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峰住院的消息,被封锁但是还是传开了。但当时宫北寒为了不让商场上的一些人,在这个时候有机可趁,没有让知道这件事的任何一个宫家的亲戚,过来进行探望。

如今是宫峰去世,就是再封锁消息,但不可能一直把事情瞒着不让宫家人知晓。更何况现在宫峰去世的消息,在外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宫家的近亲先后收到消息后,通通赶往了医院。

宫家能够走到今天辉煌的地步,旁支加起来也有不少人。这时三三两两似乎行成各自的一个小圈子,站满了宫峰病房门外的走廊。

哭泣的抽搭声,议论的声音,整个走廊都充斥着悲伤的气息。

朱玉慧是趁他们没有留意的时候,将宫梓骁叫到了一边。

宫峰一倒,那就意味着天地有可能将变色,大家不是没有为自己盘算的私心。

朱玉慧更是一早,就在为自己还有儿子的前途做打算……

“妈,你有什么事,非得在这个时候说!”宫梓骁似乎对自己母亲,在这个时候把他拉到一旁,很是不满。

朱玉慧这会儿也顾不得宫梓骁的情绪,她盼着宫峰归西已经很久了,不过在自己这个儿子面前,她自然不会把自己内心邪恶的一面表现出来,但是她刚才在走廊上听到不少人的窃窃私语,也不得不把他拉到一边,做一些提醒。

“梓骁,现在你三哥联系不上人,你记得,在这个时候好好表现,知道吗?”

此表现,非彼表现。

宫北寒,到现在还没有联系到,也正合了朱玉慧的心意!

在她看来,这是老天都在帮她!

宫梓骁听闻自己母亲的话,眉心微蹙,其实早在他们替他安排订婚对象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母亲的心思,只是在爷爷还没有下葬,她就把自己拉到一边说这些话,这令宫梓骁有些反感。

同时他也清楚,她这样也是在为他做考虑。

男人这个时候耐着性子,说道:“妈!我一早就告诉你了,我对宫家的管理者没有什么心思,况且三哥现在把宫氏发展得很好,前面还有一个宫博勋,我也有自己的打算,你就不要再掺和到里面去了!”

那个时候同意他们安排的订婚对象,就并不是想要宫家管理者的位置。只是面对母亲再三的游说,他对感情也没有什么强求,和谁结婚都一样,于是便应承了下来。

朱玉慧却不是这么想的,她道:“梓骁,这件事你得听妈的!谁都有可能会害你,唯独你妈我不会!宫家错综复杂,我们早为自己考虑准没错!”

越是豪门,里面的情况就越是复杂。

加上宫震辉就算待她极好,但是他不光有和她生下的儿子,还有一个和前妻所生,能力强,头脑不简单的儿子,况且宫北寒一直不待见她这个继母,宫家还有一个野心勃勃的宫博勋……

这两个人都觊觎宫家掌管者的位置,偏偏自己儿子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

“行了!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是我说的希望妈也能够理解!”宫梓骁的话,不容反驳。

朱玉慧还想再说点什么,宫梓骁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许凯火速赶到了宫北寒的别墅。

这里以前有定期过来打扫的佣人,后来小少爷回来,宫北寒便请了几个一直在这里照顾小少爷的佣人。

然而许凯走进别墅,却空无一人!

他上了二楼,径直朝书房走去,轻敲了几声房门,里面却没有回应他的声音。

许凯轻拧门把手……没有上锁!

于是他直接打开书房门,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浓烈的酒味。

密闭的窗户,窗帘紧严,没有一丝新鲜空气,酒味充斥了整个书房。

昏暗的环境下,他要找的那个男人,正坐在地上,酒瓶子撂了一地……

宫总,这是喝了多少酒?

他跟着宫总这么多年,平时在商场上难免会有酒局,但都把控有度,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有失态的时候,更别说喝这么多酒了。

宫总这是因为什么事喝这么多酒?是因为宫老被下毒的事,还是因为其他?

听到有响动的声音,仿佛扰了他的好梦。宫北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怒道:“不是让你们都走的吗?”

说着,手里拿着酒瓶如机械般又往嘴里送……

许凯见状,立刻跑上去阻止男人的动作,他已经顾不得此时两个人的身份差距。

“宫总,你别喝了!”

别墅的座机,他拨通也一直没有人接,如果不是联系上了家里的佣人,说昨天晚上宫总回来过,而且让他们早上送小少爷去幼儿园,就放一天的假。然后人直接进了书房,好像就没出来过!

恐怕连他也找不到人。

宫北寒手上的酒瓶被抢,微微掀了掀朦胧的眼眸,墨色的眸光聚焦看清楚来人,他沙哑的声音夹带酒气,说道:“把酒瓶给我!”

许凯第一次违背男人的意思,拿着酒瓶便起身。

宫北寒见男人不听,带着几分醉意,命令的语气说道,“许凯,把酒瓶给我!”

许凯将窗帘拉开,突然照射进来的明亮光线,让宫北寒有些不适的闭上了双眼……

窗户打开,紧跟着一股股寒冽的风灌了进来,将书房里酒气吹散……

“许凯,你想造反了吗?”凉意,让宫北寒也清醒了几分。

许凯面对男人,他沉痛的说道:“宫总,宫老去世了!”

宫北寒虎躯一震,酒意瞬间被驱走,深邃的墨眸在这一刻定格在一处,仿佛世界万物都静止了一般。

男人不相信的艰难出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许凯再次说道:“唐小姐在二十分钟前,打来电话,宫老去世了!”

听到许凯肯定的声音,宫北寒知道,他不会拿这种事情来跟他开玩笑。男人尝试着起身,但毕竟从昨天晚上自白忆暖楼下回来,他就一直在喝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分不清到底喝了多少,只知道他想醉一场!又在地上保持着一个姿势,昏睡了好几个小时,身体僵麻得差点摔倒……

许凯见状,立刻上前扶住男人。

宫北寒摔开他的手,“医院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