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她想起了那夜的噩梦。

秦浩然心痛得不行,他抱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不断地安慰:“别怕,别怕,都过去了。”

这一生,他从没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

一旦有了,却是这般的让他追悔莫及,痛彻心扉。

他真的希望这世上有后悔的灵药,好让他把给予她的伤害统统抹去,就像从来不曾发生过一样。

天知道,在那种场合见到她,他的内心是怎样的震撼和怒不可遏。

她有未婚夫。

她订婚才一个多月。

她怎么能瞒着未婚夫出来相亲?

她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只要能够得到她想要的,她是不是什么都可以豁出去?

失望,愤怒,痛恨,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冷静,他只想狠狠地羞辱她,只想狠狠地折磨她。

他恨她,恨这个毁了他一切美好想象的她,恨这个把他五年的守身如玉瞬间变成笑话的她。

他把五年来积压的所有情绪统统发/泄在她如雪的肌肤上,看着她在自己身下哭,看着她如雪的肌肤渗出妖艳的血,他有种变態的快/感。

其实,看她痛着,他的心何尝不更痛,可似乎只有痛才能抚平他心底的伤。

如今,他才渐渐明白,那晚的自己有多混蛋。

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那晚的人是他,她会恨他到什么程度?

她会原谅他么?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不寒而栗。

秦浩然放开了柳一一,帮她把胸前的纽扣扣好,抱她下来。

“怎么了?”看她表情古怪,他不由问。

“你出去。”柳一一一阵脸红。

秦浩然担心地看着她。

“你出去。”柳一一一脸急色,把秦浩然推出了门。

他前脚出门,后脚浴室的门就落了锁。

男人看着透着模糊光影的磨砂门,拧了眉。

她这是怎么了?

浴室里,一阵衣袂悉悉索索。

刚才秦浩然抱她下来时,下身突然一阵热流涌出。

最近内分泌好像有些失调,她的月事一向很准,这个月却推迟了十多天。

心中一直隐隐担忧——那天她忘了吃药。

一是不太懂。她和朱启明一直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不是她不给,而是每到关键时刻,他总能把持得住,所以用不着。

爸爸是个大男人,继母讨厌她,在父亲视线之外话也懒得和她说,所以没人教过她,她根本不知道还有“事后药”一说。

二是被接踵而来的打击打懵了,根本没有心思和精力考虑别的。

如今终于来了。

柳一一松了口气。

可是,当她看清小内内上的那一片,不由傻了——不是红的。

客厅里,秦浩然正在打电话,余光里一个小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开了门,趁他不注意,一溜烟溜进了病房,过了不久,又溜进了浴室,手里不知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