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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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地人也没关系，都是修士，就不在乎这些。”徐娘子热衷于给赵灿说亲事。
她跟赵盛成家多年，一直看着赵灿长大，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这位弟弟成家立业。
赵灿无奈一笑:“大嫂，照你这架势，我要是让你知道对方是谁，你还不得今晚就把人给掳回来啊？真用不着，缘分到了我自然会把握，感情的事儿如何能强求？”
“我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还说什么感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跟你大哥不就是媒人介绍认识的么，成亲后照样感情良好。”
“大嫂……”
赵灿说不过她，越发无奈，只好看向赵盛，希望他能帮自己转移一下话题。
徐娘子在给他说亲这件事情上总是抱着极大的热情。
赵盛咳了咳:“好了娘子，二弟刚回来，你让他歇一歇，别把人逼急了。”
“对了，你让人去问的消息，说是前几天看见人在西里镇，估摸着应该到澧县了，但还没找到他人。咱们镖局本就人手不足，还得分一半的人出去找那个画像上的人，着实会很吃力。”
徐娘子从来不避讳，有什么事儿都当着赵灿的面儿说，就怕赵灿心有芥蒂，觉得跟哥嫂一起住，会把自己当外人。
镖局的事情赵灿从不插手，顶多实在差人手的时候，帮忙送一趟镖，或是出来验验货，以免被人碰瓷。
这会儿听见徐娘子的话，赵灿下意识要自动忽略，却被赵盛点名追问:“你时常在外面闲逛，认识的人也多，拿着画像去问问，这人到底有没有来澧县，如果来了，又在何处落脚。”
说着，赵盛示意徐娘子将画像拿出来。
赵灿接过画像一看，微微皱眉:“这人好生眼熟。”
“你见过他？”
“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就是觉得好眼熟。”赵灿拿着画像看了会儿，又说，“这人犯事儿了还是怎么着，大哥大嫂为何忽然要找他？”
“不知道，一个旧友所托，要找到此人。”
“旧友又是谁？”
赵盛将聂浩澜飞鸽传书一事简略提了几句，又说:“毕竟是聂家，咱们得罪不起，经过此时也正好跟聂家建立往来，日后镖局的生意，也就有找着落了。”
“啊！我想起来了！”
赵灿忽的一声惊呼，吓得徐娘子手一抖，差点把茶水给打翻，没好气道:“你小子这么多年了，一惊一乍的毛病怎么还没改，想起什么了？”
“我见过这个人，想起来了，就在刚才的擂台上，他还上了擂台，就站在我面前。”
赵灿一直在看画像，老觉得眼熟又觉得哪里不对，等对应上方临的相貌后，忍不住吐槽:“这画像是找谁画的，只有三分相似，也是难为画师了。”
“所以此人是真的来澧县了，你可知道他人在何处？”
“不知道，刚刚在擂台见了一面，是然后他跟那位作画的姑娘就走了，应该还在莲湖附近。”
赵盛大喜过望:“好，你现在就去莲湖，把人带回来，咱们要是能抓住他，聂家可就彻底欠咱们一个人情了。”
“这么着急么？”
赵灿不太情愿。
徐娘子催促道:“聂家家主亲自交代的事儿，咱们只能照办，具体怎么做先不论，先把人请到镖局再说。”
赵灿看了看旁边立着的画卷，点点头:“也行，我这就去叫人。”
赵灿急匆匆跑出门，又倒回来:“大哥，麻烦你把这幅画送到我房间去，别给我磕坏了啊！”
“行，知道了，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徐娘子抢先回答，摆摆手让他快出去办正事。
方临和苏素素的确还在莲湖附近，而欧阳辰和绫湘也很快过来跟他们汇合。
“苏姑娘似乎很开心。”欧阳辰一眼观察到苏素素的深情，要比之前在西里镇的时候放松很躲。
方临好笑道:“这里正好上合节，素素平时就喜欢这些节日，正巧刚才又去跟人切磋了画技，心情自然要好些。”
绫湘依旧一脸傲娇:“哼，这种小地方的节日有什么可高兴的，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值得看的东西，除了荷花还是荷花，没劲。”
似乎她总爱在这种时候插一脚，显得自己独特，但其实只是扫兴。
苏素素习惯了她这幅做派，又见方临这个做师父的都不打算教育对方，自己也就没多嘴，毕竟绫湘跟她没什么关系，说多了只会增加二人矛盾，到时候方临夹在中间只会让他难做。
手“小丫头片子不喜欢还两眼放光？你就口是心非吧你。”
说这话，欧阳辰要用折扇敲她的头顶，但绫湘动作更快，一下闪到方临身后，冲欧阳辰说:“打不着……嘿嘿嘿，你就是打不着我，气死你。”
“幼稚。”欧阳辰收起已经伸出去的手，换成整理袖口的动作。
方临问道:“怎么样？”
“澧县姓赵的人家不少，我问了一下，就是赵氏镖局常用武器会是这种飞镖，应该是他们没错。”欧阳辰说起正事，瞬间变得严肃。
距离赵家越近，就等于距离真相越近，他深藏在心中的仇恨快要破土而出，脸上装出来的轻松，也在进入澧县后慢慢崩塌。
阿水的事情，云晓村几十口人命，都是压在他肩膀上的重担，让他喘不过气来。
“找个离他们近一点的客栈先住下，在暗中调查。”
“嗯，我也是这般打算，正好眼下整个澧县都在欢庆节日，城里人多，正好可以隐藏其中。不过方临兄，你的行踪太容易暴露，还是小心为上。”
“逢魔虽愿意为我所用，但一直不肯降服于我，无法收入虚境之内，挺麻烦。”方临同样为此懊恼，逢魔背在身上，几乎成了他的身份象征，一眼便可认出来。
两人正说着正事，忽地听见绫湘在远处喊:“师父，我们去游湖怎么样？我看上面好多人都在游湖采莲子。”
就她一个人整天一惊一乍，像是没什么烦恼似的。
方临看向苏素素:“去游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