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宫博勋,麻烦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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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系列发生的事,更让他笃定,就是她的所作所为!
为了嫁给他,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加上白士杰那段时间频繁出入宫家……
现在爷爷的话,完全推翻了他原来认定的事实……
宫峰见男人不语,接着说道:“那个傻丫头说,爷爷做的事是为了你好,而她也想你好!爷爷都是半截身子埋在黄土里的人了,忆暖可是为了你赌上了自己的声誉啊!”
一个女人,愿意为一个男人赌上自己最宝贵的声誉,不全是勇气,是爱在背后支撑!
那些年,他将女人眼里对自己孙子燃烧的爱意,看得清楚。
连他都觉得自己这个孙子,是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能够得到忆暖这样的好女孩儿的真心相待!
可是今天,他惊觉当初那个为了孙子可以牺牲自己的女人,眼里的爱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年,我怕事情会泄露出去,把监控录相销毁了,没有留下证据!你也可以不相信爷爷,甚至怪爷爷当年逼你娶了忆暖!”
“但是忆暖,没有拆散你和唐婉宁!如果真要追究的话,一切都是爷爷故意为之!错在爷爷,跟忆暖没有任何关系!”
“我相信,当年在邮轮上的事,一定有蹊跷!忆暖不是一个善妒,会对他人下毒手的人!北寒,你好好查一查,事情的真相吧!当真相查出的时候……”
“北寒,你要拿什么去偿还,那本该是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啊!”
“曾经白家的不复存在,不是你直接导致的,那你也有间接的责任!”
宫峰带着岁月褶子的手,重重的搭在宫北寒身上,仿佛有千斤重,压得男人有些喘息困难。
他清楚,爷爷的为人,他这一辈子最讲的就是诚信,是不会撒谎的!
真的会是婉宁吗?
宫峰走了,书房里徒留下宫北寒一个人,保持单膝跪在地上的动作……
窗外,雨淅沥的开始落下,打落枝头唯一留下的残花。
有人左侧的胸腔,空荡荡的一片,仿佛掉落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回过头,再去寻,早已不在!
清晨,白忆暖是被渴醒的,从窗外看去,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看到雨水自屋檐滴落,这才惊觉昨天晚上下了一夜的雨。
昨晚有白奕安睡在旁边,是她近来睡得最沉的,睡踏实的一晚,竟然连雨声都没有听见。
替爱踢被子的白奕安,捏了捏软被,这才穿着宫爷爷细心为她准备棉质的睡衣,加了一件外套,下床准备去一楼倒点水喝。
她嫁进宫家三年,对老宅并不陌生,而且老宅一切照旧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时间还早,老宅里一片静悄悄的,连佣人都还在沉睡。
白忆暖把声音尽量降低,不让她影响到别人,甚至连灯都没有开。
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走到厨房,轻车熟路的倒了一杯水,仰头喝了一口,就听到背后有声音……
白忆暖的第一反应是,该不会吵醒别人了吧!
转身的那一瞬间,看到昏暗的光线下那张霁月风清的脸时,白忆暖手里握的杯子一个没握稳,自手心滑落。
连带那一丝睡意,仿佛受了惊吓,惊得一点不剩。
往事如潮水一般涌上了脑海,分明已经过了那么多年,还是如此清晰!
水杯在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前,男人一个弯腰接住了,不过溅出了些许清亮的水花洒在男人的手腕间,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
“怎么?多年不见,看到我连怀子都握不稳了吗?”男性嗓音间,夹杂着意味明的暧昧。
宫博勋,宫北寒的二哥,宫峰大儿子的第二个孩子!
此时正穿着一件干净的睡衣,看样子是回来有些时候了!
“处理完国外的事,就提前回来了!”宫博勋转动着白忆暖刚才喝过的水杯,似乎在透着缕缕光线在玻璃杯上找寻着什么。
亦知道女人在疑惑着什么,像是自言自语般说了出来。
而后抬起一双跟宫北寒像极了的墨眸,看向女人。
只是宫北寒的眸子透着冷冽和淡漠,而这个男人的眼眸里透着的是险恶,特别是看女人的时候,带着一丝侵略展露无疑。
这样的男人,是一个危险的男人!
白忆暖看到男人,早就忘了自己想额外倒杯水进房间的事,连招呼都没跟男人打,便想回房间去。
男人移了一步,正好挡在女人的面前。
白忆暖一个不察,差点直接撞上男人……
“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看到我就想逃吗?”宫博勋比白忆暖高,俯视着面前不同寻常的女人。
白忆暖抬起眼眸,直视男人,“宫博勋,麻烦让一下!”
她连宫北寒都不怕,还会看到他就逃?
“我要是不让呢?”宫博勋单手转动着有菱角的玻璃杯,带着一丝玩味,仿若在把玩猎物一样。
白忆暖咬牙,没有兴趣跟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从另一侧绕过男人,离开。
宫博勋没有再阻拦,而是看着那个消瘦的背影,余光瞥过二楼书房方向的那一抹高大的身影,将女人刚才喝水的杯子,就着她喝过的地方,一口饮尽。
似乎还意犹未尽般舔了舔嘴角,回味着那抹芬芳……
这么多年过去,既然他回来了,那他理应拿回属于他的那一份!
再见到她,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
唐婉宁是早上接到,那个她号码未存,但是却熟悉的电话的。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闹钟,语气不是很好,“什么事?”
“有人在调查当年的事了……”电话那头,是一道中年男声。
男人的声音,直接让唐婉宁从床上坐了起来,犹如惊弓之鸟,恶梦被惊醒,瞪大眼眸毫无睡意,“谁?”
“是谁在调查?”
她紧张的一连问了两次。
“应该是宫家的人!翻以前的旧事,除了他们,就属白忆暖那个丫头片子,她现在独身一人,没那个能力!”男人说道。
“宫家的人,是宫峰,还是北寒?”唐婉宁问。
“我怎么知道!那都是我的猜测,真是宫家的人,能让我查到?”男人险然有些不痛快。
“那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调查当年的事?”她抱着一丝侥幸,若真是宫家,怎么可能让他们嗅到风吹草动!
“有个陌生号码,给我打的电话……”那头说道。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