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大道为誓

禁天要自己的第二身禁仙代替师尊伐“天”，其实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第二身的准备，即便他的第二身拥有横扫准尊的实力，但是比之真正的天尊还要差许多。

天均道尊的肉身镇守在界外，一般时候“天”也无法降临堪比天尊的力量，但是此时因为楚暮逆证先天，炼出一等法相、战体和魂形，天谴劫数汹涌，“天”才能暂时避过天均道尊的肉身，将力量降临。

不过中年人怎么可能会同意，摇头道:“断儿，不必如此，为师阻挡天谴劫数，已经被天谴记恨，破灭是早晚的事情。何况你很清楚，为师本尊早已陨落，这只是为师精神所化诸天星辰大封禁的具现而已。”

“可是，师尊……”

禁天还未说完，中年人打断道:“不必多说，你的第二身以相柳那条老长虫的九首之一炼成，这很好，可以为你这一世护道。

哎，早知道，当年为师就应该将那老长虫的的九颗脑袋全都砍下来，让你们师兄妹几个炼成第二身也是好的，至少也能下下酒，省的那老长虫最后暗算了为师一把。”

楚暮听到这话，差点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被惊的一塌糊涂。他没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师尊竟然如此不正经，相柳天尊好歹也是不死不灭的无上存在，竟然要把人家的九颗脑袋全都砍下来给自己的弟子炼第二身，还要下酒，这得是多大恨啊！

当然，师尊估计也就是说说而已，即便是他还未陨落，战力在巅峰时期，能够暴揍相柳天尊，也不可能斩下相柳天尊的九颗脑袋，其他妖族天尊不会坐视不理。

听到师尊这番话，楚暮除了很震惊之外，还有便是痛恨。当年师尊的陨落表面是大混沌和光明天尊所为，但是罪魁祸首却是“天”，更可恨的是相柳天尊这等天均大世界的敌对天尊做了帮凶。

禁天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过他倒是早已经习惯，甚至还感觉有些亲切。自家师尊本来就不是那种古板严肃的人，根本看不出横推天下的威严霸气，不过发起怒来的确是非常吓人，而且很是护短。平时但是很随和，温文尔雅，像是凡尘的书生，甚至有点幽默。

过往种种在心间流淌，禁天感觉很是酸楚，那些温暖却是再也不见，师尊已经陨落，轮回往复也寻不到丝毫痕迹。

“道尊，道尊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请道尊看在我修行不易的份上，饶我一命，解开我身上的禁制。”

冰火元圣的声音响起，声音悲戚，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冰火元圣也知道自己这样实在太丢脸，但是丢脸算什么，保命才最重要。他是大道之子，先天而神圣，从天地诞生之时被大道孕育，活过漫长的岁月，可以说按照岁数来说的话，是当之无愧的老古董。

但是活的越久他就越是怕死，若是天均道尊与“天”动起手来，被封禁在这里的他十有八九难逃一死，所以他才不要脸的求饶。

中年人低头一看，笑道:“这不是冰火小家伙嘛，你怎么被困在这里？”

冰火元圣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谄媚道:“道尊，当年我一时糊涂，得罪了您老人家的二弟子通天剑尊，被剑尊制住，又被禁断兄封禁在这里。我已经知道错了，请道尊您看在我修行不易的份上，饶我一命。”

楚暮脸色转冷，此时的冰火元圣在他眼里真的是不要脸至极，一句简简单单的知道错了，就想把所有的事情揭过，天底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若不是冰火元圣利欲熏心，想要夺取先天帝兵冰火两极炉，携带四大天兵阻挡通天剑尊的去路，又怎么会让铸剑渊毁于一旦，千万生灵尽数死绝？如此滔天罪孽虽然是相柳天尊所犯，诸多异族天尊在背后布局算计，但冰火元圣无疑却是最大的帮凶。

铸剑渊之主是帝冶大帝是南宫玉瑶的师尊，并且传授给楚暮铸永恒这等炼体准天术，也算是对楚暮有传道之恩，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轻易放过这冰火元圣。

禁天一道精神波动散发出去，精神波动中蕴含大量信息，让中年人顿时明白前因后果。中年人神色转冷，虽然他并非人族，但是帮助相柳下此狠手，一次埋葬千万生灵，这让他极为反感。

“冰火，饶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中年人开口道。

楚暮张了张口，终究是没说话，那边冰火元圣欣喜若狂的声音响起道:“多谢道尊，多谢道尊，道尊的大恩大德冰火没齿难忘。”

中年人摆了摆手，道:“我话还没说完，饶你一命不是不可以，不过日后你要做我这小弟子的护道者，你可愿意？”

禁天在精神波动告诉师尊，当年师兄通天剑尊因为铸剑渊覆灭暴怒，就连相柳那厮都被斩下一颗头颅，不可能放过冰火元圣。事实上，暴怒的通天剑尊差点当场斩了冰火元圣，只是这样都太便宜了这家伙。所以将他制住，并且封禁在这里，将来作为他们师弟的护道者。

但是没想到冰火元圣这家伙骨头还挺硬，竟然宁死不愿做楚暮的护道者，就算是被禁天调动封禁折磨也毫不松口。当然，也是冰火元圣知道禁天杀不了他，若是通天剑尊当年，难保他还有勇气那么嘴硬。

“什么，要我做那个蝼蚁的护道者？”冰火元圣叫嚷道。

“怎么，你不愿意？”中年人语气冰冷。

“我……”

冰火元圣打了个哆嗦，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天均道尊的凶残之名太盛，他敢跟禁天顶嘴，他可以不服通天剑尊，但是却不敢在天均道尊面前放肆，这便是天尊道尊的威名。

中年人冷笑道:“冰火，我已经答应饶你一命，不过是让你做我弟子的护道者而已，你还不愿意。你是看不起我的弟子，还是看不起我，看来你是活的太久了！”

可怕的气势从中年人体内散发出来镇压在冰火元圣身上，冰火元圣身体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道尊饶命，有话好说，我愿意护道，愿意护道啊！”冰火元圣很没节操的嚷嚷道。

中年人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之色，并没有收回气势，继续道:“既然如此，你便以恒古宇宙的冰火大道起誓，誓死追随我的弟子，不得背叛。”

冰火元圣面皮抖了抖，他是天均大世界诞生之时，恒古宇宙中的冰火两条大道在此界交感所生的大道之子。若是他以恒古宇宙的冰火大道起誓，便会在大道中留下他的誓言。一旦他违背誓言，不用别人动手，恒古宇宙的冰火大道会直接将他诛杀，作为他亵渎冰火大道的代价。

中年人见冰火元圣迟疑，脸上满是挣扎之色，而天穹的裂缝越来越大，“天”距离降临已经不愿，不能耽误时间，怒喝道:“磨蹭什么，还不赶紧起誓！”

冰火元圣哭丧着脸道:“能不能不对冰火大道起誓？”

“你说呢？”中年人语气更冷，散发出的气势陡然增强了三分，疼的冰火元圣龇牙咧嘴。

冰火元圣害怕天均道尊直接灭了他，赶紧对着恒古宇宙的冰火大道起誓，誓言刚刚说完，立即在虚空中形成了一幅绚烂的卷轴虚影，随后消失不见。

那卷轴便是誓言的具现，相当于冰火元圣与冰火大道立下的契约，他必须遵循契约上的誓言。即便将来冰火元圣证道天尊，他也根本无法违逆誓言，即便冰火大道也无法在此界将他斩杀，却可以将他永恒封禁，比死恐怕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