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间,彼此的呼吸都暧昧的纠缠在一起,就差一步之遥时,白欢脑海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啊啊啊啊!!”

白欢注意力都在那嘴巴上,猛地来这么一下,被吓得一激灵,咆哮道:“你鬼喊什么?”

童音惊恐万状:“啊啊啊啊!你们在做什么?你们在干嘛!!”

白欢:“……”

这一通喊,算是喊回了白欢的神,将那头往后一挪,在脑海冷静回道:北泠喝多了,我借他肩膀靠。

“啊啊啊啊!根本不是!你们,你们要亲嘴!”

白欢:……你干嘛一副捉奸在床的语气。

北泠明白了什么,小声“啧”了声,呵,智脑,你出现的可真及时呢!

飞飞快炸了:“儿子,你,你,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白欢冷静道:是北哥勾引我,不关我的事。

“他勾引你,你就上当?”

飞飞一想不对,这话太让她误会:“他醉话你也能当真?”

白欢:没办法,北哥杀伤力太强,我方坚守的很辛苦,只得沦陷。

“你心里的锁呢?你说的避讳呢?全都被狗吃了?!”

白欢:……这真不能怪我,你都不知道我多想扑倒他,我忍到现在已经很牛逼了。

不对不对不对,飞飞快速冷静下来,严肃地问:“你喜欢上他了?”

白欢挠挠头:没吧。

“那你会因为北泠留在这里吗?”

这次白欢没有像上次那么斩钉截铁,迟疑了一下,才回道:不会。

“那你迟疑什么?”

白欢:……

别问她,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顿那么一下。

一看她的智障样,飞飞就知道她在迷糊,也不决定提点她,“那就好,你记住,你可是要离开这里的,别喜欢上北泠。”

白欢一颗躁动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放心,我心里的万把大锁很牢固。

飞飞无力一叹,智障之前好像才一百还是多少,这才多久就加到一万了!

唉,爹的好大儿,你可真让爹操心!

猛地想到了什么,飞飞气急败坏道:“法克!谢特!乌古古!儿子你竟然敢关闭我?!”

白欢真诚道:我说我嘴瓢了你相信吗?

“爹信你个西瓜榴莲大香蕉!”

白欢耸耸肩:所以,别再问这种让大家都尴尬的问题。

接下来飞飞足足骂了十分钟,才冷却下来自己,控制住不跟儿子同归于尽的念头。

没好气道:“北铎怀疑你了,正跟那三个逼商议怎样套出你武器,隐形衣别用了,不到万不得已气.弹枪也别用了。”

白欢点点头,问道:他那边有没有新动静?

“目前没有,好像也不打算对朝贡搞什么事,但之后就不知道了。”

白欢:行,没事睡觉去吧。

“睡个屁,爹得看着你,以防你犯下弥天大罪!”

白欢不再搭理他,一看那边的醉德牧,正在用迷茫的神色望着她,“姐姐…不是要亲一下吗?”

白欢将他摆正坐好,往右边挪了挪:“不亲了,改天亲。”

“为什么?”醉德牧朝她身边挪,“一下也不行吗?”

“……这种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今儿忌亲亲,改天,等我看看黄历,推算出一个绝佳日子。”

“噢。”醉德牧底下了脑袋,仿佛一只耷拉着耳朵被抛弃的小可怜。

白欢真没想到他喝多了会这么软,这么萌,这么乖——真让人兽性大发。

深呼吸一口气,努力劝诫着自己,白女士,你现在很危险,你正在犯罪的边缘徘徊!

绝对,不可以,不能让犯罪占领道德!

却又无法坐视不管,把脑袋按在肩膀上,“闭眼,睡觉。”

“噢…”北泠半阖着眼,心里有些遗憾,但就像这般难得的亲近,却也足矣了。

等那股冲动劲过去后,才不解她一反常态的顺从,如果没有智脑出来碍事,估计她便真给他为所欲为了。

琢磨了一会,根本不敢多想,归结到了她也喝多了,有些转不过弯上。

回到王府,白欢将醉德牧扛回了房间。

本来她想来一个公主抱,这样能舒服一些。

谁知,这家伙都喝多了还在记着大男子主义,死活不肯让抱,只好抗在了肩膀上。

到回茗院,白欢都还沉浸在北哥的软萌里,简直回味无穷,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

又不免骂了几句飞飞,臭儿子,没事出来碍你爹啥事?!

第二天,北泠今儿没去朝堂,八点来到茗院时,白欢正在吭哧吭哧地打沙包。

“早。”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昨天的一切仿佛都是错觉。

白欢忐忑了会,迟疑问道:“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毕竟,他喝多了,她可是清醒着,想犯罪的举动太明显了,怕他酒醒后生气。

北泠打量着她,噢,她这是酒醒了,脑子能转过弯了,开始避讳了?

或在提醒他,以后注意?

疑惑浮现脸上:“发生了何?”

那么,便装作不知道吧,如此,能愉快地像之前那般相处。

白欢心里一松,“没啥。”

她知道这人刨根问底的性格,怕他多问,连忙转移话题:“你今天没早朝?”

北泠随口道:“头疼,便没去。”

早膳时,北泠说了几句朝贡的事,已有几个附属国陆续带贡品过来,而作为主角其一的蛮族明天到。

白欢了然他说的是使者。

蛮族与凤鸣相隔万里,八万头羊,每年九月份就开始往凤鸣地界赶,为了不受土匪劫,凤鸣还专门给羊开了一个官道。

羊太多了,定不能送入京城,还专门在京城十里外,建了一个牧场,专门收纳蛮族贡品。

至于贡品的用处,皇帝一半作为年终奖,下放给全凤鸣大小官员。

剩下的一大半免费施放于京城或周遭城池的百姓,一小半养着。

每到每年这时,全都城都飘着一股羊肉串味,上到皇宫下到百姓吃羊能吃到吐。

这也没办法,八万头若不及时处理掉,光下的崽都能造成羊灾。

贡品前半个月就到了,使者会晚到几天,等明天到来就开始处理贡品。

北容查了几个月都没查到蛮族有何异样,或许能从使者那里知道些什么。

只不过,往年每次蛮族都来势汹汹,不是跟凤鸣比这个就是比那个,不知今年又会向凤鸣爸爸搞什么坏。

朝贡是凤鸣每年举国大事其一,虽是内事,但周遭几个跟凤鸣交好的强国,为了以示邻邦之好,也会派使者送来贺品。

从北泠口中得知的殷国,就是其一。

当白欢听到殷国公主,殷乔乔今年也会来时,顿时嗅到了有暴风雨要来临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