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楚柠下了楼。

客厅里只有沙发边上点着一盏橘黄的灯光,半明半暗。

云九一个人孤独地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翻阅着什么。

云九听到了声音,放下了高脚杯,微笑地朝楚柠看了过来。

“小柠,饿了吗?我煮碗面给你吃吧。”

说着,他又将相册放下,起身便要去厨房,楚柠慢慢地朝他走了过来,点了点头。

云角笑了笑,又给她倒了一杯牛奶:“先喝点牛奶垫垫肚子。”

楚柠接过牛奶,坐到了沙发上,云九则是去了厨房。

楚柠的目光落在了在他来之前,楚柠看的相册上。

相册的封面是一片天空,天空下面有一个玫瑰园。

玫瑰园里面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微笑地朝女人伸手,并且递过一朵玫瑰花。

玫瑰花的气味引来了一只蓝色的蝴蝶,女人欣喜地看着玫瑰花上的蝴蝶,准备收了男人送的玫瑰花。

这个封面并不是现实的,而是手绘的,画里面的这两个人,则是与她和云九有七八分的相似。

楚柠看着这一张画,心里有点堵,但她还是把相册打开了。

相册里大部分是在她不知情的时候被拍下的,有开心的,不开心的,还有愤怒的以及安静的……

有些表情是她转瞬即逝的,但是还是被摄影师抓住了。

满满一相册,每一张都是关于她的。

楚柠鼻子有些酸,云九也在这个时候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面。

面的香味钻入了她的鼻子,她却有一种酸涩的感觉。

云九看到了楚柠放在膝盖上打开的相册,笑着将面放在了桌上,一脸真诚地看着她。

“小柠,刚入夜时,我说的话你应该听见了吧?我知道你没睡。”

楚柠没有回答他,甚至有些逃避他的眼神。

云九却走了过去,站在楚柠旁边,一伸手,就将楚柠抱在了怀里。

楚柠下意识地将他推开,云九被推倒在了沙发上。

“抱歉。”楚柠往后面退离了几步,拉开了她和云九之间的距离。

云九却真诚,又爱慕地看着楚柠。

他说:“我们之间,永远不要对我说抱歉。为你做的,都是我愿意的;你对我做的,都是我愿意承受的。”

楚柠紧抿着唇,她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云九。

云九在他的印象中,虽然在外人面前有着两副面孔,但是对她的时候,永远都是暖暖的微笑着。

是一个温暖人的大哥哥。

这样的云九,让她感到不安又陌生。

“就算你没听到也没关系,我可以再说一遍。小柠,我爱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无论我们的关系如何,我都爱你。”

云九真挚的向楚柠告白。

屋内的灯光有些昏暗,这些灯光却能足够让他们看清对方的脸,也能照清人心底最深处的黑暗。

楚柠恐慌了,“你不爱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你的亲人,阿九我们是最好的兄妹,你说过的,要永远把我当妹妹的。”

云九看着她恐慌的模样,心底无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想抚摸一下她的脑袋,却被楚柠歪头躲开了。

云九也不难过,只是无奈的收回了手。

但是在他收回去的时候,又顺手,快速的牵住了她的手。

楚柠想要挣脱,但是云九却更大力地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