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泽闰心知再说下去也是徒劳,只能拿出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诚意来了,也不二话,直接出了二一八。

洪久义看到他老子这么快就出来了,还怒气冲冲的模样,顿时心生不妙。

他忽然省起一件事。

这是他老子的地头。

这藏在屋子里的……难不成,竟然是他老子的女人?

这样似乎就能说得通了。

他老子 自然不是什么圣人,男人都差不多,没几个不偷腥了,似如他母亲那样的世家女,金贵惯了的,在床笫之上,是不大会照顾男人的,他老子以工作忙碌的借口,都不知道在外面如何的花天酒地,他洪久义就是大小被母亲宠坏的孩子。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只一点是例外。

父亲靠不住,他母亲每天黏着他,禁止他早恋,不允许他好的不学,坏的学,特别是他老子的荒诞不经,到十六七岁,都还是个裙底仔,没什么和女生交往的经验。

所以二十二岁那年那个,还是他的初恋。

似他这样,或多或少,有些母恋情怀的,那个个性极强的女生简直将他使唤的不要不要的,颐指气使,他却始终百般依顺。

所谓物极必反,这就导致现在他对女性有一种极端的仇怨之感。

如今他看到父亲杀气腾腾的直奔自己,顿时开始揣测,是不是父亲想要干些“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雅事”,故此找了这么一个女人回来?

毕竟是个正常男人,看到屋子里头那个冰肌玉骨清无汗的病美人,她是那么的楚楚可怜,都会油然而生一种拥揽入怀,好生怜惜一番的冲动啊。

果不其然,他老爹虎着脸叱喝,“小畜生,里面那位是你打的?”

洪久义心知道这时候,必须避重就轻,否则一顿胖揍在所难免。

他迟疑了一下,一咬牙,便抬起头来,“妈让我过来的。”

洪久义的老子一愣,随即迷惑道,“这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怎么管其这边的事情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赶紧给我说清楚,否则……”

他挥舞沙煲大的拳头,“嘿嘿……”

洪久义惊悚,这时候,常翠花母女被洪久义真真假假的话抚慰了一番,正要离开呢,洪久义知道这时候必须壁虎断尾,便一指那两个女的,说道,“就是她们,跟妈说了,说你在农场养了个面色苍白,却千娇百媚的女孩子,还说……”

洪泽闰脸色难看得恍若锅底,“还说什么了,快说!”

洪久义硬了心肠,说道,“还说你老牛啃嫩草,那女孩子比我还年轻,这是作孽,所以妈才让我来的。”

毕竟这个女人他玩弄得也差不多了,该有的弃子,那就弃吧。

“什么!你和你妈好生糊涂啊,我就说了,这样的农家女,势利,尖酸,没个好心眼的!”

洪久义见父亲的仇恨成功的转移了,乘热打铁,火上浇油,“人也是她们打的,儿子我可是一下都没上手啊。”

常翠花和常婶,才走了几步,听到这样的话,两人身子僵住,手足冰凉。

常翠花折过身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一向温柔体贴的男友,“久义,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还是口口声声珍爱我的那个久义么?”

刚还说要自己母女暂避锋芒,等他说服他老子呢。

常婶更是面如死灰。

卑鄙的纨绔子弟的可怕,她终于切身领悟。

何止寡情薄意!

翻脸比翻书快,在利益前面,简直六亲不认啊。

洪久义到底还馋着她在床笫之上的浪劲儿,被她这么一说,心头还是虚了一把,但知道不是迟疑的时候,得罪了小妈,不赶紧推卸罪责,只怕他老子会时不时给他小鞋穿啊。

当然,即或推卸了责任,那女人还是会赍恨他,但他不慌。

他爹毕竟老了,他才是洪家未来的继承人。

这个女人能依傍她爹,自然也能依傍他。

体格健硕,孔武有力,帅气多金,他不信自己事后多多帮衬农场,会征服不了这个女人。

女人势利,就是权钱的附属物,这一点,他早有定论。

是的,他羡慕他老爹的艳福,猜测赵小惠可能是小妈以后,依然垂涎着她的美色。

自然也有对其父的怨恨之意。

好你个老家伙,现在连老妈都不过问自己的浪漫史,任自己恣意妄为,你倒好,表面板着脸,老气横秋训斥儿子,说他迷恋出身低微的女子如何如何,可你自己呢,却背着娘,深深浅浅的陷入这出身低贱的女人的温柔乡里!

难怪时常不准自己过来,说得好听,还不是怕好事被自己撞破,进而被母亲得悉?

但他所有忌惮,都是面对父亲的责难,所以毫不犹豫将常翠花母女卖了。

当然,他也可以援用母亲之力,给父亲施压,压迫得他不敢为难自己。

但他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很简单,那样这个病美人就暴露了,现在她在父亲彀中,只要温水煮青蛙,慢慢的,就会转化为自己的人,他又怎么会舍得她被自己母亲刁难逐离呢。

他见常翠花这么说话,当即上前去,一巴掌掴过去,“你还有脸在这聒噪,我就问你,里面的小姐姐,是不是你和你妈打的?你再瞎嚷嚷,信不信我将你送回去金洲地下欢乐谷?”

常翠花一听金洲地下欢乐谷,顿时面如死灰,低着头,含着泪,喃喃道,“你怎么能,你怎么会这样无情残忍对我……明明你说过,珍惜我胜过你自己的生命的……”

金洲地下欢乐谷是什么地方?

自然是樊吉安她们那些女人屈蛇的地方。

当初常翠花进去,一心想要出尽风头,处处争强好胜,结果被人针对,若不是洪久义适逢其会,将她赎出来,她以后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见她才一巴掌就哭成个泪人了,洪久义更加不耐烦了,又是一巴掌落她另一边脸,“我玩你咋的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你是出身,你配得上我这样的富家子弟?打住!赶紧说,是谁打的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