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一愣,回头看向灵儿。

“哎哟,这可不行,这大婚之前是要回避的。”灵儿赶紧摆摆手说。

瑾瑜瞧着她焦急的样子笑了出来,然后抬手指指黑乎乎一片的院子说:“我不等掌门,我在等坏人,这夜黑风高的,正是坏人蠢蠢欲动的时候。”

灵儿不明白瑾瑜的意思,朝着夜色中看了好几眼,还是一筹莫展。

“算了,看样子还早,我们进去等吧。”瑾瑜轻轻摇了摇头,便转身进了屋。

灵儿见瑾瑜不在门口站着了,心中大喜,赶紧跟着进了屋。

太后的院子里,翠花领了侍女的传话来到太后屋里,进去之后,才发现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只听得到佛堂里传来细细的吟诵声,她警惕地在四周打量了一番,便静静地候在外面没有乱动。

“是翠花吗?”佛堂李传来太后的声音。

翠花赶紧起身应了一句。

“我跪的腿麻了,有些站不起来,你进来扶我一把吧?”太后细声说着。

“哎,好。”翠花答应着,朝着佛堂走去。

黄色的垂帘挑起,现出太后端庄而苍老的容貌,吓得翠花往后大退了一步,差点坐在地上。

“怎么了?”太后淡笑着问,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是我这副容颜吓到你了?”

翠花紧紧地拽在垂幔上,慌张地朝着太后摇摇头,嘴里支支吾吾,竟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太后笑了,自己站起了身,笑着伸手要去扶翠花,却将翠花吓得跪在了地上。

这不是一个正常人的反应!

太后冷了眼神,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翠花。

旁人见到一个妙龄女子变成老妇,最多也只是惊讶,然而翠花很显然是在害怕,因为在她看来,面前的这个人还不知道是人是鬼。

“莫要害怕,我平日里只不过是吃了还童药罢了。”太后装作不在意,弯腰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翠花,“你现在看到的才是我的真面目。”

翠花抬头看了一眼太后,好像知道她是人不是鬼之后便胆大了许多,忙自己站稳脚,跟着太后出了佛堂。

“其实你我并不是姐妹,而是母女。”太后慢慢地走到自己往日坐的软塌上坐下,静静看着翠花,“不过因为我如今不能以真面目示人,所以只能和你假称姐妹,你不会埋怨我吧?”

“自然不会。”翠花嘴里答着连忙又跪了下去,眼里立马有了泪花,“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您,孩儿知足了。”

太后勾嘴笑着,伸手在翠花的背上轻轻拍了拍,“好了,别哭了,如今我们母女相识,该高兴才是。”

“对,高兴!”翠花抬起头来,朝着太后连连点头。

太后伸手扶她起来,又简单与她说了几句话,便让她回去了。

看着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门口,太后的眼里的温情渐渐地淡了下去。

如今这皇宫里,还知道自己有个女儿的就只有画语了,竟没想到自己这些年真的是养虎为患,连死了都不肯放过我?

瑾瑜一直在屋子里候着,突然听得前厅大肆喧哗,连忙起身出了院子,灵儿害怕她摔着,赶紧在一旁取了一个灯笼跟上。

二人到了前厅,才发现这里聚了不少人,翠花已经被人五花大绑,跪在大厅中央。

“许久不见,瑾将军别来无恙啊。”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戏谑的招呼声。

瑾瑜扭头看去,正好迎上赫连铨钰那嘻哈的神情和精致的五官,嫌弃的同时,更多的是惊喜!

没想到王爷连赫连铨钰都请来了。

心里高兴着,瑾瑜嘴上可不饶他,故意装作没好气地道:“你来做什么?”

这赫连铨钰把瑾瑜的话当了真,顿了一下,连忙又着急地说:“我自然是来参加你的婚礼啊!”

“就咱俩那点萍水之交哪里请得动你这样的大人物来参加我的婚礼啊。”瑾瑜又毫不客气地给顶了回去。

赫连铨钰瘪瘪嘴,这下知道瑾瑜是在故意跟自己斗嘴了,便端了端架子说:“请本宫来的可是无极门掌门,倒也与你无关!”

“嘶!”瑾瑜倒吸了一口气,往前一步,鄙夷地看了一眼赫连铨钰,“说你两句你还狠起来了!”

“行了,不斗嘴了!”赫连铨钰咧嘴一笑,伸手勾住瑾瑜的肩膀,然后抬手指指倒在地上的翠花,“就看在我帮你捉了这个人的份上,许我参加你的婚礼总行了吧?”

“你捉的?”瑾瑜狐疑地扫了一眼赫连铨钰,又静静看着地上的翠花,有些不信,毕竟自己可是让暗香、林安两人去抓的。

“她对这里的地形比我们熟,确实差点让她跑了。”林安在一旁说,“幸好西番太子和巫殇将军及时出现,帮我们截住了她。”

林安的话瑾瑜自然是信,回头赞赏地看了一眼赫连铨钰,笑着点点头说:“行,这次就记你一功,对你冒然来参加我婚礼一事我也就不追究了。”

“嗨,这可真是我的荣幸!”赫连铨钰轻叹了一口气,接受到一旁巫殇的眼神,悻悻地将胳膊从瑾瑜的肩膀上拿了下来,然后瘪嘴对瑾瑜说:“本宫赶路饿了,赶紧让人备酒菜为本宫接风。”

瑾瑜抿嘴一笑,让人将翠花押下去,转身带了赫连铨钰去喝酒。【感谢包子南打赏28书豆,么么哒】

第三百七十七章议事

“掌门,人到了。”暗羽规规矩矩地推门进了魏子渊的书房,立在下方说道。

魏子渊听了暗羽的话,将手里的笔放下,赶紧起了身,“请进来吧,让老总管来上茶,你到院外守着,任何人不许靠近!”

“知道!”暗羽严肃地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朝着站在门口的闫安和赫连铨钰抬手示意了一下,二人一个温润、一个淡笑,一同抬脚进了屋。

老总管端了茶水过来,便乖乖地退了出来,将书房门带上。

“这事我倒是可以做,只是我想问问原因。”赫连铨钰最先开口,直接扭头看向闫安,毕竟这事是他起头,自然也得他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