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敢。”

“不敢就滚开。”凤乐清神色凌厉,直接就是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李公公见状,脸色格外的难看,赶紧交代人快些请师傅和大将军过来,只是他交代的人还没有出长清殿,便被凤乐清的人给拦了下来。

李公公见此情况,心底一沉,有些不大好的预感,这公主殿下不会要在皇上这里杀了叶姑娘吧?

而此时,凤乐清气势张扬的走了进来,看着站在那里的叶安宁云淡风轻的样子,她脸色铁青,可想到这是父皇的宫殿,她手中的拳头紧握,脸色的凌厉也微微收敛,只是看着她,她忍不住地道:“叶安宁……”

叶安宁听着那声音,就仿佛是从牙缝里崩出来似的,她微微一抬,抬眸便看到了凤乐清那极力隐忍的样子,看样子,是恨不得想要生吞活剥了她。

她今日进宫,早就做好了会见到凤乐清的心理准备。

她既然进宫,必然是隐瞒不过她,她肯定不会轻易的饶过她。

果不其然,她刚刚落单,她就过来了。

不过,这里是皇上的地方,她饶是再任性,再嚣张,再跋扈,在这里她也不敢把她怎么样,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更何况,呆会皇上要见她。

她明白,她自然更是明白,所以才极力隐忍。

不过,她也没有必要惹恼她。

当然,在她不主动惹事的前提下。

于是,叶安宁上前了一步,行了一个礼,淡淡地道:“安宁见过公主殿下。”

“呵……”凤乐清看着她这样笃定淡然的样子,渐渐的冷静下来,讽刺地道:“叶安宁,你倒是挺淡定的。”

“安宁与公主殿下有过几面之缘,所以见到公主自然是不会激动。”叶安宁仿佛并未曾听出来她话中的意思一样,认真的道。

“呵,很好,这么说来,你是认得本公主了?”凤乐清盯着她,眼眸如同毒蛇一般,仿佛是随时要吐着信子。

“是。”叶安宁仿若依旧没有听出来她话中的意思。

“好一个好。”

凤乐清说到这里,眼眸徒然之间收紧,冷寒无比,道:“既然识得本公主,那见到本公主,为何出来迎接行礼?”

“出去迎接迎礼?”

叶安宁愣了愣,她道:“可是皇上让安宁在此等侯。”

“那我父皇可没有说,你叶安宁可以对本公主不敬。”凤乐清厉声地喝道。

“安宁岂敢对公主殿下不敬?”叶安宁一听,仿佛是诚惶诚恐地道:“只是皇上旨意交代安宁在此等侯,安宁便哪也不敢去。”

叶安宁说到这里,望着凤乐清,道:“如果安宁出去迎接公主殿下,便是离开了此地,如此的一来,岂不是不尊皇上旨意?”

“叶安宁!”

凤乐清被她的咬文嚼字给气得脸色铁青,刚想说什么,只见叶安宁抬眸望着她,认真的请教道:“公主殿下请息怒,安宁实在是不知在此是在尊皇上的旨意,还是要尊公主殿下的旨意,还请公主殿下明示。”

叶安宁说到这里一笑,道:“如果是公主殿下的旨意大过于皇上的旨意,那安宁可以再重新向出门迎接公主殿下,并向公主殿下赔罪。”

“…………”

凤乐清听到她这样子一说,气得所有的话全都卡在喉咙之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偏叶安宁还是一脸淡然甚至是带着笑意地望着她,态度恭敬有礼。

看着这一幕,凤乐清怒到极至,最后反倒是笑出声来,道:“好,好,好你一个叶安宁,本公主倒是没有想到你竟是如此的伶牙俐齿。”

“多谢公主夸奖。”

叶安宁垂眸感谢:“安宁初次进宫,不懂规矩,若是哪里惹恼了公主殿下,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本公主若是不恕罪,那又如何?”凤乐清目光冰冷地望着她。

“那就还请公主殿下指出来安宁所犯何错,安宁必当亲自认错,向公主殿下赔罪。”叶安宁诚恳地道。

凤乐清听到她这样子说,怒到了极至,偏她还寻不出来这个贱人半点的错处,可她却是字字句句都带着讽刺之意,这个贱人!

凤乐清越想越生气,目光如寒冰般盯着她道:“好,很好,叶安宁,你字字句句明着处处是在敬本公主,顺着本公主,让本公主寻不到半点错处,可叶安宁,你是不是当本公主愚蠢听不出来你那话中的不敬?”

凤乐清说到这里,字字句句越来越发的凌厉,道:“如今你还敢借着父皇之名义来压制本公主,叶安宁你是不是以为在父皇这里,本公主就奈何不得你?”

“公主殿下请息怒。”

叶安宁垂眸,一脸无辜地道:“安宁不过区区一个侍朗之女,身份卑微,又岂敢借着皇上名义来压制公主殿下?”

“你不敢,可你看到本公主,却一直站在这里,本公主质问,你却拿父皇的名义说是父皇让你在此等候。”

凤乐清字字冷寒无比,道:“可叶安宁,我父皇让你在长清殿等候,可没有说让你坐在这里不动,你却借着父皇让你在此等候为由,装着瞧不见本公主的样了,怎么,你是当真当本公主愚蠢?”

“公主殿下请息怒,安宁真的没有这个意思。”

叶安宁一脸的无可奈何的样子,她道:“安宁真的不知道皇上说让安宁在此等侯是可以随意走动的,安宁初次进宫,对宫中规矩不清楚,不知道皇上的宫殿内是可以随意走动,若是早知道,也就不会一直傻傻坐在这里,公主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李公公,安宁真的一直是坐在这里,不敢四处张望,不敢四处走动的,李公公,你说我是不是一直坐在那里没有乱动没有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