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阴鸷,狞狠说道,“敢跟我万商抢东西的人,哼!”

他臂弯的赤猫止不住发出低低哀嚎,求饶似的呜呼不已!

链子拴着的松毛狗剩子,也更加颤栗不停。

“你很狂啊你!”

这一下,让花想容彻底炸窝了。

自己眼看就要投入冉少怀抱了,被撞破了不说,你丫还敢口出狂言,侮辱我花想容看上的男人!

她见楚傲然淡定自若,当万商不存在似的,心头早已明了,自己的目光果然狠辣独到,这男人只能是龙五了,他身后确实能量爆炸,自己慌什么,有什么事情,终归他会给自己扛着不是。

她正愁没有讨好冉刍和在他面前卖弄和表演的机会呢,现在见此情景,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当即箭步上前,扬手就打,“你一个坐食山空,啃爹坑祖的纨绔,你敢用曱甴这样的垃圾虫子侮辱我家冉刍?”

啪!

万商不虞她暴走,说打就打,竟然没有防备,被她抽了个正着!

真是日了他七舅老爷了,她怎么敢!

他脸上吃痛,捂着脸,一脸震惊和难以置信,看着花想容,“靠!你这个小娘皮,你反了啊你,你居然够胆打老子耳刮子?”

臂弯松开,赤猫遁走,只有链子拴着的小狗子仍在葳葳蕤蕤,颤抖不已。

万商和花想容,其实也见了不下十多次。

既往时候,其实他看得出来,对方是很满意自己这个京城世家子弟的身份的。

一来二往,他便发现她势利,但她纵然一身烟视媚行,莫名的却有一股说不出的韵味,说不出哪里好,可他想起来她的时候,总是觉得心湖荡漾,跟猫挠似的发痒,恨不能先得之而后快。

他也有意无意暗示她。

她也就和愿者上钩,和他眉来眼去,只不过他不主动,她也不会过分靠近。

双方这关系,就差一个挑明了。

可无奈双方都是情场高手了,这拉锯战,谁也不乐意让谁,所以都默契这不主动揭穿这似有还无的无形朦胧屏障。

毕竟女子慕财,心知自己主动,就会身价大跌。

而他也是老狐狸,心知道征服的快感,从来是从对方的屈就之中赢取的。

可现在她竟然因为自己骂了那穷酸邋遢一声曱甴,她就暴跳如雷,狠刮自己耳光了?

这特么的他们是真爱啊!

她花想容怕不是真的坠水失忆转性了吧?

这么一想,某富少就有些捉摸不定了。

万商捂着浮高的脸,一脸阴沉看着楚傲然,想看清楚那种坑洼的脸,究竟有个吸引力,能让一个慕光扑火的虫子转而离开自己这个光焰万丈的富少!

花想容则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护在楚傲然面前,积极表现。

齐小念忍不住叱喝出声,“花想容,你是不是注射鸡血了?你知不知道万家赫赫有名,是不啻于龙家的庞然大物?你要作死没关系,你别连累了我们整个齐家,甚至你乡下的父母!”

该不会是上次花想容被这个男人抱了一下,这肌肤相亲,她肾上腺激素分泌过多,这都亢奋过了头,糊涂了吧?

早知道闹成这样,就该听信那个算命先生的话,千万不给她找什么穷吊丝演戏了啊。

齐小念追悔莫及啊。

最近龙城最热的话题,就是到龙城来的龙五少爷。

月楼是龙五买下的,这个消息早先不胫而走,花想容想不知道都不可能。

而万商低调,即便到了龙城,也罕有人知道。

京城的各个大家族,万家和龙家实际势力对比如何,她还真不知道。

她见楚傲然淡定,以为龙家稳压万家一头,现在听到齐小念这么一说,她身子一震,顿时开始后怕起来了。

万家居然和龙家势均力敌?

这自己和冉刍关系没确定,他要是不护着自己,那可如何是好啊?

想到这里,她小腿都开始哆嗦颤抖了。

要说万商急眼,此刻楚傲然其实也挺急眼的。

艾玛呀,这好不容易把人都找来了,可是吧,自己倒是好心办了坏事,竟然刺激得过了头,让双方闹僵了?

他慌啊,他可不想继续让花想容呆在自己那里了啊。

这瓜田李下的,容易出事啊,回头要是被金馨听到什么风声,那可大不妙啊。

他站起来,便看着万商,问道,“你是花想容男朋友?你误会了,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呢,万商粗暴打断他的话,“肮脏卑微的臭虫,你还不滚蛋,你是不是想领教我万家的雷霆怒火?信不信我让你死得渣都不剩?”

他越想越气愤啊,“她是我相亲女友,你丫不伦不类,是个什么邋遢糟心玩意?好心你长得丑就别出来丢人现眼,真是有损市容,恶心这个花花大世界!再不滚蛋,信不信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满腔怒火,瞬间爆发。

楚傲然扮相,委实寒碜,而他对穿着又不怎么特别在意,又不想这么早就让人注意到自己底蕴,故此都是怎么舒心怎么来,压根没那些少爷千金什么的那么讲究。

就是普通人的着装罢了。

万商原就是叱咤风云的富少,颐指气使惯了,盛气凌人惯了,自然丝毫不将楚傲然放在眼里。

“谁是你女朋友了?你还要不要脸了?老娘和你一清二白,甚至连握手这样简单的礼仪性接触都没有!”

花想容见他厚颜无耻直接说自己是他女友,再次火冒三丈。

她心思机敏,刚已经再三再四思量过了,事情到了这个田地,就算自己跟了万商,只怕他心头也会有根难以拔除的刺儿。

是,自己确实屡次和他见面,每次也眉来眼去,那又如何,这不妨碍他高冷孤傲,也不妨碍自己面对他时候的不自信,自卑,和畏惧啊。

而冉刍他温柔体贴,就连脸上的坑洼,也是那么的柔和有滋味,每一个坑洼,一舒一展,似乎都在述说着他的可控性。

两相对比,她早已有了定断,说不定自己誓死捍卫他,冉刍便因此将自己视为他最心爱的女人呢。

老娘为了你,放弃并且得罪万家大少,这个情,你不该用一生来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