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我先走了。”年元瑶也不知道能和这位公主再说些什么。

孤阳公主却伸手拦住了她,“我很好奇,你们圣灵族为什么和黯夜如此水火不容,我看刚才黯夜家主,对你并没有多大的敌意,兴许你们把误会说清楚,以后关系会缓和呢!”

对于孤阳公主说的这一点,年元瑶也曾好奇过。

这到底是有什么事,能让这双方不睦到现在啊?

“你没看见他那几个牛哄哄的部下吗,一个比一个狂,就这样谁还要与他们缓和关系,当我们圣灵族好欺负吗?”年元瑶将那几个部下扯了出来。

孤阳公主一时无言……

“我先走了。”年元瑶又一次道,随后往前走去。

孤阳公主见她要走,便追了上去,边走边说,“其实,你好像也不是那么难说话,你说话的语气神态,还挺像我从前认识的一个人。”

刚刚就这么聊了,孤阳公主发现,这个九天玄女,虽然说话口气不太好,但好像人也不坏。

他们和黯夜,其中说不定真有什么大得过节呢!

“谁呀?”年元瑶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孤阳公主的微微垂眸,神情有些的沮丧,“是一位都不知道算不算朋友的人,我曾经几次害过她,可最后她还救了我母亲,最后还救了我的命,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你都这么对人家了,当然不算朋友啊。”年元瑶故意逗弄着她。

这世上,回头是岸迷途知返,又何尝不是件值得欣慰的事情呢。

“是啊,所以我很想再见她一次,好好当面和她说一声对不起。”孤阳公主越发的失落。

“总有机会的。”年元瑶说道。

孤阳公主轻轻的点头。

两人往宴场的方向走去,身后又有几道身影出现。

“母妃你看,孤阳那个小贱人,竟然巴结上了九天玄女,父皇今日大摆宴席,不就是为了拉拢这些隐世家族的人吗?若是孤阳替他拉拢了九天玄女,那往后孤阳的地位,可就不一般了。”二公主孤菱和母妃张贵妃站在一起,眼睁睁看着孤阳和年元瑶走在一起的一幕。

前面,年元瑶脚步微顿。

这身后细碎的谈话声,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

“本宫早就说过,孤阳这个小蹄子,心思颇多,不能小瞧,这会儿倒真是难弄了。”张贵妃的神情,也有些不太好看。

早在前两日,她就私下派人送了礼给这几位隐世家族的人,但都被退了回来。

刚才见九天玄女出了宴场,她便带着孤菱一起,想来私下见一见这位九天玄女,没想到却撞见了这一幕。

“母妃,接下来该怎么办?”孤菱公主心里没了主意。

张贵妃却是冷笑一声,“怕什么,孤阳的软肋,你还不知道么?只要掐住她的软肋,她还不是得乖乖听我们的。”

“是啊,母妃说的是。”孤菱笑了起来。

孤阳的软肋,除了她那个病恹恹的母妃沈才人,还能有谁?

到时候只要她们搭上了圣灵族这条线,无疑就有了一个巨大的后台,这样也算是间接帮了父王,父王一定会高兴的。

只要父王高兴了,她们就有好日子了,也就不必惧怕王后的势力了。

年元瑶将孤菱母女的对话全数听了进去,唇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这些深宫妇孺,把她当什么了?

这么好利用的吗?

外臣就算了,几个深宫女子野心也如此之大,实在想不通。

“你怎么了?”孤阳发现年元瑶周身的气息冷了几分下来。

年元瑶看了眼她,最后给了孤阳公主一个玉哨,“给你。”

“这是什么?”孤阳公主好奇地问。

“今日我与你投缘,所以我愿意帮你,你若是遇到困难了,就吹玉哨,我会来帮你。”年元瑶看了眼孤阳。

听罢,孤阳只觉得手中这个玉哨,忽然变得沉甸甸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明明刚才我还很讨厌你。”孤阳垂眸,那股熟悉之感,又不断地涌现。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这样的人,我反而挺欣赏的,拿着吧。”年元瑶勾唇轻笑,说完便先回了宴场。

孤阳公主站在门外,紧紧地握住了手里的玉哨。

……

宴会没多久便结束了。

年元瑶回到住处后,先去看了眼花染眉。

花染眉已经醒来,年元瑶进去后,先检查了一下花染眉的脉息。

花染眉和赵即墨均是一脸紧张的看着她。

“胎象很弱,不过暂时是保住了,不过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你尽量小心谨慎吧,因为你已经是高龄怀孕,本身就要比一般人辛苦一些。”年元瑶叮嘱道。

花染眉点点头,听到说保住了,整个人稍稍安心一些。

“我先去给你抓点药草,熬一晚安胎药你再睡。”年元瑶说罢,站了起来。

花染眉看着年元瑶,眼内流露出崇拜之情,“少主,没想到你的医术竟然也这么好。”

年元瑶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出了门,年元瑶亲自出门,去找药房,谢子渊跟她一起出了门。

一听说年元瑶要去药房抓药,谢子渊看她的眼神又变了,“你还会医术?”

“怎么,很奇怪吗?再说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年元瑶看着他面上神色怪异,撇了撇嘴,总觉得谢子渊这两日怎么神神叨叨的。

“你是什么时候学的医术,是住在楚家那段日子里,跟着楚家主讨教的吗?”谢子渊又问。

年元瑶想了想,尔后点了点头,“原先就略懂皮毛,后来住在楚家,也的确经常和大哥讨教医术。”

“大哥,叫的可真亲昵啊。”谢子渊咬牙切齿道。

这个女人,简直了!

他现在已经非常确定,这个女人是真的给玄王戴绿帽子了啊。

可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带他去玄王府,为什么还要让府里的人喊她王妃,难道是舍弃不下玄王的尊荣地位吗?

鄙视,实在是太令人鄙视了!

“你自己去吧,我回去了!”谢子渊说罢,一回身往回走去。

“……”

年元瑶看着谢子渊的背影,一脸摸不着头脑,怎么了,她说错什么了吗?

最后,还是年元瑶自己去药房抓了药。

“月儿。”从药房出来后,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年元瑶一回眸,却见是楚萧寒站在那里。

“大哥。”年元瑶走了过去。

走近后,楚萧寒看了眼她手里提着的药包,眼底有过一丝的担忧,“不舒服吗?”

“不是我的,是花姐姐的安胎药,她怀了身孕,今日被真气所伤,胎像不稳,需要固胎。”年元瑶说道。

听闻,楚萧寒想了想,从衣袖内,拿出了一个锦盒,递给年元瑶。

“这是什么?”年元瑶问。

“打开看看。”楚萧寒道。

闻言,年元瑶将锦盒打开,只见锦盒内,是一级药品,天青地白。

天青地白属于灵草,对生长环境极为考究,几十年才难得寻到几株,是补气血的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