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不甘心,这一年他真的很用心付出,眼看着就要有结果了。谁知道,就因为铭烁的出现,这一切都毁了。

“桐桐,我不答应。我俩之间的婚姻不可能取消,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好好调整,到时候我来接你。”

“你放心,该给你的一切,都不会少,桐桐会是最美最幸福的新娘。”

严谨好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什么都好,恐怕是个女孩子都会心动吧!

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夏桐抬头,望着严谨那笃定的态度。心想,在他看来,或许自己的态度不重要吧。甚至,都不需要问。

可是,他们啊真的回不去了。

可以说是她渣吧,浪费严谨的感情。

其实,细细想来,过去的一年,和严谨待在一起的日子总有些拘谨。

总是,一直在顾及着什么。

现在好了,不用了。

“严谨,回不去了,我不会嫁的。”

“桐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想一想,我要生气了。”

若是以前的话,单是严谨这话,不需要任何表情,夏桐已经妥协了。

“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

“好!好!很好!”

“桐桐,这辈子我认定你了,不嫁也给嫁。”

夏桐看着摔门而且的严谨,笑了,比哭的还难看。

其实,不难想象。严谨之所以敢这么说话,无非就是因为有她父母的支持。

可是,严谨忘记了,在他们的眼里,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还重要的事情了。

结果果然像夏桐猜测的一样,夏父夏母劝了自己好多次。

可是,都被她的态度劝退了。

时间一晃,三年过去了。

夏桐早就不去饭馆,当起甩手掌柜了。

夏家也越来越富有了,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

夏桐在所有人的反对下,收养了一个男童,每日悉心照顾。孩子很聪明,又很可爱,所有人都喜欢极了,特别是远先反驳的夏父夏母,喜爱的不得了。当然,这也达到了夏桐的目的。这样,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所有人都想不通,为什么夏家越来越富裕,而夏桐的身体却越来越差。甚至,连夏父夏母都不明白。

“桐桐,今早吃药了吗?”

夏母从屋里像外面走来,担忧的看着站在雪地里面的夏桐。

最近,夏桐在雪中站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总是喜欢发呆,很多时候,别人叫她都听不见。

她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

听到夏母的呼喊,夏桐连忙扯起笑容:“母亲,药自然是吃的!”

夏母走到夏桐的身旁,到显得夏桐身子有些单薄了。

“又看雪呀?”

“嗯!”

“今年的梅花开得格外的好看,我很喜欢。”夏桐如蝴蝶般的睫毛,微微的张着,一双满含忧愁的眼睛,盯着墙角那梅花。

夏母顺着夏桐的目光看过去,那梅花确实比往年的开得更艳些。

夏桐喜欢看雪景,她知道。可是,她总感觉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梅花再怎么好看,也不能穿这么少站在雪里面吧。”

三年了。

夏桐出落的越发动人了,那自小便出众的美貌,并没有因为气色不好而改变。反而,对了一番楚楚可怜的韵味。

别说是男子,就算是女子都喜欢得不得了。

近年来,上门打听夏桐的也不乏有女子。

“母亲,小硕呢?”

提前夏硕,夏母脸上又有了笑意:“他啊,复习功课去了。”

夏桐知道,自己母亲是真的很喜欢自己收养的这个孩子。

这样,她走的时候,应该不至于很伤心吧。

“母亲,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像我一样。”

她啊,自小便在田野间长大,虽然不至于长命百岁,但也不至于弱到年纪轻轻便去逝。

之所以会是现在这副模样,不过是她故意的罢了。

她承认,在铭烁离开后,她才发现自己很想念他。或许是因为爱,或许是因为其他的。

可以说,是她活该吧。人在的时候不珍惜,人走后,才想起人家的点点滴滴。

她想去找铭烁,这样他一个人也不孤单了。

可是,她害怕夏父夏母难过。

于是,她想到了一个很好的方法。

那就是生病,制造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死去的假象。

每日吃的自然是对身体不好的药。

又到冬天了。

她想离开了。

三年已经够了,她这三年虽然活着。但是,每时每刻她都在煎熬着。

现在,她要去陪铭烁了。

至于夏父夏母,小硕会照顾好的。

还有铭母铭父,也不会孤独终老。

“桐桐,你真的不考虑一下严谨这孩子了?”

夏母皱着眉头,欲言又止的看着夏桐。

想起这些年的种种,虽然是夏桐对不起严谨,但是他从来没有记恨过他们,待他们和以前一样。

她真的觉得有点对不起严谨。

与此同时,她也觉得严谨是一个很好的归宿。夏桐不应该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而让身边的人这般的难过的。

“母亲,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拒绝了,你又何必在提呢?”

“严谨很好,是我配不上他。再说,我这身体,还是不要去祸害别人了。”

“胡说,你怎么就不配了?”

夏母反驳,要是夏桐都不配的话,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配了。

“再说,你的身体怎么了?人家大夫都说了会好的。”

夏桐含着笑,不再争辩,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的。

而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这天。

夏桐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没有早起。

夏母到了午后,不得以才去了夏桐的房间。

房间静悄悄的,安静极了。

一股害怕的情绪突然涌上心头,夏桐慌张的朝里屋走去。

夏桐安静的躺在床上,美丽极了。

她松了一口气。

“桐桐?起床啦!”

渐渐的,夏母发现了不对劲,她小心翼翼的走近。

苍白的肤色,失去血色的嘴唇,无一不显示着主人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夏母不得以,试了下夏桐的鼻息。

指间冷冰冰的,夏母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望着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