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过后,北泠将小包子抱到外面,不知说了些什么,小包子亮着眼点头。

白欢与张大姐头聊完天,小包子一左一右牵着父母的手,乖巧道:“乐儿今天便不与白姐姐睡了,姐姐好梦哦。”

“好哒好哒,晚安我的宝宝。”

在白欢洗漱完躺床上没多久,以往洗澡能洗一个小时,穿个衣服能穿十分钟,三倍速代言人北玄玉,只用了不到三分钟便急急从洗浴隔间出来。

将烛火一吹,开始补回自己缺失三天的魂牵梦萦。

失控的北玄玉白欢在匪窝山上见过一次,如果说那次如一头饿极的狼,残暴撕扯着他的猎物,那这次就想活活的把她拆之入腹。

真是万万没想到,才三天没近距离接触,老北鼻就这么如狼似虎的。

心里直放烟花,她清楚知道北玄玉的定力比唐先生还要厉害,就那种把他扔进妖精窝,他都能视若旁人得看军书。

而此时竟一副“渴”到快冒烟的模样。

她拿今后吃不吃肉的致命毒誓去赌,但凡谁要说一句他没拜倒在她的牛仔裤下,她此后从素。

感情神经能绕一圈的感情智障,终于剥开迷不愣登的外皮,绽放出里面盛开灿烂的清明花蕊。

随风开心摇曳了一会子后,隐在黑暗里的那双眼,逐渐被坏水给浸透,嘴角一勾,就很像张大姐口中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灰狼。

捂住他的嘴巴:“宝贝儿,暂停一下。”

“暂停键坏掉了,等不了。”北玄玉说着便去扒大灰狼的手,突然一个天旋地转,被人摁在身下。

烛火尽灭,窗外无光,隐约声响被无限放大,紊乱心跳,粗重呼吸,透着一层薄茧的手在他脸上轻柔滑动的细响。

连彼此交缠的温热吐息,都灼热滚烫,漆黑卧室流淌了满室白女士掀起来的旖旎。

他看得清楚,他家猫嘴角勾着一但干坏事就会起的弧度,一双眼闪烁着幽光。

盯了他一会,耳中猝不及防地钻进来一股温热:“宝贝儿,凤霁塔我输得赌约想要吗?”

北泠呼吸一滞,浑身一震,脑海“嗡”的一下炸了。

他说他家白女士是猫,是确确实实有实质性证据的,炸毛时抬起爪子就不管不顾地挠人,悠闲时往榻上一瘫懒散又惬意,而起了坏水想夺人心魄时,又教人没几分圣人定力去招架。

这种勾魂不带一丝娇滴滴的诱惑,如她性格,直白强硬又霸道,一击便能戳在人心里最魂牵梦萦之地。

定力开始崩塌间,又听那夺人心魄之声入耳:“你先别急着回答,我就问这一次,如果你摇头,我以后再不搞这些花里胡哨的。”

北泠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只九尾猫,这辈子转世专门来吸他的定力。

而他一介凡人,没柳下惠那般坐怀不乱。

吐出一口颤抖的气,快速眨了几下眼,热着耳根小幅度点点头。

黑夜里传来一阵蔫坏轻笑:“噢,不好意思没看清,这是摇头了?”

北泠:“……”

他清楚明白,这只心坏透的猫在挖陷阱给他跳,却也毫不犹豫地就跳了下去:“我点头了……”

摇着尾巴的大尾巴狼,突然发现一件事,这只小古板虽然披着闷骚的皮,总是时不时来一句骚话荤段子,看起来战斗力挺猛挺凶,实则就是一只战五渣,剥开那层皮,往壳里一瞧比豆腐都纯白。

脆的撩一句就红透了耳根,与之比起来,白欢摇摇头,觉得被感情丰富的闺蜜茶毒到心黑透的自己,真是太坏太坏了。

但,这么招人欺负的小古板,真是越欺负越上头。

唇在他嘴巴上若即若离地厮磨着,声音轻的很,却满是蛊惑:“说什么呢,大点声。”

闷头往陷阱里钻,连朝上扑腾一下都不想的北玄玉:“我想要赌约……”

白欢把被子一拉:“有求必应。”

第二天,阳光穿过窗户缝隙,在地上洒下一束束光柱。

有一束照在那张托着后脑勺,笑得不来开支的明艳脸上,更为其添几分炽热张扬。

白欢不厚道地笑了会,拉开被子,一张红成虾子的脸,倒映在笑吟吟的瞳孔里。

“够了啊,都红半个小时还没下去?”

北泠现在根本无法直视她,拉着被子就想掩耳盗铃。

手中的被子突被一股大力拉住,那人扑哧一笑:“你怎么这么纯,连吃不吃这种话都说的出来,那咋就……”

北泠捂住她的嘴:“你要有眼力见一点……这能一样吗?”

昨晚满室旖旎太烧人,根本脱离不了她勾人掌心,待混沌尽数褪去,保持着清明脑海反思,他觉得他大概是疯了。

疯的彻彻底底。

白欢扒开他的手,无耻地欺负人:“昨儿也没见你这么害羞,也没见你脸红,还说什么宝宝再来……”

再一次被堵住:“你闭嘴。”

“哎呦喂,你真是笑死我了宝儿。”

北泠:“……请你的人生字典里,刻进去眼力见与害羞五个字。”

“好好好,不说了,起来吧,吃饭啦。”

等那人掀开被子,白欢蔫坏一挑眉,张开就来:“宝贝儿,记得给五星好评。”

北泠半空中的腿一歪,上半身险些栽下去。

他今生唯一一次悸动因她而起,从未有过的害怕生气因她而生,时不时的爆炸也是她给的:“白女士!”

忍无可忍将这只一个劲发表感言的磨人精摁在身下。

羞意到底顶点,便会像北玄玉这般,无所顾忌地豁出去,全部反噬给自个:“说,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话挺狠,眼里却满是祈求,写着求饶二字。

眼见着人快真炸了,大尾巴狼终于善心大发:“你亲我一下我就不说了。”

北泠在她嘴巴上亲了一下,这人还真说到做到,伸着懒腰从床上跳下去。

哼着小曲儿套外衣:“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啦啦啦……”

敏锐地刺激到了北玄玉某根神经,幽怨地看去。

白欢无语道:“就问,还有没有天理了,唱歌都不让我唱?”

北泠无言,只得苦笑着去洗漱,一方面如愿以偿心有所想,的确是每根神经都在愉悦舒展,一方面又觉自己自制力底下,太不合适了。

犹豫了一会,看向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