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有些为难的看着她,“昨夜,二少爷被老爷带回来了,还浑身是伤。”说道这里,王嬷嬷眼睛也不敢看着她。

“那个混蛋,这次又是欠下了多少银子?”雷夫人听到这话,秀眉紧蹙,语气更多的是不耐烦。

“听到下人们说过,是二……二百万两。”王嬷嬷的话还没有说完,雷夫人猛的站起,手里的冰块也顿时掉落在地上。

“你说什么?多少银子?”雷夫人闻声,声音也有些颤抖,还以为自己说错了。

“是二百万两,二少爷欠下的赌约,老爷着急还钱,所以就让老奴来这里,让你准备好银钱。”王嬷嬷越说声音越是的小。

“准备好?那也不是我的儿子,我凭什么给?有能耐就被打死,我一分钱都没有。”雷夫人冷笑一声,脸颊上的疼痛还在提醒自己刚刚经历的什么,现在想要钱?

自己带来的嫁妆,还有店铺现在都在亏损,被说二百万两自己没有,就是有也不会拿。

“可是……”

王嬷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随后就看见雷刚的身影从门外进来,“夫人,拿出二百万两来。”

“老爷,这钱为妻拿不出来。”雷夫人看见她进来,死死的压着自己的怒气,让自己看起来温和几许,拳头也紧紧的握着。

“你的店铺,这些年也不少收益,还有佃户每年的粮食和卖出去的钱,难道还不够?”雷刚虽然不管账,但还是知道些。

“老爷,这是这段时间的账本,你看看吧。”雷夫人看见他都在这里指着自己的嫁妆,将手里的账本交给他,“这些都是在用我的嫁妆填补。”

雷刚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看着明面上的账本,不禁的蹙眉,短短几日就亏损了这些,“那你有多少,我现在就要用。”

“没有,一分都没有。”雷夫人冷哼一声,背对着雷刚,语气很是坚定。

“墨儿是我的孩子,难道我见死不救吗?”雷刚一把扯过她的肩膀,怒喝一声,眉头也紧紧的蹙在一起。

“那与我何干?”雷夫人就是不拿钱,自己这些年只有暮暮一个女儿,现在都没了,那些孩子与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关联。

“你……”雷刚气急,刚想抬起手就要打在她的脸上,雷夫人也是一脸坚决的看着他,好像在说,‘有本事就打死自己。’

良久,雷刚冷哼一声,“若是不拿,这雷夫人你也不必做了。”扔下这句话就转身离开。

雷夫人看着背影坚决的雷刚,不由的跌坐在地上,眼泪也模糊了双眼。

茶楼中。

沈灼华望着钱博远和顾景润,两人坐在餐桌上,边喝酒边转述在江南的事情,嘴角也上扬了一个弧度。

“你身上的伤尚未痊愈,还是不要喝酒的好。”傅平衍看着钱博远正在那里倒酒,不禁冷漠的出声阻止。

“受伤?”海明珠闻言,不解的看着钱博远,眸中还带着担忧。

“嗯,被设计,受了点伤。”钱博远低沉的颔首,心里也对她的护身符满是感激,要是没有她的护身符,只怕自己早就死了。

“很严重吗?”海明珠只是看着他的脸色不好,还以为是因为疲惫,结果是因为他受了伤。

沈灼华见状,不着痕迹的在桌子下踢了一下傅平衍,这件事她是故意瞒着,不想海明珠担忧,但是现在全被他给说出来了。

“要是严重,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傅平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不悦,将话题转了回来。

“我吃好了,去喝杯茶,墨儿,一起吧。”沈灼华知道海明珠还是不放心,主动的询问陈墨儿。

“啊?”陈墨儿看见她并没有吃多大,当狐疑的看着她的眼眸的时候,顿时明了,“也好,这些东西有些油腻,喝杯茶解解。”说着就从椅子上起身。

“景润,军中的情况你和我说说。”傅平衍接收到沈灼华的眼神,也放下手里的筷子,冷漠的看着顾景润。

“我还没有吃……”话还没有说完,顾景润就被傅平衍拉走,走到了外间。

海明珠知道几人是在给自己创造机会,脸色也带着潮红,有些紧张的看着身边的钱博远。

“你们在搞什么鬼?”顾景润坐在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顾公子,不要打扰明珠和钱公子。”陈墨儿看着顾景玉委屈的模样,不禁嗤笑一声。

“军中的事情可是安排好了?”傅平衍坐到那里,淡淡的询问。

“已经处理好了,那些人也会安静了,现在二皇子被关了禁闭,那些人也有些摇摆不定,除了那些死侍。”顾景润也正了正神色,收起脸上的玩味。

“死侍?”沈灼华听着这句话,不由的一愣,前世二皇子确实有一批侍卫,所向披靡,但是却没人看到过。

“那些死侍隐藏的很好,轻易是没人看见的,不过具体的位置是没人知道。”顾景润微微颔首,脸色也有些凝重。

“找到那些人的位置,一定要找到。”沈灼华坐在椅子上,突然出声的说道。

“嗯?为什么?”顾景润闻声,不禁好奇的说了一句。

“没有为什么,一定要找到那批死侍,那些死侍所向披靡,必须毁了,不然你们……”接下去的话还没有说完,沈灼华也顿时止住了声音。

“我们什么?”顾景润还是有些好奇的追问。

“只是担心你们而已。”沈灼华淡漠的摇头,轻声的说了一句。

傅平衍闻言,也不再多问,“我会派人调查清楚。”

“嗯。”沈灼华微微颔首,眼眸微垂,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傍晚,沈灼华坐在马车里,看着海明珠和陈墨儿两人窃窃私语,陷入沉思。

“灼华,你怎么了?”

“无事,只是在想雷暮暮的事。”沈灼华被唤醒,随意的扯了一个借口,语气淡漠。

“说来也是奇怪,听我父王说,一点消息也没有呢。”陈墨儿也觉得奇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