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牺牲

“其实我和你们说这些往事的原因是要让你们知道他的想法，这样就能够判断出他的行动，这会在你们的战斗中给你们提供帮助的。......我们两个其实在还都在学艺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了。当初我师父是的四象门的三长老，他的师父是黑煞门的大长老。当初武道界正邪皆有，并不相互排斥。又一次武道界各门派的弟子大比，我和他对上，稍稍胜他一筹。于是就和他相识了。但是好景不长，你们也知道。邪道的功法都是建立在一些血祭之类的东西上。严落衡的师傅当时要修炼一门无名的秘法，需要一个拥有纯正雷属性的魂魄，正好他知道我师父的亲子就是纯正的雷属性魂魄。于是暗中杀死了我师父的儿子并且取走了魂魄。我师父唯一的儿子死了悲痛欲绝，后来查到了他的师父，于是带着四象门的人直接杀上黑煞门。当初的黑煞门势力并不大，于是黑煞门被灭门，他的师父也死在了我师父的手中。”说起从前，四象老者显得唏嘘不已，李岩他们这才知道玄道老者并非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人，而是也经历了极其惨烈的童年。并且，这一切都和正道有关。

“就是因为被正道灭门那玄道老者才会想要报复整个武道界么？”袁生开口问道，如果是他的话，恐怕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之后也会想玄道老者一样恨着正道的人。毕竟那是灭了自己宗门的存在。如此深仇大恨，怎能姑息苟且？

“或许是吧...但是我觉得，也不尽然，当初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杀的黑煞门的人，当时我救了他，告诉他逃跑的路，但是他却说。如果不是我们的话，他连逃都不用，说总有一天他会向四象门讨回这笔债的。但是我师父听说我放走了他之后，把我一顿暴打，然后在正道的门派里面放出话，谁能杀了他的话就许诺送出他的一本秘法，但是许多人响应了，却没有人成功。后来我成为了四象门的掌门。可我当上掌门的第二年，严落衡就出现了。他出现的第一天就向我发起挑战。你们要知道，当时的四象门是正道门派里面的首位。而我作为四象门的掌门，地位就像是武林盟主一般。他要挑战我，就代表着他对整个正道门派的挑战。我当然答应了，无论如何气势上都不能输，尽管我当时也不知道他究竟修炼到了什么程度，但是我自信这些年的苦练并不输给他。”四象老者姜若虚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悔恨的神情，仿佛是想起了非常令他懊悔的事情一般，当然实际上也是如此。

“但是...那一次我却输了，输掉了整个正道门派的脸面。自那以后，他就开始对正道的势力动手了，并且打着复兴黑煞门的旗号建立自己的势力。一时间正道门派人人自危。因为当初这所有的正道门派都派出了人手抓他，害怕他报复，武道界大乱。于是我为了平乱再一次的找他战斗，生死战。但是这一次我又输了，正当他要杀了我的时候，我得未婚妻慕容雪峥...突然出现帮我挡下了那一刀...然后死了。”说到这里，就连四象老者姜若虚的灵魂体都开始颤抖，李岩他们都能够明白，一个男人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之后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更何况，是被人亲手在自己眼前杀死的。用那一道本该杀死他的刀光，终结了他最爱的人的性命。或许姜若虚在那一刻更希望死的是自己吧。但是人死不能够复生，既然已经如此了，那么结果就不会改变。并且永远永远没有意义了。

“我当时就崩溃了，却因为愤怒直接突破了武道境界，然后把他打成了重伤，回去后我建立了四象盟来对付即将崛起的黑煞门，我联合了所有的正道势力。和他大大小小的战斗了无数次。最后封了他的修为，但是不曾想他们黑煞门的邪法让他活了这么多年，不仅揭开了我的封印，还突破到了灵魂境界的最后一层，就算是我当初的功力也不再是他的对手了。这是我没有料到的。但是这一次，我们不能输的。如果输了的话，输的不是你们，不是四象盟，而是整个武道界，整个天下。他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已经迷失在过去了，所以。你们一定要打倒他才行。”

四象老者说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知道这很难。但是所谓的正道，就是为了大义不论如何都要去完成才能够成为正道。你们从继承圣地的意志那一刻起你们的命就不再单单的是你们自己的了。你们要做好觉悟，就算背负骂名，就算牺牲一切，也要去完成你们应该完成的责任。”四象老者说着，眼中透出无比坚定的神情。

“前辈。这句话...恕我不能答应。”

不等四象老者将话说完，李岩便开口说道。而听到李岩的话，那四象老者愣住了，他先是脸上流露出了一丝难以压抑的愤怒，然后随即有沉郁下去，流出一丝苦涩。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要告诉我，你实际上是贪生怕死之辈。”

“前辈你错了，我们四个人没有一个是贪生怕死之徒，但是。想要贯彻正义的代价并非要牺牲一切。我觉得这一点是您错了。”李岩很坚定的回答说。

“小辈，照你这么说，那么那些为了抗击黑煞门的牺牲都是没有意义的？”这一次四象老者是真的有些不快了，“你这一句话就将所有的前人全部否定是什么意思？”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为了大义牺牲可以，但是您可曾想过一个人要背负的责任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一个人出生父精母血，命都不是你自己的，你有什么资格去随意把自己的性命搭上？这是第一。第二，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向您这样牺牲了自己的女人封印了敌人这种事情您不觉得悔恨么？我知道或许这不是您想要的结果，但是照您说的，前辈您的妻子就是为了达成您的大义而牺牲的。因为如果死的是您，玄道老者就不会有对手了。您觉得这样也是好事么？您在您的女人身上难道没有责任么？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家人都不能保护好，那么他谈何天下？谈何大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