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们阻止她见自己的儿子,谁不愿意光明正大的和自己儿子见面!”

南慕打抱不平的说道,“真是拖你们两个人的福,白忆暖那天晚上还没有……”

“南慕!”白忆暖及时制止他接下来的话,要知道安安还在这里。

南慕明白女人的担心,也只是动了动嘴,没有再说话。

“宫北寒,安安是我的儿子,我有权力探视他!你没有权力,不让我和他见面!”白忆暖理智的说道。

宫北寒看着女人那双幽深的眸子骤然紧缩,侧脸绷紧成一条线,预示着他的愤怒未平。

“有没有权力,不是你说了算!”

他仿佛是游戏的主宰,俯瞰众生,永远都握着游戏的主动权!

随后跟身后的人使了个眼神,他们立刻意会到男人的意思,上前将白奕安一把抱起。

他们经常接受训练,速度根本不是白忆暖能比拟的。

南慕质问道:“宫北寒,你这是要抢孩子吗?”

白忆暖拉住他,然后对抱离自己身边的白奕安,微微一笑,说道:“安安,记住我们两个的约定!”

白奕安冲女人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说道:“妈咪,我都记在心里的!”

这是属于他和妈咪之间的约定……

这一次,白奕安相比之前几次,带离白忆暖身边,表现得异常乖顺。

南慕在一旁,也算是看懂了女人的打算。

这个女人,永远出乎他人的意料,处理起事情来保持着她应有自若和态度。

眼看安安被抱走,白忆暖对身边的男人说道:“我们也走吧!”

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找机会单独见安安一面。虽然最后闹得有点不愉快,不过好在是达到目的了。

她还单独跟安安呆在一起这么久,说了好些话!

这样,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嗯。”南慕应道。

女人说要走,他也没有要留下来的道理。

“等等!”宫北寒低沉入骨的声音响起。

而他话里指的让谁等等,都心中有数。

“许助理,你刚才不是和南总相谈甚欢吗?还不请南总到大厅里,去坐一坐,替我尽尽地主之宜,将功补过!”宫北寒平静出声,语气凉薄。

许凯没有经过男人的同意,背着他带白奕安过来和白忆暖见面,有错在先!这个时候男人吩咐下来,哪有不从的道理。

“南总,请……”许凯伸出右手,礼貌的邀请。

南慕哪能不知道,宫北寒想要把他支走,把白忆暖单独一个人留下来。

不过许凯帮助女人在先,这个时候他若是不同意的话,为难的只有许凯。

“南慕,你去大厅等我!”白忆暖不想让三番五次帮她的许凯为难,便对男人说道。

南慕敛了敛蓝色的眼眸,“自己小心点,有什么事,大声呼救!这里人多,宫家的势力再只手遮天,也不能在这样的场合把你怎么样!”

况且,他看唐婉宁也在这里,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还有点作用。

他也会在大厅里看着,想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这么想着,他道:“走吧!许助理,我们去谈一谈跳槽的事!如果要是我在这样阴晴不定的老板手里做事,绝对会把他先炒了!”

许凯微微汗颜,这个男人还真是不嫌添乱。

顶着巨大的压力,许凯走在前面带路。

花园里,就只剩下白忆暖,宫北寒以及唐婉宁三个人。

夜风吹过,带来一股凉意,空气有瞬间的凝结和安静。

唐婉宁正想着,宫北寒把白忆暖单独留下来做什么。

“婉宁,你也去大厅里面等我!”宫北寒突然说道。

唐婉宁本还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看一场好戏,结果男人的话让她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不自然。

“北寒……”

“宫总连唐小姐都撵走,恐怕不大妥当!毕竟,宫总跟我一个女人呆在一起,她会吃醋,我也没有安全感……”白忆暖说道。

她猜不透,这个男人把她留下来,到底想干什么!

越是心里没底的事,越是人多对她更有利……

宫北寒没有理会白忆暖说的话,对唐婉宁说道:“一会儿我去找你!”

男人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唐婉宁再要坚持留下来,那就是对他不信任。

“北寒,那你可不能欺负了忆暖……”

唐婉宁大度的说道,紧接着暗含深意的看了女人一眼。

当唐婉宁离开,原地只剩下两个人。

静谧的环境,白忆暖一直在等着男人先开口说话,男人却迟迟没有反应。

他看着男人那张阴沉的脸,道:“宫总,有话就直说!大家都很忙,就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宫北寒对她的态度,投向她的视线,一点点的下沉,说话的声音寒凉到了骨子里。

“是不是你打的电话?”

“什么电话?”白忆暖被问得一头雾水,微微敛起眉头,问道。

宫北寒冷冽的眸光在女人脸上剐了一刀,似乎想从她脸上眼睛里看出什么破绽,只是看到那一双看到他从容的眸子,他眼中的寒冰竟有些皲裂。

以前那双眸子里,每次看到他有着爱慕,有着喜悦……

到后来,她眼里是对他的憎恨!

现在,竟安谧得似乎看不到一丝波痕……

她怎么做到的这么淡然处之!

男人不知道的是彻底痛过之后,就不会再痛了,有的只有一颗冷漠的心。

“爷爷要回来了,是不是你打的电话?”宫北寒墨色的瞳孔倒映出女人姣好的面容,这一次看到她,像是无形中有着什么变化。

“爷爷要回来了?”对于宫北寒的爷爷,白忆暖一直都这么叫。

差不多她和宫北寒结婚以后,爷爷便去了国外治疗和休养身体,这么多年在国外的爷爷竟然要回国了?!难怪宫北寒在这个时候,怀疑是她打的电话。

“宫总要是觉得是我让爷爷回来了,那就是我打的!”对这个男人没有辩解,也无须辩解。

她已经无所谓了!

宫北寒再一次从她的神情里确定不是她打的电话,便道:“你最好别打什么歪主意,否则……”

“否则怎样?”白忆暖对上那双寒凉的眼眸,“又想对我做什么?”

“安安的抚养权现在归你了,你还想从我身上剥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