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皇上身子越来越不好了,几乎整个太医院都去了圆明园守着,就连弘历都是两头跑。

两日后,门外的小太监匆匆忙忙的跑进来,看着青书说道:“青书姑娘,不好了,富察格格病重,怕是不行了。”

青书听到之后连忙进去禀报了瑾瑶,青书进去看着瑾瑶说道:“福晋,有小太监来禀告,说是富察格格怕是不行了。”

瑾瑶犹豫了片刻,看着青书说道:“如今太医院的人都跟着皇上去了圆明园,派人去情歌大夫来吧,另外派人圆明园,就说富察氏怕是不行了,让爷回来见一面吧。”

“是,奴婢这就去。”青书说完便出去安排了。

瑾瑶沉默了片刻,看着青诗说道:“青诗,随我过去一趟,我有些话若是不问,怕是就晚了。”

青诗自然明白瑾瑶想问什么,于是简单替瑾瑶穿好衣服,和瑾瑶一起去了琪茹的房内。

琪茹躺在床上,就短短数月,已经瘦的不成人样了。整个人衣衫不整,眼神都是空灵的,让人看到之后有些胆战心惊。

青诗给瑾瑶搬来个椅子,瑾瑶便看着青诗说道:“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她,单独待一会儿。”

青诗看着一点力气都没有的琪茹,也放心的说道:“是,奴婢明白,福晋若是有事就叫奴婢,奴婢就在门口。”

青诗出去之后,瑾瑶直接拉过琪茹的手,替琪茹诊脉。琪茹想甩开,体力却不允许她如此做,只能任由瑾瑶给她诊脉。诊脉之后,瑾瑶叹了口气,看着琪茹说道:“你心中也清楚,你就这两日的光阴了,有些事今日我想问清楚。”

琪茹看了瑾瑶一眼,“有什么话,让弘历来问我,你有什么资格,我才是她的第一个女人。凭什么,你一来他就让我挡在你面前,你就让他就这样对我。我就是不服,你给我滚,滚出去!”

瑾瑶很是沉稳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琪茹说道:“我从没有让他这样对你,我也曾经劝过他,是你的野心太大,才会让他厌恶。”

琪茹没有说话,瑾瑶紧接着说道:“告诉我,我的大格格是不是你害死的,还有导致我早产的红花籽,是不是也是你放的?”

琪茹依旧一言不发,于是瑾瑶冷冷的看着琪茹说道:“你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死,可是,你别忘了你的儿子还在,你若是不想让永璜出事,你就安安分分的回答我的问题。”

琪茹听到瑾瑶这话,两个眼睛瞪着瑾瑶嘶吼道:“富察瑾瑶,你若是敢动永璜,我便和你拼了!”

瑾瑶依旧很是淡定,看了琪茹一眼,“你若是实话实说,我可以保永璜平安,你若是不说那便不一定了。”

琪茹也没有办法,只好看着瑾瑶说道:“好,我说。大格格之事,也不算和我无关,我曾经是想过害她,可是她毕竟是一个格格。那时候,我也有了永璜,心中实在不忍。那是我额娘吩咐蓝蕊派人做的,当时蓝蕊告诉我,我便立刻赶去了,可是大格格还是没有救下。至于给你下药,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是这件事跟蓝蕊有关。是有人吩咐蓝蕊做的,蓝蕊是一心想替我除了你,就那样做了。蓝蕊始终不肯说这个人是谁,蓝蕊已死,死无对证,我只能告诉你就后院的人。陷害黄氏之事,是我吩咐的蓝蕊,我早都想害你和黄氏了,也是想派人跟着蓝蕊,看看蓝蕊身后之人是谁,却一无所获。差点害死黄氏,这倒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如此护着黄氏。其实也不算无辜,我一直都想害你和黄氏,所以蓝蕊做了这件事我也没有说出来,没有追究。王庆个草包,一直没有找机会害死你和你的孩子,如今我更加没有机会了。你倒是命大,那日早产加难产,孩子和你竟然都能活下来。”

瑾瑶听到之后倒是十分惊讶,于是看着琪茹问道:“这么多事,竟然不是你,你倒是没有我想的那么聪明。”

琪茹没有想到,瑾瑶一丝慌乱都没有,除了惊讶之外却多了一份从容,“你就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就算是我死了,想害你的人还会更多的。”

瑾瑶看了琪茹一眼,“既然想害我的人很多,我又有什么可慌乱的,难道我慌乱,我紧张就不会有人害我了。我入府之后,真的没有想到过害任何一个人,我也从来不在乎那些位置。你若是安安分分,你告诉我你想让永璜得到弘历的一切,我说不定会答应你的。”

琪茹听到之后惊呆了,“什么,如今你说这样的话装什么清高,你心中一定很高兴吧。我死了,永璜更加没有用了,四爷登基之后,你的儿子定是太子。谁不想做皇后,不想自己的儿子成为太子,不想成为日后的太后。”

瑾瑶听到之后笑了笑了,“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我告诉你,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爱弘历,我只想和弘历在一起,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带着孩子开开心心生活。我的底线是弘历和孩子,是你们一次次的动了我的底线,我承认我自私,但是弘历我不会让任何人抢走的。你们所在乎的那些名利地位,我都不在乎,我只想要弘历属于我一人。”

琪茹听到之后也笑了,“还有如此痴心之人,如今的四爷不是从从前的四爷,日后四爷登基那便更是不从前的四爷了。我不后悔想要除了你,我更不后悔去争这些东西,我后悔只是没有狠心一点,聪明一点弄死你。”

瑾瑶听到之后笑得更加开心了,“你以为我死了你就能得到这一切了,我死了弘历还会有别的福晋,你的身份皇上从来都没有看上过。”

琪茹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这些年她可以看出来,瑾瑶倒是一个无欲无求之人。特别是刚入府的时候,她可以看出来,瑾瑶是真心不想为难他们任何一个人。其实,一切都是弘历的自作主张,都是弘历的心太狠,才导致了今日这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