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墨宸这个男人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三四次接触,就被他号中命脉……

若要说到用起她和宫北寒的私人关系,恐怕还不如这个男人和宫北寒商业上的交情吧!白忆暖实在猜不透这个男人到底想要用她做什么,但是既然她想要在洛斯呆下去,除了这会儿听命于他,暂时也没有其他办法。

至于他说的如果有一天,万一没有发生呢?

“好!”

像是听到了满意的答复,顾墨宸的眸光恢复了惯有的温润,“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再找你……”

白忆暖像是经历了一场莫大的浩劫,突然被赦免。

临出门时,白忆暖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顾总,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如果认识或者见过,那就能解释得通,之前第一次见面对她有敌意了……

又或者是因此,他才故意没有改动这里的摆设……

“没有!”顾墨宸回答坦诚,随后笑了笑,像是看透了她的内心,“这里保留以前的摆设,只是我还没想好怎么改动罢了!”

男人过于的话根本没有给白忆暖一点余地,好像无数锋利的针刺进她身体里,针针见血……

白忆暖掐了掐掌心,“原来是这样……”

只是在白忆暖转身的那一霎那,办公桌后的男人棕色的眼眸里有浅淡的流光一闪而过。

走出顾墨宸的办公室,白忆暖就回了十七楼。

第一天上班,裴诗雅并没有急着具体分配工作,而是让大家相互熟络一下,方便以后工作。期间,还特别照顾白忆暖……

临近下班,裴诗雅非要拉着白忆暖去参加以前的同学聚会,说都是大家都认识的。

白忆暖推托再三,实在耗不过裴诗雅,而且他们现在同在洛斯上班,又是上下级关系,她推得过这一次,推不了下一次,下下次……

只好跟江宇泽打了个电话,麻烦他去接安安……

夜幕降临。

喧闹的音乐酒吧里,闪烁着灰暗的灯光,迷离的音乐,觥筹交错间酒精侵蚀着人们的心。

“诗雅,你总算来了!大家等你好久了……”

“四年不见,诗雅你是越长越漂亮了……”

裴诗雅听着大家恭维的话,很是满意。“今天不光是我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人,看你们还能不能认出来……”

说着,就笑意盈盈的移开……

“这不是……”

大家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白忆暖!”

“天呐!简直都认不出来了,这就被放出来了……”

“可不是吗?时间过得可真快!”

听到他们酸中带刺的话,白忆暖将脸颊的短发抚向耳后,反而显得不甚在意。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我们都四年没见了,你们贵人多忘事,可我还认得出你们!”白忆暖脸上的笑容落落大方,却不知她这一笑,美得不可方物。

瞥向桌子上的酒杯,骰子……

“你们比以前更会玩了……”

以前他们可是隔三差五就约在一起,就算四年她有变化,那也不至于认不出来。他们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击到她,那他们真的就想错了。

她明里说他们比以前更会玩,不过是暗讽他们四年后还是不务正业……

大家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不好看。没想到他们想要取笑白忆暖,看她笑话,却反被她揶揄。

吴佳乐看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刚才还和她说笑,自从白忆暖一出现,目光就没从她身从移开过,不由得斜了白忆暖一眼,心里感叹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不都会脱一层皮吗?这个女人变化也不是没有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变了,特别是那张冷艳的脸,还有眼里的傲气。

加上四年前的事,吴佳乐心里莫名被点燃一股子火。“白忆暖,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在新海市可以横着走高人一等的白家小姐吗?也不看看自己身份就跟过来……”

“佳乐,你是不是喝多了!”裴诗雅出面阻止。

突然说话的女人,白忆暖有些印象。

吴佳乐,家里是暴发户,四年前拼命想挤进他们的圈子,对她白般讨好……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看吴佳乐骄纵跋扈就一直没松口同意,以致后来有些不愉快。

今天却在这里碰到,算是冤家路窄吗?

其实今天过来看到这些人,她就把裴诗雅非要她来这里的目的猜到了七八分。裴诗雅今天带她过来不过想借用以前经常在一起玩,让熟悉她以前身份的这些人嘲讽她看她笑话,可她白忆暖也不是任谁都可以践踏的!

“你不提醒,我还真的忘了!至少我曾经还是在新海市横着走过,总比有些人强,一辈子只能跟着别人身后走,恐怕连横着走的机会都没有!”

吴佳乐最痛恨的就是自己是暴发户出身,矮人一头。但如今她家里的生意蒸蒸日上,也没有人敢瞧不起她,今天却被白忆暖直接挑了出来,心里怎么会平衡。

被这么一刺激,倏地从沙发上站起来,音量拨高:“白忆暖你现在不过是刚从监狱里被放出来,低人一等的女囚犯罢了!有什么资格跟现在的我叫嚣!”

同样被对方踩着痛处,白忆暖跟她却是截然相反的态度,丝毫没有动怒撒泼,面上依旧挂着清淡的笑,“从监狱里被放出来,不偷不抢,跟大家一样凭能力吃饭,怎么就成了吴小姐口中的低人一等了?”

“说到现在的你!我想你大概是忘了,你以前怎么捧着我,怎么对我奉承了……”

“你!”吴佳乐脸色青紫,显然是被白忆暖三言两句气得不轻。

裴诗雅上前对吴佳乐劝了几句,然后拿起一杯酒走到白忆暖面前,说道:“忆暖,你也少说两句。喝了这杯酒,以前的那些事就不提了……”

让她少说两句,任人欺辱吗?

以前那些事,不是她不提,别人就不会提!

这些人不过就是想看她从天堂摔下地狱的狼狈和不堪……

她虽然是从监狱里出来,但也不是任由这些人捏扁揉圆,看她笑话的。

看着那杯琥珀色的液体,白忆暖也并不想再跟这些人互撕,顾及日后还要跟裴诗雅共事,便道:“诗雅,我在这里只会妨碍你们聚会,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诗雅,你别去管她!不过是一个被宫北寒亲手送进监狱,玩烂不要的女人!她还真把自己当根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