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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望去,在山谷的中央,无数的枝叶交错,我很难分辨尹素婉说的话。

尹素婉拉过我,让我的身体站在她的位置,并且让我蹲下,视线和她齐平。

这一刻,我眯起眼睛,看着前方,随后头皮发麻,整个人向后跌去。

“柳嫣!”

在那无数的枝叶交错,扭转复杂,竟然组成了柳嫣的名字!

什么意思???

这株月光草究竟是什么玩意!!!

尹素婉急忙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她的面色同样不太好,刚才她也只是无心的一瞥,竟然看见了地上藤蔓交织出来的字迹。

“不会是巧合......”我站起来,腿脚发软,总觉得什么事情别我忽略了。

而此时此刻,其他人也都望了过来,我刚才的反应并不小。

我咽下口水,让出这里的位置,让他们一起过来看看。

结果,凡是看见那处藤蔓交织文字的人,一个个如同见鬼了一般,原本还觉得温暖的山谷溶洞,此刻也遍体生寒。

胆子最小的方青,如今已经浑身颤抖,要不是苏艾艾扶着她,这会已经变成软脚虾了。

方青哭丧道:“老师,是不是真有鬼?”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谁都不觉得这是一场意外,毕竟这山谷里还埋藏着柳嫣的尸体。

“你们说这月光草的变异,是不是很柳嫣有关?”白乔说道,她已经知道柳嫣和我曾经的关系,也知道这个女人曾经怀过一个孩子。

这个时候,吕龙也看了我一眼,道:“要不挖尸体???”

我蹙眉,最终点点头,可内心还是不安,这不安里有一份是对柳嫣的愧疚。

不久,我们在之前埋葬柳嫣的地方发现,这里到处都是月光草的根蔓,根本无法挖掘。

“算了。”我摇摇头,招呼大家先去休息,山谷里只留下我一个人。

徐妍和尹素婉并没有对我说什么,她们似乎也觉得我需要独处一段时间。

因此,溶洞的铁门悄然关上,只留下一道缝隙。

我坐在山谷中,看着不远处闪闪发光的藤蔓,那“柳嫣”两个字不断出现。

那株巨大的月光草,如今已然有了苍天大树般的姿态,它的根茎是最大的,附近衍生出了许多小一号的月光草,我猜想等冰雪退去,山谷应该被这些月光草团团包围了。

我小心翼翼绕过地上的藤蔓,来到月光草前。

摸着上面略显粗糙的茎皮,想着柳嫣和我短暂的交情,内心深处升起一种微妙的情感。

“月光草,你究竟是什么东西。”我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里。

回到溶洞,大家都还没睡觉,彼此之间正小声议论刚才的事情。

方青看着我,想说话,结果被苏艾艾用手捂住嘴巴。

徐妍和尹素婉一左一右来到我身边,同样也是欲言又止,我摇摇头,直接躺在地上,心里想着最近总是梦到柳嫣的事实。

翌日,我再次从噩梦中惊醒,这一次和昨晚看到月光草用藤蔓摆出柳嫣名字的事情有关。

我擦去额头的冷汗,然后起身走出了溶洞。

梦里,我曾经看到过一只枯手,一只从泥土里伸出来的手,五指间都是褶皱,它抓住我的脖颈,几乎将我杀死。

现在,我就站在梦中的大地上,脚下就是那只枯手伸出来的地方。

我拿起铲子,脑子里总是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挖,挖,快挖......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害怕,或者是被这种声音逐渐蛊惑。

不久,我看见土坑越来越大,一些沙土开始往下掉,这种奇怪的事情迫使我蹲**子认真看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突然,一只爬满了蛆虫的枯手伸了出来,指尖距离我的眼球怕是只有一公分......

溶洞里,我猛地坐起来,整个人大喘气,手摸着胸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是梦中梦!”我咽下口水,整个人害怕不已,这种梦中梦,画面太真实,也太吓人了。

我看了看四周,打了自己一拳,疼痛出现以后,我确定这不是梦。

然后,我发现时间还早,又躺了下来,可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

“那只枯手,会是谁的呢?”我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魔怔了,刚才只是一场梦。

早上八点的时候,大家陆续醒来,不过都没有起床,外面很冷,溶洞里也不见得有多热,就算点燃了炭火,温度还是上不去。

九点,吕龙和王明明穿好衣服,今天他们得去地穴看看,虽然人不在那里,但是多多少少也得注意那边的情况。

很快,三只棕狼在前方带路,吕龙和王明明朝我们打了一声招呼,便消失在地道中。

之后,睡在溶洞里的我们也开始起床,打扫包括山洞在内的卫生。

路过梦里的那块土地时,我还会心跳加速,恍恍惚惚,眼神也有些不好。

“怎么了?”尹素婉关心问道。

我:“昨晚做了一个噩梦。”

尹素婉拉着我的手,示意我坐在一旁的藤蔓上,然后将我的头按在她丰腴的大腿上。

闻着淡淡的芳香,尹素婉的芊芊细指抚**的太阳穴,让我慌乱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闭上眼睛,不知不觉,我的神思又开始迷糊起来。

像是做梦一般,我的眼前出现了山谷的一幕幕,这其中,我脑补了众多的画面,比如此刻躺在尹素婉大腿上的我,还有在一旁拾捡枯叶的徐妍她们。

这就像是上帝视野,能够看到山谷的任何一个地方。

小鱼儿扶着白乔,在山谷里走动,帮其恢复一点行动能力。

王斌和张果果躲在一旁,正在打情骂俏,王斌甚至还想干些坏事情,结果被经过那里的苏艾艾打断。

我还瞅见方青在偷懒,悄默默躲在一片密集的藤蔓间,打着哈欠,全然不知道危险就在眼前。

一条花纹如同落叶般的小蛇,正盘踞在方青的身旁,此刻似乎从冬眠苏醒,挪动着身躯,抬起身体,吐着芯子,三角的头颅正对着方青的屁股。

“方青!危险!”我下意识的喊道,旋即猛地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结果,一阵晕眩袭脑,我来不及反应,重新一屁股坐在地上,耳畔传来方青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