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账幕中的角落处传出几声附和的笑声,充满了起哄嘲弄的意味,原来这帐幕并不是雷尔斯一个人住的,还有几名室友。

雷尔斯恨不得挥拳把眼前的人狂揍一顿,但想起才答应别人不要闯祸,这时还是不要再惹事生非了,强自忍下这口恶气,望了望账幕顶的窗口,咬牙道:“现在天空才是刚刚露出晨曦,叫我起身干什么?”

“还不知道干什么?”陌生室友嗤声冷笑道:“大哥我叫彼得,其余还有几名大哥叫约瑟、约翰、雅各都是你在军营里的先辈,现在是时候教尊敬一下长辈了,你现在马上就去把我们砍柴、挑水、清扫的工作做完。”

“为什么?”雷尔斯冷笑道,凭什么要替他们做工?

“不为什么!这里就你一个人是晚辈,你不干的话谁干?”彼得一副流氓无赖的嘴脸表露无遗。

“不干!”我断然道,同时心里冒起一股火焰,自己虽然了菲凯因不再闹事,但不代表外人来找自己麻烦时,自己会像苏头乌龟一样,任凭他们摆布。

“不要以为你是菲凯因带进营的人,我们就不敢动你。我呸!”

“看样子我们兄弟是要教育一下晚辈才行,不然的话颜面何存!”

“唉!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何苦来由?”

伴随着三道声音响起,雷尔斯面前很快就站着了三个矮、肥、瘦并不住磨拳擦掌的人,加上彼得正好是高矮肥瘦四种不同体型的年青人。

雷尔斯嘴角逸出一丝笑意,现在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皆因雷尔斯已经不想再忍,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彼得抢先发动攻击,一拳就是向着雷尔斯的鼻粱处打来,雷尔斯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就在拳头临近面部之际,人往后倾倒,使彼得的拳头以差之毫厘的差别没打中自己,接着在对手的惊诧中同时用力一拉,左脚闪电般踢出。

彼得仗着身高,以为一个直拳就能轻易将雷尔斯放倒,谁知给雷尔斯借着拳势用力一扯,身体收势不住踉跄地向前扑倒,同一时间****处被雷尔斯踢中,面容登时扭曲,身子整个弯曲起来。

顾不上看这幅正中对手要害的得意之作,雷尔斯蓦地向前踏出两步,越过彼得欺近另外俩名矮个子约瑟、胖子约翰的中间,左右开肘,狠狠地撞在他们的肋下要害。在约瑟和约翰痛得惨叫着倒地后,在这间帐幕中能站着的就只剩下雷尔斯与那个叫雅各的瘦子了。

望着目瞪口呆的雅各,雷尔斯邪邪地笑了笑道:“现在你们兄弟之中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是你自己过来给我打呢?还是要我过去打你?”

雅各沉默半晌,突然叹了口气道:“为什么我们要打架呢?这是何苦来由。”嘴巴上是这样说得好听,但人却向着雷尔斯扑了过来。

雷尔斯正想上前迎头痛击,倏地从身后伸出一条手臂,紧紧地箍住他的脖子,同时传出彼得惊喜得意的声音:“我已经把他箍死了,兄弟们快上!”

“这样就能制服我?你们想的太天真了吧。”被彼得扣住的雷尔斯不慌不忙,叉开双脚扎了个马步,猛地一弯腰,双手从张开的双脚后伸出,抱住身后彼得的双脚,用力向前一扯。后面的彼得立马晃动了起来,雷尔斯趁机腾空而起,用脚对着前面扑来想占便宜的雅各一蹬,“砰!”的一声,雅各破空飞起重重地撞在了帐幕旁的床上。

这时候腾空而起的并不是雷尔斯一个人,带着的还有紧箍不放的彼得,所以由上而下倒地的时候,是俩人重重地跌在地上,可怜彼得不单要承受自己的体重,还要加上雷尔斯的体重。

“啊!”彼得背脊和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后,终于承受不住这种痛苦,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这时,约瑟和约翰已经从痛苦中恢复过来,见到眼前的状况后肥嘟嘟的约翰踌躇不前,矮小的约瑟则面容狰狞,双眼中凶光四射,由怀中掏出寒光闪闪的匕首,向雷尔斯扑来。

雷尔斯冷冷地看着他接近,突然眼中异芒迸***神意念由心而生经眼中向对手射去,这种精神攻击雷尔斯从妖精长老送的书中学会后可是百试百灵,这次当然也是不会让他失望的了。

果不其然,约瑟的身躯好像被一股无形力量束缚住一样,“叮!”的一声,手中的匕首身不由己地掉到地上。

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雷尔斯已经是抬起左脚,狠狠地踢在了约瑟的小腹处,只见他飞跌开去,“砰!”的一声倒卧在了地上。

