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真真刚走到院门,秦家村的一众老少爷们争先恐后而来。

“湾湾,我的湾湾,我在村口听见你的哭声,告诉伯伯,你怎么哭了?是不是秦建乐那混蛋玩意儿欺负了你?你别怕,告诉伯伯,伯伯给你做主。”

“可怜见的,我的小湾湾,爷爷来了,爷爷抱抱,不哭。爷爷手里有糖糖,我们吃糖糖,嘴里甜甜就不难受了。”

“湾湾,你一哭,我心里就难受。求求你,求求你别哭了,只要你愿意露出你那比太阳还耀眼的笑容,我肯为你去死。”

“亲爱的,你为什么哭?被人欺负了?没肉吃?还是没新衣服穿?湾湾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缺什么,跟哥说,哥砸锅卖铁,卖儿卖女,也会竭尽全力满足你的。”

秦家村不是一个小村子,老老少少的男人男孩加起来,总共三百多人。

三百多号雄性生物争先恐后涌入秦建平家的院子,院门被挤坏,院墙被挤烂,老旧的房屋摇摇欲坠。

年轻的男人跳上空中,踩着前面的人的脑袋,急匆匆奔向刘湾湾。

在一群男人轻声细语,掏心掏肺的哄劝下,刘湾湾止住眼泪,抽抽搭搭,娇弱的身体一抖一抖,扶风弱柳,令人疼惜。

“湾湾,你可让我心疼了。叔叔在呢,叔叔抱抱,不哭不哭。”

男人们气急败坏,释放出的恨意冲天而起,笼罩破败的院子。

“是林真真那疯婆子,林真真那疯婆子用刀打了四弟妹。”

褚红红看热闹不嫌事大,况且她还记得真真的那一脚。

一脚之仇,不共戴天,此时不报,更待何时。

褚红红瞥了眼真真,眼底的冷漠和邪恶如粘稠的臭水。

“林真真她疯了,她不仅顶撞婆婆,脚踹二嫂,追杀我这个柔弱的小女子,还用菜刀胁迫四弟妹,她竟然要......林真真她不是人。”

褚红红呜咽一声,说不下去,眼眶通红通红的。

褚红红演技一流,牵引一众雄性生物的心神,急匆匆说道,“建安媳妇,你别说一半留一半的,林真真那疯婆子胁迫湾湾做什么?”

褚红红悲痛万分地说,“四弟妹貌美无双,才华横溢,身材一级棒,孝敬公婆,友善......。”

“说正事,你说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

那些雄性生物急不可耐地打断褚红红,催促她赶紧说正事,甭说这些人尽皆知的废话,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刘湾湾是第一美人儿。

“你们别急,马上就要说到了。”褚红红眉头微蹙,不满那些雄性生物的粗鄙无礼,怎么能随随便便打断她说话呢!

褚红红吐出一口浊气,娓娓道来精彩纷呈,跌宕起伏的凄美故事。

“那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晌午,我记得太阳很毒,我被晒得满身大汗,没有汗臭味,我身上是一股烤红薯的味道,甜甜的。”

“我当时是从娘家回来,没有带伞,天晒又下雨,没多久,我就湿透了。我当时可难受了,特别想哭,因为太苦了,因为太累了,可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