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维卡心里犹豫,要不要。。。再跳回去?最终,还是忍住了这种自杀式冲动,茫茫大海,想要再被救上船,概率是很小的。

而且。

再跳下去。

人家不会把他捞上来吗?

还好。

正常的绑架。

他倒是没了之前的恐惧,相比昨天遇到的那个憨货,想用水把他浮起来,到现在都感觉心惊胆战,晚几分钟,他就要跪了。

现在这波应该好一点。

“呼!”

长吐一口气。

看着对方。

“刚刚,你不是说你是好人的吗?”维卡咬着牙。

闻言。

就听那人一笑。

“嘿嘿!”

“当然,那个时候,我们是好人,但是现在,听到你挺值钱的,想法就变了,你放心,我们真不是坏人,只是临时起了邪念。”

那笑容。

还带着一丝憨厚和淳朴。

“。。。”

握草!

无耻!

维卡心里骂开了。

听听。

这是人话吗?

“好了,小兄弟,别苦着脸,我们不会撕票的,虽然你看见了我们的样子,听见了我们的声音,但是,我们是不会撕票的。”

维卡:“。。。”

心里徒然升起一股凉意。

忽然。

他怀念起之前那个傻傻的劫匪,相比起来,眼前这个简直是摸不透,不会撕票就不会撕票,你干嘛要强调两遍,很吓人的好吧。

“我。。”

维卡心里下起了暴雨。

“来。”

“别怕。”

“放松。”

“。。。”

边笑,边准备把绳子套在维卡的手上,维卡忙道,“我不会跑,也没地方跑,能不能别绑我,要多少钱,你直接找我家里要。”

“好的。”

十秒后。

如之前一样,维卡双手被绑。

“你不是说好的吗?”维卡无语。

“是啊。”

那人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问你家要钱,当然好。至于不绑你,这就不合规矩了,既然临时改行,就要有原则,这叫敬业。”

维卡雷在原地。

规矩?

原则?

敬业?

我。。尼玛。。。握。。。维卡都不知道说什么。

“来。”

“坐。”

“说说,你家里的联系方式。”

。。。

吉隆坡。

庄园。

罗希一宿没事,早上睡了会儿,便被父亲的电话叫醒,骂了一通。绑匪失踪,维卡失联,昨晚还接到一艘渔船沉没的消息。

会不会。。

不。

维卡一定没事,但劫匪再没打过电话来,让他不得不往这方面想。而这一切,在外人看来,就是苏托家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绑架。

-出国。

-事故。

完全是‘救人’的逻辑。

因此。

一早,警务部那位又打来电话,隐晦地表示:你这样太过分了,把人劫走,送出海,制造海难事故,想要让维卡逃脱审判。

太放肆。

这边。

罗希却是有苦难言,特么,这根本不是我们做的,我们还再找人呢,可对面根本就不信,甚至直接撤掉了各个关卡的检查。

无奈。

事情越来越复杂,罗希头好疼。

一切。

都起源于那个人。

“严审。”

“重判。”

“是。”

找不到人撒气,罗希全怪罪到吕茂头上,管你之前和维卡关系多好,谁叫由你而起,而且没什么背景,至于你的那些朋友。

哼!

没人能救你。

。。。

局里。

吕茂已经一晚没合眼,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让马来西亚警方对他这样,一上来,就仿佛要把他往死里整的样子。

要说敌人。

少。

他就一个拉皮条的,讲究和气生财,很少得罪人。当然,硬要说有,也非常多,同行竞争,甚至一些被拉下水的女孩的报复。

总之。

毫无头绪。

“她是自愿的。”

“哦?”

“可据她描述,是你们使用暴力手段。。。”

“。。。”

“这个我不知道。”

“你的理由,无法被采纳,即使你没有上,但为这个案件提供了场所,以及犯案人犯罪的机会,知道却没有阻止,属于从犯。”

“。。。”

此刻。

吕茂是崩溃的,多少年了前的芝麻谷子的事,竟然都被挖了出来,可见是用了不少的力气,这样下去,终生监禁都是小意思。

玛德。

我招谁惹谁了。

问完。

他终于见到了律师。

只是。

迎接他的是一双同情的眼神,“吕先生,你这次的犯案数量太多,想要做无罪辩护,没有可能。最多是减少一部分的刑期。”

对此。

吕茂也有准备,那么多事,无罪辩护难度太大。

“能减多少?”

一听。

律师思虑片刻,“不确定,得看你拿出什么多少赔偿,你的案件,除了组织XX这类不可减的以外,就是一些侵犯类的案件。”

“赔偿越多,自然越好。”

“当然。”

“前提是,你的存款,高于罚款。”

说着。

律师再次同情地看着吕茂,他是吕茂的律师,也收到了苏托家族的招呼,自然知道,苏托家族不想吕茂再从监狱里面出来。

因此。

赔多少都没用,因为这次起诉的罪名过多,基础量刑非常高,就算按照正常程序减刑,待吕茂刑满释放,也已经是白发苍苍。

而且。

说心里话。

吕茂确实活该,前些年做的坏事太多,一查,都是事儿。

“唉!”

一声长叹。

阅人无数,律师眼中的意思,他何尝不明白,自己这是要牢底坐穿的意思,即使不是,也差不太多,“知道是谁想我进去吗?”

抬头。

吕茂盯着律师的眼睛。他不傻,如果对方真的有大能量,他的律师可是一个很好的收买对象,法庭上咸鱼一点,他就得倒大霉。

“不知道。”

律师摇头。

脸上没有半分异色。

开玩笑,这不明摆着我被收买了吗,傻啊。有些事情,可做,不可说,而且,永远不可说。谁叫吕茂牵扯进一件麻烦事中。

“呵!”

吕茂一笑。

“好。”

“我知道了。”

声音越来越弱,看来,自己真的要当个糊涂蛋,也不知道维卡什么时候来看他,唐青的事弄得半不拉,自己又弄成一团糟。

闹心。

“我先走了。”

“嗯。”

起身。

律师正准备回去,忽然停下脚步,转头,吕茂正以为律师要给他点提示,哪料,却来了一句,“好好保重,遇事冷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