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灼华拿起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眼睛也看着对面的傅平衍,见他正在那里浅笑,脸色也微微一红。

“你现在已经得罪了穆娅,在没有回到边疆之前,你还是小心些好。”华零见着穆娅的神情,恨不得把沈灼华给生吞活剥,不放心的出声提醒了一句。

“嗯,多谢华小姐。”沈灼华闻声,只是淡淡的开口,眼底也带着一丝冷漠。

宫宴结束以后,已经深夜十分,沈灼华在最后,身边还跟着傅平衍,让木鹰搀扶着。

“晚上我去找你。”傅平衍在沈灼华的耳边低语一声。

“好。”沈灼华颔首,眼底微微沉下,也不再多说。

赤冥回到了御书房里,看着身边的皇后和总管太监,脸色也是阴沉的厉害,就连脸上的万年人参王也勾不起他的喜悦。

“换上,如今沈灼华为皇家挣了脸面,您应该给些赏赐才是。”皇后知道他这是为何而愁,也听太子说起过,这傅平衍是一个威胁,本来也以为会跟着去边疆,但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只是自己还不能说出口,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

“你觉得应该赏赐什么?”皇上气的脸色发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但是还不能和别人说。

“这……不如给个封赏吧?”皇后不确定的询问说了一句。

“什么封赏合适?”皇上气得不行,心里的怒火怎么也掩盖不住,冷声的质问。

皇后沉吟了下,“关乎朝中的名声,倒不如给一个县君如何?”思来想去这个最适合了,总不能什么也没有吧。

皇上不禁觉得肺子都要气炸了,明明沈灼华坏了自己的好事,自己还要赏赐,还是一个从三品的封号?

好一会才冷着脸应下,“那就依皇后所言。”皇上说着就拿起笔在上圣旨上写着字,“交给你了。”

“是。”总管太监闻声急忙的接过,拿着圣旨就走了出去。

看着太监走远,皇后也就告辞,径直的回到了自己的宫里,看着太子也在这里,眼底一沉,“你们下去吧。”

“是。”婢女们把欠身就走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还关上了房间门。

“你这是怎么了?今天一天都不高兴?你父皇在大殿上也看你的小动作了你想做什么?”皇后见着他的脸,神情冷峻。

“母后 ,儿臣想要傅平衍去死,还有沈灼华。”太子的声音也带着坚定,眼睛里的恨意怎么也止不住。

“你在说什么?”皇后一愣,不确定的看着他的脸,就连喝茶的手一顿,眼底的温和也消失不见。

“母后,傅平衍是儿臣的阻碍,还有…… ”太子说道这里,神情也掩盖不住的寒霜。

“还有何事?”皇后闻声的秀眉紧蹙,说不出的神情。

“ 儿臣杀了苗竹珠,那枚令牌也是被她给抢走了。”太子的眼睛一眯,这件事也需要她来帮助,不得不交代清楚。

“你说什么?”皇后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脸,“你怎么这么糊涂?”

“是父皇逼儿臣,儿臣不得不这么做。”太子也是没有办法的样子。

“你父皇比你更希望她们死,这件事你暂时不要动,等着就好,而且这个边疆的公主还是可以利用的。”皇后的眼底也闪过一抹恶毒。

“可是母后……”太子还是不死心。

“好了,这件事你暂时不要乱动,派人看着边疆的公主,总会有机会的。”皇后也是心生不耐,不禁冷着脸开口说道。

“是。”太子作揖,也不再多说。

车里。

“灼华你今天为皇家争光,皇上一定会对你奖赏的。”陈嘉看着沈灼华这么厉害,眼睛里的笑意怎么也止不住。

沈灼华只是淡淡的垂着眼眸什么话也不说。

“华儿,你的箭术何时这么高超的?”沈国公想了好久也想不通。

“父亲莫不是的忘记了,儿时的时候,您教导过华儿的箭术,最近华儿闲来无事的时候,让月影教华儿的。”沈灼华闻声淡淡的开口解释。

“你还记得呢?”沈国公一愣,自己还真的不记得了,要是不说都已经忘记了。

“女儿自然是记得的,索性女儿没有给父亲丢脸。”沈灼华闻言,淡淡的颔首,眼底也带着坚定。

“好了,老爷,灼华这么懂事厉害,你应该高兴才是。”陈嘉看着眼前的沈国公也只是叹息一声,不敢多说。

沈家。

刚刚回到了家中,总管太监带着圣旨和赏赐赶了过来,听到沈灼华被封为县君,陈嘉的心里说不出的欣喜,还有赏赐的金银珠宝,简直是乐的合不拢嘴吧了。

“臣女接旨。”沈灼华一脸冷幽的开口,无悲无喜神色淡漠,随后看着眼前的圣旨。

“沈县君真是恭喜您了。”总管太监眼睛也笑成了一条线,眼球也看不到了。

“辛苦公公跑这一趟。”沈灼华把手里的金子交给了总管太监,看着手里金子,笑得很是开心。

“皇上的意思咱家已经送到了,咱家也该回去复命了。”说到这里,总管太监的拂尘一甩,就迈着脚步离开沈家。

见着眼前的朝服还有一边的令牌,沈灼华的眼底也没有了一丝的欣喜只是无尽得忧愁。

“灼华如今是县君了,看谁还敢小看咱们灼华,明日母亲一定做顿好吃的庆祝一下。”陈嘉真是越看沈灼华越是满意,眸中的赞美怎么也止不住。

“华儿,跟我来书房一趟。”沈国公站在哪里,看着沈灼华的脸,淡淡的开口。

“是。”沈灼华欠身,眼眸看了一眼陈嘉,“母亲就麻烦您了。”

“放心吧。”陈嘉看着父女二人走远,指挥一边的下人把这些赏赐送到小库房里去。

书房里。

“父亲唤女儿来何事?”沈灼华坐到那里给沈国公到了一杯茶水。

“你什么时候得罪了太子?”沈国公看着手里的茶杯,也不客气,径直的回了一句。

“父亲?”沈灼华一愣,低声的呢喃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