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被怼的哑口闻言,心里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晚上就安排她服侍老爷。”左氏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丫鬟,派人将她带了下去,又倪了一眼正在那里坐着喝茶的左门提督。

左氏什么话也没有说,迈着碎步的回到自己的院落中。

左门提督看着左氏的背影,比先前更是萧条,莫名的心里不舒服,却按住自己的那份冲动。

深夜。

左氏看着头上的星空,觉得心里很是孤寂,脑子里响起了沈灼华的话。

“女儿,母亲没用,不能为你报仇了。”左氏自嘲的一笑,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身后的丫鬟也是看在眼睛里,痛在心里。

深夜。

沈灼华刚刚送走了傅平衍,还没有睡熟,就听到了李嬷嬷的敲门声。

“小姐,不好了,姚姨娘上吊了。”李嬷嬷的的声音有些急促。

沈灼华闻声猛的坐起,嘴角勾勒一个弧度,“去请府医。”

“是。”

姚姨娘的院落中在黑夜中顿时变得明亮,沈国公冷着脸站在门口,就看见姚姨娘的脸色惨白,这几日消瘦的厉害,但是并没有半点心疼之色。

“姨娘。”沈安安苦着脸看着她。

沈灼华从后面赶来的时候,就听到沈安安的哀嚎声,不由的觉得很刺耳。

“父亲。”沈灼华微微欠身,便走了进去,看着姚姨娘双眸紧闭的模样,心里泛着冷意。

“这是怎么回事?”沈国公做了过去,坐在椅子上,冷冷的质问。

姚姨娘的婢女闻声,急忙的跪在地上解释。

原来是姚姨娘想要小解,就给松绑了,谁知道等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姚姨娘上吊了。

沈灼华只是淡淡的倪了一眼,并不言语。

这时——

府医背着药箱走了进来,看着要姚姨娘躺在那里,径直的走了过去,还有脖子上的红色痕迹。

良久才把手抽回来,“国公爷,姚姨娘没事,只是心气郁结,需要时间调理。”

“要如何的调理?”沈灼华先一步的出声。

“最好还是出去散散心,整日待在院子里始终还是不宜养病。”府医恭敬的说了一句。

沈灼华的嘴角一勾,既然她这么想出去,就成全她。

“父亲,前些日子在京都的传闻你也听到了,不如将姨娘送到庄子里,一来可以安心的养病,二来也避免这谣传越传越真,陈姑姑的名声也会受损。”

沈灼华淡漠的看着沈国公,声音里也带着为难。

“长姐,庄子偏远,要是送走了姨娘,万一有什么事又该如何是好?”沈安安自然是不同意的。

“那妹妹的意思是?”沈灼华淡漠的看着她。

“父亲,女儿求你,解除姨娘的禁足吧,在这样下去,姨娘一定会死的。”沈安安急忙的跪在了沈国公的面前。

沈灼华的眉头一蹙,心里暗道不好,“妹妹,你为了让姨娘解了禁足,还真是不择手段啊,不惜毁了陈姑姑的名声。”

话音一落,沈国公刚刚活动的心也顿时坚定了起来,抬眸看着她,“华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日我与墨儿一起上街,听到京都的传言,说陈姑姑还没有进到沈府的大门,姚姨娘就重病,还说是陈姑姑克夫家。”

沈灼华连忙的解释,“但是墨儿对女儿说,这些是有人故意传出来的,而这个消息的源头就在咱们沈府。”

话落,沈国公的脸色一变,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眼睛里也带着额怒气,“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造谣?”

声音洪亮又带着杀意,就连一边的府医也不由的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女儿也在盘查,倒是查到了一个人的身上。”沈灼华说罢,冷笑的看着正在地上跪着的婢女,正是姚姨娘身边的婢女。

沈国公顿时明了,眼睛也看着沈安安,“华儿,明日就安排人送到庄子里去,既然这么想出去,那就不必回来了。”

“父亲,父亲,不可啊,这件事不是姨娘的错,不是姨娘的错,不能送走姨娘。”沈安安急忙的求饶,声泪俱下。

“妹妹,我知道父亲再娶姨娘的心里不情愿的,但是没有嫡母在堂,姨娘的身份你是知道了,沈府也会在京都之中被人嘲弄,上不得台面。”

沈灼华在一边冷冷的出声说道。

躺在床上的姚姨娘心里恨得不行,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手指也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现在无论如何都不能醒,只能听着沈灼华在拐着弯的骂自己是小妇人。

“至于这个贱婢……”沈灼华又把眼睛落在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身上,“父亲,您要如何处置?”

“杖毙,在有人敢散播谣言,一律杖毙。”沈国公的愤怒也达到了顶点,随后恶狠狠的看着正在床上躺着的姚姨娘。

沈安安看见沈国公心意已决,还想继续的去劝解,急忙的起身跟了上去。

“李嬷嬷,把人带下去。”沈灼华冷声的看着眼前的婢女。

青竹望着自己的好姐妹,心有余力不足,本想求情,但是不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姐妹被带走。

“青竹,还不去陪你的主子?”沈灼华突然发生,让青竹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急忙的追了出去。

眼睛里也带着感激之意,冲了出去。

“蕊儿,送府医出去。”沈灼华站在那里,轻声的唤了唤。

“是。”蕊儿带着府医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沈灼华和姚姨娘两个人在。

“姨娘,起来吧,这里没有别人了。”沈灼华一步步的走过去,低声的说了一句。

躺在床上的姚姨娘猛地睁开了眼睛,眸中的恨意清晰可见,直直的射在她的眼睛上。

“沈灼华,你真是卑鄙。”姚姨娘的脸色一沉,咬着牙说道。

“姨娘,我只是成全了你,怎么,你不感激我?”沈灼华闻声嗤笑一声,神色带着寒意。

“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姚姨娘深呼吸一口气,冷冷的看着她。

“姨娘又何曾没有对我苦苦相逼?”沈灼华的淡漠也被寒霜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