“还剩下你一个人!明白怎么做了吧?”雷尔斯对在约翰的旁边,斜着眼很暧昧地笑了笑。

“明……白!”脸色苍白的约翰唯唯诺诺地说完,颤颤巍巍的望了雷尔斯一眼,又望了一眼倒卧在地上的其余三个兄弟。过了半晌,只见他一咬牙,向着账幕中间支撑帐幕的粗大木柱用脑袋狠狠地撞击上去。

“呵呵!好了,现在总算是没有人再能打扰我了,还是睡个回笼觉吧。”雷尔斯打了一个呵欠,正是想倒身再睡,就在这时帐幕的布被人掀了开来,菲凯因闯了进来。

“唉!想睡个好觉都是不行。”雷尔斯拍拍手掌,懒懒地说道:“天还这么早,你怎么就来找我聊天,不会是叫我干早活的吧?”

菲凯因扫视了帐幕内的状况一眼,干笑一声道:“想不到你这么厉害,我们伙头兵中的四大天王都能收拾得下,干伙头兵还真是委曲了你。”随后话头一转道:“我是来拿你身上宝剑的,这把冷月剑是答应给亚特的,你现在就给他拿去,不然他又会来找麻烦的。”

“哦。”雷尔斯轻轻点了点头,诧异的朝菲凯因问道:“这不是你铸造的最好的宝剑吗?怎么舍得给那个贪心的统领,你不觉得可惜的吗?”

“可惜是有点可惜。”菲凯因一脸不舍的看着手中的冷月剑,但这种不舍,稍纵即逝,转而得意洋洋的笑道:“这把冷月剑是我目前为止铸造的最好的宝剑,注意!是目前为止的,就是说只要是把从你宝剑上学到的铸造术融会贯通,再凭我的铸造技术,以后比这好上一百倍的宝剑是垂手可造。”

雷尔斯拿出随身携带的黑魔剑,狐疑道:“这把宝剑真的对你有这么大的益处?”

菲凯因双眼放光,一把抢过宝剑爱不释手道:“当然了,外行人看花样、内行人看门道,在你的眼中这只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在我的眼中却是代表着铸造术登峰造极的作品。”

雷尔斯伸了一个懒腰,心想要在这个军营中继续呆下去的话,就只有听从菲凯因的话了,拿好冷月剑后就朝亚特的帐子去了。

想想还真是好笑,本来一开始就应该是从军的,谁知神差鬼使地跑到了兽人族,结果惹出了一身麻烦,从子爵摇身一变变成了通缉犯,现在却是要混入这个军营去里曼支山城会合诺瓦他们。

经过通报后,雷尔斯站在前军统领亚特的帐幕内,望着这些统领的帐幕暗暗咋舌,这不但是比他们普通的帐幕大上十倍,并且布置得还相当富丽堂皇。

过了好久一会,亚特才慢条斯理地从帐幕的内室走出来,望了雷尔斯一眼后沉声道:“你舅舅的冷月剑你给我拿去交给海伦统领,这封信你也给我一同捎去,知不知道?”

雷尔斯感到一脸的错愕,昨晚这亚特对冷月剑展现出的兴奋,可是超乎常人的,他竟然让自己给海伦拿去,难不成他要送给海伦?如此宝贵的剑,他怎么舍得送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雷尔斯并没接过亚特递过来的信,开口问道:“这把剑你不是自己用的吗?怎么叫我拿去给海伦呢?”

亚特倏地向雷尔斯瞪眼,不屑道:“海伦也是你叫的吗?”

雷尔斯立时醒觉,带有歉意的低下头,改口道:“是海伦统领。”

亚特听雷尔斯这么说了,面色稍缓道:“这是我与海伦统领的私事,还不到你来管,至于要你送剑去就是想你多说一点宝剑的好处,务必让海伦统领将其收下。”

“我可不可以不去?”雷尔斯吞吞吐吐地说道,要自己送剑去见最怕见的人,这怎么行?何况这还说不定是亚特想追求海伦的东西,自己岂不是在帮情敌的忙?

“不要说这么多了!”亚特不耐烦了,一手把信塞到雷尔斯的怀里并挥手道:“到军营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听从上级命令,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我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雷尔斯一百二十分的不愿加无奈,抱着冷月剑和那封书信,围着海伦四周的帐篷转悠了半天,才来到帐篷的门口,对守卫在帐幕处的女待卫说明来意后,雷尔斯丢下东西就想一走了之。

“把东西拿进来见我!”就在雷尔斯转身要走时,帐幕内忽然传出一道悦耳的女人声音,雷尔斯心里暗暗叫苦,这声音不是海伦的又还有是谁的?

丑妇终需见家翁,要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