间,假施莺把我推在床上,反手关上卧室的门,搓着手对我银笑:“嘻嘻,上次被你给跑掉了!这回我非得吃了你不可!”

说着,她扑上了床。

“来吧!怕你啊!”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装多久!居然不反抗?那我可就真不客气了!我亲向她,假施莺好像害怕了,用手阻挡住我的嘴唇:“你今天怎么了?我,我还没准备好!”

“还用准备什么啊,来吧!”

假施莺闭上了眼睛,看来她也想。

既然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不要的话,是不是太不男人了?

要不是突然响起敲门声,我今天还真是日了鬼了!

“快穿衣服!”假施莺小声说。

我从床上滚下来,用最快速度把刚被她脱掉的上衣穿上。

“谁啊!”假施莺也套上了睡裙。

“小姐,有两个人来找你。”是吴妈的声音。

难道是郭襄和施莺,不能啊!

我捏起指诀朝别墅外望去,卧槽!两道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