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赖地、蛮横地却带着怜柔的宠溺,再也控制不住体内邪恶的因子,一把握起她的纤腰。

他急切地吻上她……

贪婪的,沉醉的,却不想再伤到她那般。

一寸一寸吻她。

他喜欢她的肤色,那是他珍爱的颜色,那是他想要宠溺的味道。

“嗯……你是谁……”

仿佛酒精的浓度再次被他的触碰挑起,体内惹火的因子,让她的眼神迷蒙起来,渐渐泛起动人的颜色,黑得纯亮,却又深深蛊惑着他的底线!

“你希望我是谁?”

这是她在忘记他之后,第一次,如此温顺地臣服于他。

尽管一年前,她没有忘记他的时候,她哪次也都不是甘愿的。

但他喜欢她如此温顺的模样,像是一只慵懒的猫儿,泛着性感的香味。

“唔……热……”她的思想已经全部神游到太空,连自己是谁都早已忘记,只是顺着身体的感触,承受着他,“嗯,我希望……你是凹凸man!”

“嗯?”他皱眉,那是什么鬼东西?

“帮我打小怪兽呀!”她天真地痴痴一笑!然后咬牙切齿地叫着,“我告诉你喔,有一只可恶的冷兽,他总是缠着我,我要派凹凸man去打死他!”

“……”他额上浮现黑线三条!

她不是醉了么?

难得还对他印象深刻,念念不忘要打他这只‘冷兽’!

“嗯哼,想要我帮你打怪兽,简单,你配合就是!”

他邪恶一笑。

“啊……”

她阵阵尖叫!

滚烫的脸颊,酒气熏迷的车厢内,是他和她的味道……

“你在做什么啦,弄得人家好难受!”她嘟嘴,气息不稳。

他神秘一笑,“凹凸man,当然做凹凸之事!”

“啊……”

所以,这真的是一场大饿狼扑小醉羊的故事!

喔,亲爱的,但别想象得那么简单,我们的蔚小姐,酒醉之力也一发不可收拾……

宽敞的加长型轿车里面,正在上演一场天雷勾动地火的战争!

震得车子都跟着晃动!

奇岩在驾驶舱捏一路冷汗,车厢后的战争局面惨烈,他可得控制好车子前行的方向,否则一不小心……

车内,某女被勾起酒后的天雷与地火,这也许——

是一场醉猫扑鼠的故事!

“我的晴,你好惹火……”

他轻喃着,有种沉醉,怎么要都要不够她!

直至此刻,他的心仍是悬浮的。

他这辈子怎么也没想到,他会遇上这么一个女子,勾起他太多占有欲。

仿佛怀中紧搂的她,就是他一直在寻觅的尤薄诗……

那曾是他心口缺失的一块,他从她身上找回,急切地渴求着想要修补残缺的心口。

却怎么也没料到,千重万险,千难百阻,他和她之间仍是横着一条宽宏的鸿沟……

他想要过去,她拼命躲逃。

“啊……凹凸man,我要打死你这只怪兽!嘻嘻……”

她迷迷糊糊,蓦地,笑出声来,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把将他推开——

然后,将他的领带一把拽起来,死命地拉住,勾紧他的脖子,嘟着嘴嚷道:“怪兽,不听话就打你!”

她不知道从车里哪个位置突然拿出一根链子,就真的反手到后面,往他的腿上抽了起来!

啪!啪!啪!

他冷抽一气,被链条抽的泛疼!

这女人是借酒找他报仇么?

否则下起狠手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

该死的奇岩,下次让他再发现乱丢这样危险的东西在车里,准剥了他的皮!

不过貌似况先生忘了,这铁链可是他吩咐过,用来绑住某女,以备不时之需的。

啪!啪!啪!

“嘻嘻,快跑,好好玩!”

她大笑着,像是有无穷的精力。

他脸颊已泛出冷汗,沿着面具流淌下来。

这叫作茧自缚!

“噢……”他发出痛苦而甜蜜的沉吟,“轻点,宝贝……”

“哈哈,好玩!好玩!”

上帝,她可知自己酒醉成什么模样么?

原来折磨他,能为她带来如此大的乐趣!

她乐得一塌糊涂,他却心甘情愿被她‘折磨’。

天知,酒醒之后,她仍能如此娇小可人地面对他么?

他不敢奢望,但唯一知道的是,她此刻忘了他,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她乐意跟他亲近!

“呀!驾!驾!”

她抽了,他也跟着疯了。

最后,他的信念是,以后再也不能让这女人碰酒,就算碰,也绝对只能有他一人在场……

……

……

一场酒醉,若能忘记疼痛,就是很幸福的事了。

哪怕它短暂得只有一晚。

我常常想,若我的生命里,没有遭遇那场车祸,我的人生是不是就不会转弯,不会遇见一场宿命的挣扎?

