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走向佛堂大门时,一名小师父拦住了年元瑶和谢子渊。

“小师父怎么了?”年元瑶扫了眼佛堂内,又看向了小师父。

“请施主恕罪,今日佛堂内在修整,无法上香祈福,请师父明日再来吧。”小师父一脸歉意,看了眼年元瑶。

年元瑶抿了抿唇,深思了一下后,忽然拉住了小师父的手臂,哭诉道,“小师父,你行行好吧,我今日必须要上香啊。”

“施主为何缘由?”小师父呆怔的看着突然哭起来的年元瑶,一时也有些的不忍心。

年元瑶抹了把泪,忽然指向了身后的谢子渊,“小师父,你看看我这大儿子,昨天晚上突发癫痫,后来我想起来,我前天晚上做了个梦,梦里佛祖对我说,说我近来都没有来上香祈福。这刚做完梦,昨晚我儿就发了疾病,哎呀,小师父你说说,这为了我儿子的安危,我今日必须来上香啊。”

“什么,你……”一旁的谢子渊听到这话,猛地握紧拳头,很想暴揍年元瑶一顿,但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死女人,又占他便宜,什么大儿子,什么癫痫。

该死的,给小爷等着!

“可是,可是今日佛堂的确在修整不便进入,施主若不然明日再来吧,或者去别的寺庙吧。”小师父为难的看向年元瑶,这出家人最怕看见的就是这种场面。

“别的寺庙,这整个皇城也就只有一个香山寺,离这最近的寺庙还在隔壁的西蓝城,我这赶路也来不及啊,那得明日才能到了,万一我儿今夜又发病了呢?”年元瑶惨兮兮的看着小师父。

小师父眉头皱得更紧了,支支吾吾的道,“这,这……”

“小师父,你就让我进去一下吧,我保证上个香我就出来了,不耽误多少功夫。”年元瑶恳求道。

小师父看了眼四周,见这会儿四下无人,最后还是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那就一炷香的时间,施主快去快回吧,否则小僧就要被方丈责骂了。”

“多谢小师父。”年元瑶说着,马上拉着谢子渊进了佛堂里。

进了佛堂,谢子渊就骂了起来,“你这个女人,安的什么心思,竟然说我是你儿子,你瞧不起我年纪小,但你也别忘了,你比我还小呢!”

“我不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嘛,至于那么大火,你既然如此介意的话,那我和你道歉好了,对不起,我错了。”年元瑶看都没看谢子渊一眼,急急忙忙找着图纸上藏着军令的地方。

谢子渊没想到年元瑶直接道了歉,直接堵的他下面的话说了出来了,哼唧了一身,别扭的别过了眼去。

“你到底要找什么?”谢子渊看着她不停在佛像周围摸索。

“军令。”年元瑶说着,已经弯腰钻进了佛像下面的摆台里。

军令……

谢子渊瞳孔微微一缩,满目诧异,“玩这么大?你连军令都敢觊觎?”

“呵,给我一把刀,我还敢杀皇帝呢!”年元瑶的声音从摆台下面传了出去。

“疯了疯了!”谢子渊一脸无语。

年元瑶在摆台附近和佛像周围都摸索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的暗格,可画像上却是直指佛堂。

而今日这佛堂也恰好在修整,只怕再过一会儿,秦长岱从景王大婚上抽身后,便要来此了。

“不知镇国侯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正想说,佛堂外已经传来了声音。

闻言,年元瑶眸色一沉,看了眼四周,现在离开是不可能的了,最后又拉着谢子渊一起,躲进了摆台下面。

“秦长岱来了,不要出声。”年元瑶道。

“我知道!”谢子渊瞟了眼年元瑶。

蹲在摆台下面时,只听外面有脚步声走进了佛堂内。

年元瑶紧绷着脸,整个人处于戒备状态,今日这军令,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秦长岱的手里。

大不了鱼死网破,在这里就地解决秦长岱。

反正她已经是个通缉犯了,也不在乎多一条罪名。

这么一想,年元瑶放松了许多。

从蹲着的姿势,改为了席地而坐。

“侯爷,就是这里了。”一道轻轻的男声传了过来。

“智林大师,将这佛像搬开吧。”秦长岱沉沉的声音传出。

智林大师?

年元瑶拧眉,和秦长岱一起的人,看来也是香山寺的人,且地位不低。

“私自挪动佛像,乃是对佛祖的大不敬,侯爷难道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智林大师有些的为难。

“大师与智安大师乃是同门,这么多年却处处被智安大师压着一头,心里头难道就没有怨言吗?”秦长岱站在佛像前,睨着眼前这座金灿灿的大佛。

智林大师眸色微微一沉。

“我听说智林大师一招手握泰山,至今无人能敌,今日正好想见识一下。”秦长岱瞥见林大师神情微变,就知猎物已经到手。

其实,从今日智林趁着智安大师闭关修炼,答应他修整佛堂时,他就知道,这个智林,已经为他所用。

“那就请侯爷先移步吧。”智林大师对着秦长岱弯了弯腰。

秦长岱点头,走到了一侧。

下一刻,只见智林大师双腿微弯,运行真气,不多时掌心内凝结一股雄厚的内力,随即只见智林大师朝着那佛像走去,抱住了那一尊佛像的一角,深吸一口气,将那一座沉甸甸重如泰山的佛像,生生的搬了起来。

秦长岱也只曾听说过,智林大师这门绝学。

好一招手握泰山,今日一见,深深的被震撼。

智林大师将佛像搬开后,底下露出了一块平地,秦长岱走上前去,端倪许久,却未发现任何的机关,又往佛像走去。

年元瑶吸了口气,摆台下面地上有些小,这会儿坐久了有些的腿酸,不禁伸手捶了捶腿。

刚捶了三下,身下忽然一个机关打开,年元瑶和谢子渊一个没有防备,整个人掉落了下去。

在他们掉落的一刻,机关又再次合上。

秦长岱听到了动静,立即伸手将摆台劈开,却见摆台下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见此,秦长岱俯下身,伸手敲了敲地面,却发现这底下是空的。

“智林大师,这下面的机关如何打开?”秦长岱急迫的问。

智林显然也被问到了,诧异道,“我从不知这底下竟然还有机关,只怕是我那位师兄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