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当说的。”

林坏笑笑:“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不是很多人都看不惯我了?”

这话都不用猜。

早几年就有很多人看不惯他了,现在估计更多。

至少,钟泰他们背后的人,就巴不得他死吧。

“没错,那钟泰有句话,也的确没说错。”

组长道:“您树立的敌人,确实太多了。”

“您纵然是骁勇无敌,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一定得小心。”

他压低声音道:“虽然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听到过一些风声,现在上头分为了两派,其中一派,想尽办法都想搞死你。”

“只有你死了,他们才能高枕无忧。”

听到这个消息,林坏只是笑笑:“看来他们已经坐不住了。”

组长道:“近期王老要卸任,下一届的选举马上就到了。”

“咱们谁也不知道谁能接任王老的位置,但参选的那几个,肯定是有不干净的。”

“如果让他们接任了王老的位置,那就真的完了。”

“而且,为了保证他们的顺利当选,这期间,他们肯定会想尽办法灭掉对他们不利的敌人。”

“您就是他们最大的敌人,近期还是小心点的好。”

那些人的位置,高得不能再高了,组长连提醒都是小心翼翼。

得罪了那些人,被威胁已经是最轻的,人间蒸发和全家死绝才是常态。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他当然不敢提醒这些,但对方是林坏,他实在不想看到这么高风亮节的人,死在那些无耻之徒的手上。

听完组长的话,林坏的表情也有些凝重了起来。

他近两年的时间,都一直在民间,几乎很少去参加那些会议。

他差点忘了,王老年事已高,而且任期已满,是时候要退休了。

这几年,他之所以能混得风生水起,而且想抓谁就抓谁,少不了王老的庇佑。

一旦王老卸任,而下一任又是他的敌人,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到时候,第一个被针对的人,肯定就是他林坏,紧接着就是四大统领,以及张小龙。

随后,就连跟他走得近的那些亲信,恐怕都得受牵连。

被革职是小,就怕被莫须有的罪名,关进大牢里面。

看来最近行事,的确是要低调点了。

真是难啊。

“好,谢谢你的提醒。”

林坏点点头,也提醒道:“你们也要小心点,最好别去招惹那些人。”

“如果收集到了证据,千万别声张,先保存下来。”

“如果将来我没死,就把证据交给我,如果我没活到那个时候,你们就把证据交给许万山。”

听到林坏的话,组长顿时有些难受,叹气道:“您一定要活到最后。”

“其实不光是那些战士,包括我们这些人,也都以您为榜样。”

“您如果也倒下了,势必会打击到所有人的信心。”

一个百折不挠的男人,只要永远屹立在那儿,那就是所有人前进的动力。

“好,我尽量保住自己的小命。”

林坏敬了个标志的军礼,目送组长他们离开。

林镇南要亲自护送他们离开西南地区,以防中途发生什么变故。

特别调查组的人,有很高的权利,一般没人敢动他们,但只要敢动他们的人,绝对是有无上高的权利,必须要保证调查组的人员安全。

来到车前,林镇南转身,看着郑保国的那些兵。

所谓战士,必然要刚强,要自信,要精神百倍。

可此时的他们,仿佛泄了气的皮球。

林镇南不愿看到他们这样,便道:“郑保国犯的罪,跟你们并无关系。”

“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

“如果这世界上一片雪白,毫无黑暗的地方,那就用不着我们的存在了。”

“请大家打起精神,不要轻易动摇自己的信仰,不要步郑保国的后尘。”

说完,他敬了个军礼。

众人忙抬起右手,神情坚定:“是!谨记统领教诲!”

唐氏集团在西南地区的产业,已经收回来大半了。

林坏立刻通知已经待命的刘诚,让他立刻安排工作组进驻西南地区,一一收回所有的产业。

这需要一定的时间,尤其是这些产业带来的利益,大部分都成了郑保国他们的赃款。

林坏很清楚上面的套路,这些赃款一旦被收缴,肯定会被有些人以各种合理合规的理由克扣不少,然后剩余的赃款,则会收归国库。

收归国库当然是十分合理,但对于那些遭受过郑保国他们迫害的人来说,想要得到对等的赔偿,几乎很难。

所以林坏把那些赃款藏了不少,准备派专人一一去赔偿给那些受害人。

郑保国那几个人所贪来的钱,加起来起码有九千多个亿,这个数字连林坏都有些震撼。

所以,哪怕从其中藏几十个亿出来,只要做得隐蔽,也不会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