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慧屈辱极了,暗暗忿恚在心,害得自己脸面丢尽,这人以后就别落在自己手里!

当然,这是一时意气之话,既然女汉子主管属意这个穷吊丝,在她成功攀龙附凤之前,也唯有咬碎了牙齿和着血咽回去肚子里面。

朱七到底是看不下去,亲自追了下去,拦住楚傲然,“这位……帅哥,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还请帮忙解决个小争执则个。”

吴明慧听得朱七这样喊话,心头悚然,暗忖,这女汉子竟然不认识女这个男得?

我竟然看错了么?

她手足冰凉。

所以何苦自寻欺辱来着?

早知道如此,何必拉什么人证,回头调出账单或是监控录像它不吃香么?

其实要查个水落水出,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自己想得到,朱七不可能想不到。

但刚才自己建议说着,这朱七也居然也接茬,这才怪事。

想到这里,她细看朱七和青年的表情。

就见那青年表情何止漠然,甚至都微有些不耐烦。

而朱七,依然水眸迷离,痴痴的看着对方。

好家伙!

吴明慧放下心来,当即臆想出来一段女汉子欲要攻略吊丝渣男,却被吊丝男漠然处之的情节。

楚傲然依然是那般的漠然脸色,“无可奉告。”

又拱拱手,“告辞。”

然后就真的没丝毫留下的意思。

二女都被他这种傲慢的模样镇住了。

朱七暗叹,绝顶高手就真的是绝顶高手,就连拒绝人,都是始终如一的孤冷。

吴明慧则暗叹,真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了,这好不容易逮住个机会,还想着要在主管面前表现表现,好往上爬,往里钻,争取更多的和权贵之人的接触机会,别整天都在窗口后和那些器物素材炉子锅碗瓢盆打交道。

没错,她是小有些受欢迎,但也只是食品部这里相对出色而已,一些充阔的家伙,苍蝇一般围着她,她是真不感冒。

这假日俱乐部的名目多着呢。

你不到里面去,你压根没什么机会真正接触那些权势群体。

楚傲然离开,吴明慧心不死,说道,“先生,你的暖饮因为我冲撞而洒了,我给你换上一份吧?”

和覃清瑶分个高下那还是其次的,主要的是讨好主管啊。

楚傲然很是纳闷,“你们究竟想要怎么样?”

这个穷吊丝,和万少竞争,是指定争不过的了,但你好歹有个自知之明啊,这个男人婆就在眼前,要说模样,自然是绝好的,别说自己,就是内里那些牌子货,好些都不上这男人婆的姿色。

但她委实性别是个男的才对,做事作风也是那样,故此吴明慧她们从来在朱七面前,都觉得自己最有女人味。

可你一个穷吊丝,这真的是绝品马子了好吧?

她甘愿伏低了身子,你居然不知道要好生把握?

吴明慧心头将楚傲然鄙夷唾骂了千遍万遍,嘴里却说道,“这份一生一世暖饮,是我经由我手递给你手上的,我却无理冲撞,致使东西洒了。这真的全是是我的错,秉持着我们二代山节日俱乐部的服务宗旨,善始善终,我都必须保证客人能享受到这秋日最贴心的服务,最温暖温馨的食品。”

她一脸恳挚,“先生,请回去稍候,我们给您重新做一份,好么?”

“什么,东西是经由你手销售给他的?”朱七敏感捕捉到了这么一个字眼。

“对啊,就是我啊。怎么啦?”吴明慧不明所以。

“对不起,原来果然是我们误会了你!”

朱七满脸内疚,真挚给楚傲然道歉。

“怎么可能!”

覃清瑶可是一万个不能接受这么一个真相啊。

“哼,他一个穷吊丝,怎么有能力消费这样的套餐。他和上次那人没区别,甚至本就是一伙的,专门出没各种地方,就这空子就吃白食的!再者说了,这里人来人往,你跑出去了这么久,你有什么理由记得这一张脸?”

绝对绝对不可能!

这不是等于恶狠狠抽打自己的脸么?

她覃清瑶怎么接受得了这样的结果?

“真是他掏钱买的。”

吴明慧这次倒算是无意给楚傲然澄清了,“别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一来他是和万少,额,就是那个擎红牵汪的高冷万少,据说是上境来的。二来,他穿着朴素,很令人印象深刻。第三点,就是他付款方式很特别,这年头,大家都扫描支付,唯有他,摸出一个今夏潮款的金利来钱包,取出来的都是崭新崭新的连号票子,这我能弄错么?”

她还加了一句,“不信你们可以翻看监控视频啊,真心就是真样的。”

覃清瑶脸色大变,指着吴明慧,“这不可能,这穷吊丝怎么用的起金利来的潮款钱包?哼,一定就是你这个臭不要脸,上次伙同那个邋遢汉子吃霸王餐,这次又伙同这个不堪的穷吊丝,偷我们距俱乐部尊贵的客人的钱包!”

她面色不善看着吴明慧,“主管,我觉得吴明慧有联合这手脚不干净家伙作案,同时骗吃的嫌疑令到我们尊贵客户蒙受重大损失,也蛀虫一般腐蚀我们俱乐部的利益,哼,洒了再赔一份,这比起上次那家伙的手段,还要明目张胆,无法无天啊!”

朱七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早就基本明白了事情的大体真相,对着覃清瑶叱道,“你住口,险些害我冤枉了好人!”

覃清瑶表示不服,“这小子真的就和上次那人一个德行,不是他同伙还能是什么?这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都将手脚伸向我们的客户了,这怎么能容忍?这样的恶劣的风气,它真的不能放任不管,任其滋长啊!”

朱七不悦,“那你倒是说说,嚷嚷了这么久,有客人反馈说自己金利来钱包丢失了么?你真要弄清楚,去调录像去,嚷嚷什么?”

覃清瑶作声不得,心有不忿,自然就真的去了。

这小子怎么可能是个有钱人?

自己怎么能输给吴明慧?

朱七很歉然楚傲然致歉,“真心抱歉,是我刚才失察了,还请挪位到食品部的雅座大厅,容我们好生弥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