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朝中白太傅的女儿,他的父亲也是二皇子的恩师。”陈墨儿轻声的说了一句。

沈灼华不由的蹙眉,前世根本就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怎么今日会……

“灼华,轮到明珠了。”陈墨儿看见海明珠上台,轻声的唤了唤。

话落,沈灼华这才收起思绪,眼眸看着正在中间,准备上台表演才艺的华明珠,耳边也响起了周围女孩子的嗤笑声。

“这是海丞相的女儿?怎么这样的装扮?”

“是啊,就这样的品味,怎么做皇妃啊。”

“可不, 我也这么觉得。”

众人的一言一语,处处都在贬低着海明珠,赤赫的脸上也带着厌恶。

沈灼华闻声,嘴角一勾,眸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就是这样的效果,海明珠才能落选,不会成为新的皇妃。

“臣女海明珠愿意为二皇子献上一舞。”海明珠说着,微微欠身,就准备起舞,刚刚转了一个圈,脸上的纱巾也顿时掉落。

露出了纱巾后面的面容,赤赫看着这一幕,不禁的瞳孔骤然一缩,脸上的脓血也挂在了脸上,不由的想要吐。

“停,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大皇子看见眼前的女人也确实是惊呆了,急忙的止住。

“臣女只是因为吃错了东西,所以……”海明珠急忙的跪在地上解释,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赤赫呕吐的声音。

“你……马上滚出去,本皇子不想看见你。”赤赫的脸色一边,大声的说了一句。

“二皇子……臣女还没有表演完……”海明珠说着眼泪也险些落了下来,更是令人作呕。

“出去,本皇子怎么也不会选你的,你马上滚。”赤赫的话音一落,众人的神色又欢喜的,也有嘲弄和不屑的。

“海小姐,你还是赶紧出去吧,你这样会吓到其他的皇子的。”秦悦是不会错过贬低她的机会的。

海明珠闻声,眼泪怎么也止不住的落下,转身跑了出去,有些狼狈。

“真是什么人都有啊,就这样的人是怎么来参选的?”

“人家丞相的女儿。”

“就这样,普通百姓的女儿都比她好看百倍。”

众人的窃窃私语,沈灼华不禁拧着眉头,眼睛撩了一眼二皇子,眸中的厌恶清晰可见。

“灼华,咱们去看看海明珠吧。”陈墨儿也是有些不放心的说了一句。

沈灼华颔首,跟着就走了出去,看着海明珠的身影刚刚走进了马车里,两人带着丫鬟就走了过去。

“海小姐,你没事吧。”陈墨儿听着车里的哭泣声音,不放心的询问了一句。

“我没事,多谢郡主的关心。”海明珠说着,从一边的车窗里露出了一张脸,脸上的脓血正在一点点的涌动。

陈墨儿看见后,没有一丝的嫌弃的意味,“要不要我去请御医为你诊治,你的脸……”

海明珠倒是意外,陈墨儿看见自己的样子,竟然没有厌恶,突然想起沈灼华说的话,陈墨儿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也值得深交。

“你们上车吧。”海明珠良久才缓缓的出声。

沈灼华和陈墨儿两人上了车里,顺着巷子里走出了那条街道。

太白楼。

“莹莹,你去外面守着,我和灼华还有郡主有话要说。”海明珠微微侧目,低声的说道。

“是。”莹莹顿时明了,站在门口守着。

月影和小溪对视一眼,也去了门口守着。

“恭喜你,目的达到了。”沈灼华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漠的说了一句。

海明珠突然破涕为笑,眼睛里的泪珠也顿时消失不见。

“你们这是?”陈墨儿看见两人的神情,倒是一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人。

沈灼华便把事情的石墨转述,听的陈墨儿一怔,“你居然也不告诉我?”

“这件事兹事体大,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沈灼华倒是微微摇头,轻声的说了一句。

陈墨儿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多想,“你还是晚些我吃解药把,若是被皇子知道了,这件事可是欺君大罪。”

“嗯。”海明珠颔首。

沈灼华倒是奇怪,为什么是在慧心楼,不是在皇宫?

傍晚。

沈灼华回到了沈府,就看见沈安安正在院子里一脸浅笑的坐在,不知道在笑什么,脸颊绯红,少女怀春的模样。

“二小姐这模样和思春了一样,这是怎么了?”月影看见她的神情,低声的说道。

“你不是说了吗,可不就是思春了。”沈灼华眼睛里的冷讽清晰可见。

“长姐,你怎么回来了?”沈安安听到脚步声过来,急忙的把手里的书信收好,有些心虚的看着她。

“妹妹在这里做什么?不去看望姨娘吗?”沈灼华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这几天姚姨娘虽然不在到处的叫嚷,但是在京都之中倒是盛传了一件事,那就是陈嘉还没有嫁到沈府,沈府的姨娘就说看见了鬼。

要说这件事和姚姨娘无关,沈灼华打死也不信。

“妹妹刚刚去看过了,姨娘吃了药已经睡下了。”沈安安讪讪的一笑,轻声的说了一句。

“说来,妹妹的也即将及笄,也是时候该定下婚事了。”沈灼华可没有忘记她和许清的事。

“长姐,妹妹还不急。”沈安安的心里咯噔一下,深怕在提起自己和许清的事。

“如今妹妹也大了,是时候该定下亲事了,等父亲的婚事结束,在商量你与许清的婚事。”沈灼华扔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不在理会身后沈安安的脸色是多么的难看。

院落中。

沈灼华看着桌子上的书信,习惯性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傅平衍送来的书信。

“小姐,二小姐似乎和定远侯的嫡幼子关系不错,经常有书信往来。”李嬷嬷从门外进来,低声的说了一句。

“刘杰?”沈灼华对这个嫡幼子也有些印象,前世也是一个风流的种子,听闻在家中娇妾美娘,已经有了十几个。

“是。”李嬷嬷低声的说了一句。

“不必理会,必要的时候也可以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