可,它还是转弯了。

造就成冷漠的我,已忘记最初原来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我常常羡慕狗,狗不会瘦,因为它不会思念。

所以我总是瘦瘦的。

因为,我总在思念,思念抛下我的母亲,思念弃我不回头的男人……

我在思念里,做着一头可怜的流浪狗。

可是在记忆的深处,似是总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等我,念我。

然后一旦我回头,却什么都看不见。

那背后朝我呼喊的声音,总是卷裹着浓浓的深情,致使我混淆不清,那是真实还是梦境?

可惜的是,深情,已是我担不起的重担……

……

……

翌日

头痛,欲裂!

身痛,想死!

这是蔚晴醒来后,唯一的感受!

全身的骨头就像是散架一般,支离破碎的好想有个人帮她重新捡起来!

“噢……”

在清醒之后,宿醉的头疼就像是被万吨厚重的车子碾过一般,她不禁问着自己,她还活着么?

睁眼,她环顾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

挣扎着从床铺上爬起来,床对面一面硕大的镜子。

映射着她的身躯,青红紫印,密密麻麻布满周身。

一副明显夜宿过后泛着粉红的脸蛋,可耻的是,嘴唇还是红肿的!

偌大的屋子里,装潢极其精致,只有她一个人在!

抱着头,赶紧回想昨晚的情形,她只记得她和付蓉他们去谈判……

然后付蓉他们被绑架……要挟……七百亿……

再是遇到黎思卡……喝酒……哭诉……

然后……天,然后还发生什么了?

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该不会做了什么荒唐事吧?

否则身子上怎么会多这么多新痕?

“老天,该不会是黎思卡那女人带我去嫖吧?不可能啊,她是个孕妇!”

越想越后怕,所以酒这东西真是乱碰不得!

蔚晴匆忙在衣橱里找出几件新衣服套上,尺寸竟然该死的合适!

不管了,不管遇上什么,她必须要逃!

就当一切没发生过,反正她也不记得了!

她鞋子都没穿稳,急急忙忙走到门边——

砰!

一声门响,那抹轻盈的身影已消失在房间里头,只留下一抹清幽的芬芳,回荡在房内,久久未散……

此时,隔壁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来。

一袭高大的男性身躯,穿着浴袍,还滴着水珠,踩在地板之上——

浴袍下那双修长的男性双腿,那长腿上却留下一道道像是被链条抽过之后的红色痕印。

突然,房间里电话响起,他走过去接听——

“主人,蔚小姐走了。”

“嗯。”

他淡淡地应一声,清冷的眸子扫视一眼凌乱的床单。

想起昨夜她像是磨人的小妖精一般,抱着他又亲又吻又痛打的模样,眼底不禁覆盖一层柔暖。

昨夜,他们从车里一直爱到他公寓的床上。

他才真正见识到,女性被解放出来后,是怎么个可怕的样子!

不过……他喜欢!

很快,心头涌起一阵失落,他是确定她离开了,才出现的。

或许,连他也害怕,见到她,会让他忍不住再次逼迫她不要离开。

因为,他害怕她宁可用自残的方式,也不肯留在他身旁!

他,还舍不得她死!

所以,只能放任她,暂时放任她!

“蔚小姐又回况氏了。主人,需要我派几个生面孔去恐吓一下她吗?”奇岩在电话那头问道,一直跟踪着蔚晴的身影。

他沉吟一下,仿佛自己也跟着她醉了一场,真怀疑那妮子哪来的体力,竟还可以撑到去况氏!

“不用了,她是聪明人,不会拿性命开玩笑。你打点一下今天的事情,相信很快,鱼儿就会上钩。”

所谓一场猫吃鱼的游戏,过去,他从未失手;

这次,他会重新为鱼儿注入七秒的记忆!

“是的,主人,我这就去办。”奇岩应允,然后停顿了一下,才又吱唔道,“那……主人,马医生那边需要我联系他为您做个检查吗?”

他唇角微挑,因为奇岩的这句话,脸色暗沉下来:“你是在担心我昨夜用力过度?”

“不敢!主人,属下不是这个意思!若您不需要,我就不找了!”

奇岩赶紧打圆场,他知道主子一向在意这件事,事实上昨夜主人和蔚小姐的火爆程度,令他都有些自叹不如。

奇岩脑中不自觉的想起阿卡当年那张纯真的脸蛋……

阿卡,奇岩眸子倏冷下来,如果可以,他真想自己一直都是个铁人,没有动过情,没有交过心,这样,也就不会总有遗憾。

“奇岩,难道连你也觉得,我现在并没有康复?”

他醇厚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忧郁的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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