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实情就是。

出来之前,韩菡菡和常翠花母女就商量好了,搞个小伎俩,使得赵小惠不得不火滚热辣的离开农场,前往寻母之旅。

她才好对那屋子里的东西下手。

于蓉翠忍不住埋汰,“这都什么人啊,这消歇亭才多大点地方,你就是要往回路找东西,也好歹给伙伴们说一声,也好有个照应啊。”

“我们走过的老远的一段路,都回头找过了,没看到人。”高圆淑一脸歉然的说道,“都怪我,我就不应该再过来龙城的,说什么修复关系,结果人都给丢了!”

洪久义脸色也难看起来。

他可是胸膛拍得当当响,跟小美人儿保证过,会看顾着清姨,绝对不会有意外的。

他只不过抢先排个队,要买一份分量够足的小食给她,讨她欢心而已,怎么能东西买到了,人就不见了?

可一边的司芸却在给他挤眉弄眼。

他寻人未果之余,就更加心烦意燥,这烦人的女人,怎么也跑龙城来了。

是的,他在宁海那会,和女友分手,仍痴迷健身。

无它,没日没夜的泡在健身房,将自己体能推到身体的极致去,也没能忘得了那个女人。

而司芸,也是也健身爱好者,有一段时间,就在宁海枯守,无聊之余,奔走健身房,因为于蓉翠和甄清晶的关系极好,两人自然也是熟脸了。

司芸是什么人。

典型的寂寞商人妇啊。

商人老公,终日倏忽东西,不是在帝国各地奔走,就是飞国外。

在健身房彼此对练。

难免肢体接触。

寂寞的寂寞,空虚的空虚,还都是体能充沛的健身爱好者,一来二去,就搞一块去了。

洪久义一边焦虑找不着人,一边想起来这只大自己六七岁女人的狂热风情,想起来她的开放,和比男人还暴烈的悍气,那叫一个煎熬和心猿意马。

只恨不得立马和她走进小树林里面去。

好在这时候,韩菡菡给了一个极好的建议,“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都在这里死守,然后给小惠电话,同时找人过来帮忙找人,我就不信了,这才多大的一个地方,这人还能人间蒸发了不行?”

事实上。

原计划是将寡妇清东西偷走,趁她回找时候,想办法忽悠她往偏僻处拐,然后再给赵小惠电话,诓骗她急赤忙慌出来。

谁知道这会人是真的不见了。

那就是她自己失踪的。

这让洪久义抓狂,可却正中韩菡菡和常婶的下怀啊。

洪久义虽然脸上无光,可一想当下也唯有这样了,不然自己真窜地猴子一样满山跑找人啊,你要找到几时去?

况且趁着喊人过来帮忙的这个空隙,自己还能浪一把不是?

“行,一会都在这里集合,我打电话找人,同时去前方路口接应他们,因为毕竟有几个兄弟,告诉我他们也在山上逛呢。”

这当然是藉口。

偏离身后众人视野的某处,也偏离游客。

他收起电话,就看到不知道何时以某种藉口,已经远离人群的司芸,正在山野冬青草和枯叶之间眉眼含情看他。

完事的时候,他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刚提起裤子,就听到附近山溪流泉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那个装扮土气,可眉宇间犹见风韵的乡下妇人的身影,竟不知不觉的出现在他面前。

“肮脏,不要脸!”

寡妇清也不知道是何时过来的,手里拿着几株卖相极好的不知名草,似兰花,又卜大似,总之洪久义不确定就是了。

“清姨,我……她只是昏厥了,我见她没了呼吸,给她做做人工呼吸,将她救活了而已……”

这好事居然被撞破了。

洪久义他慌啊。

“哦,原来这样,是我误会了。”

寡妇清点点头,“你真是好人一个啊。为了这几株草药,我耽搁太久了,我回去消歇亭了。”

身后的洪久义一颗心七上八下。

“这样她究竟是信了还是不信啊?”他真有点看不透这个乡下妇人了。

司芸在拍自己身上粘着的草屑,看着寡妇清渐离渐远渐不见的背影,说道,“这就是你未来媳妇的母亲,你未来丈母娘?”

“是啊,这女人,跟个鬼似的,神出鬼没,忽然冒出来,吓得我魂飞魄散!”

洪久义心神不宁,还在想着,回头回到消歇亭,要寡妇清看到司芸是自己熟人,该怎么解释才好啊。

最好就是司芸这个时候借故走人啊。

但自然司芸脸上压根没有要走的意思。

否则你以为她没和自己母亲还有她表姐一起过来,而是独自悄悄咪咪提前上山,图的是个啥?

然而他觉得自己似乎高估了寡妇清的智商,她回去之后,压根没提在溪边所见所闻。

倒是甄清晶,面色不善的看着寡妇清,“你这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你为几株野草玩儿消失?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个,多少人漫山遍野找你?你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的,这也算是不要脸得出了个境界了啊!”

寡妇清愧疚说道,“对不起,各位,我以为这长龙排这么长,老费时间了,我东西又找不着,又见溪边有好些乡下都罕见的草药,索性挑了几株,打算拿回去农场种植,毕竟我们家小惠,身子骨虚着呢,小时候我都是用这个给她煎药,好用着呢。”

甄清晶捏着鼻尖,一脸嫌弃,另外一只手拨着空气,“别靠近我,这什么东西都往家里带的德行!气味呛着呢,你这还是出来观光玩耍么,你这是上山采药吧,真是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

“咋能这么说呢?”

寡妇清据理力争,“你也是为人父母,自然知道舐犊情深,随时为子女计算深长,这东西只要在银星农场种下,我家小惠以后就总能用得着。这种药香其实挺好闻的啊,窗台种一株,能保证睡眠质量呢,比城里好些熏香都管用多了。”

很明显,可以看得到她脸上洋溢着的那种母性光辉。

但为了照顾旁人感受,她走到一边,用袋子小心翼翼将那几株草药给包裹住,尽量不让它们散发出什么异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