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和夜总会是褚裟常去的地方,如果遇到了想睡的,他就在专属于自己的包房里面直接做了,实在是喜欢的,就带回家。

正常情况下,只有想睡褚凉州的时候,他才会去酒店。

在自己觉得隐蔽又安全的地方居然撞见了褚熠辰,褚裟真的很不解。

他不觉得对方睡个女人需要开房,因为开房还挺不安全的,容易被查,何况褚熠辰忙到没什么时间跟人开房。

“他进酒店了,二号组赶紧进去。”酒店外的车子里,窦涵远拿着通话器指挥队员们跟踪褚熠辰。

督察组第二次来查,有了更深一层的目标,挖出褚高信背后的大鱼,于是褚高信的得力干将褚熠辰就成了他们跟踪的最佳目标。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一个农村的书记三年都能贪十五万,一个科室的主任做一台手术就能得到一个厚厚的红包……

在很多角落里,甚至是阳光下的影子里,贪婪无处不在。

褚熠辰今天有要紧事做,所以想借助褚凉州的酒店摆脱督察组的人,但没想到在这里撞上了褚裟。

他刚才随便找了个女人让她去房间装样子,然后自己从后门离开。他也不想跟褚裟多费口舌,可惜褚裟就是喜欢无理也要搅三分。

“我今天没空陪你闹。”褚熠辰把自己的领带从褚裟手里抽出来,“自己去玩,改天给你买一箱好酒。我身后有尾巴,你帮个忙,去把人引开。”

看着褚熠辰急匆匆的离开,褚裟觉得自己被哄了,他大约猜到跟什么有关系,于是出了酒店,在门口张望了一下。

对于一般行贿罪,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因行贿谋取不正当利益,情节严重的或者使国家利益遭受重大损失的,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情节特别严重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无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

褚裟翻看着刑法半天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他觉得督察组的人是非咬着他们家不放了,仔细回忆了一下过往,他们家要完,但又有可能不会完全完。

关于情节严重、情节特别严重的标准,法律未作具体规定。

从司法实践的情况来看,应该从行贿数额、手段、次数、人数、后果、犯罪后的表现等方面进行考察。

“如果褚高信够聪明,总能有办法脱罪,要压的他不能翻身,证据必须够狠。”

在督察组来之前,蔡忠译就跟他们仔细交代了不少,他们坚信今晚一定能摸到大鱼。

“褚裟出来了,盯着他。”窦涵远一眼就看见了酒店门口的褚裟,他的身边坐着神色平静的赵铎。

褚裟把手机收起来,揉了揉眼睛,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样子有点像犯yin了,他走了几步就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感。

“把他按了。”

于是,刚出酒店还没来得及上车的褚裟又被抓了。

“不许动,举起手来!”

褚裟乖乖的举起手来,无辜的看着窦涵远,有点不知所错,“长官,怎么了?”

“哼,抓的就是你!”窦涵远拿起车里盛着白色粉末状的药盒递给身后的白芷梦,“拿去化验,跟我们走一趟吧。”

六月份就进了一次局子,八月份又荣幸的进来了。

褚裟看着眼前的督察组,“你们警察有案子不查,老是追着我一个好市民做什么?”

“蔡队长来了。”

“我有件事要麻烦你们一下。”蔡忠译是老刑警,他们做一线刑警的常年跟du贩一类的犯罪分子斗智斗勇,一般都会有一张凶狠的脸,看着实在不像好人。

“您说。”

“我想单独问他几句。”

“好,那我们先出去。”

蔡忠译打开门等督察组的人一个个离开,把门关上后坐在了审讯桌前,他收起了几分严厉,“老实交代。”

“我刚要跟踪褚熠辰,就被这几位好心的同事按了,我没有什么要交代的。”褚裟吊儿郎当的往后一倚,甚至想抽根烟,“老师,你有烟吗?”

“我让你老实交代!说,你是不是给褚熠辰打掩护了?”

“没,就是……”

蔡忠译冲到褚裟跟前,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凶狠的威胁,“我提醒过你很多次,永远不要忘了自己的责任,你是不是跟他们待久了真以为自己是他们中的一员了?”

“赵铎是我爹的私生子。”褚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蔡忠译的烟和打火机,他点了根廉价烟,“督察组有什么行动都被他捅给我爹了,你让我怎么搞?你他妈的要我以身殉职吗?”

“赵铎?”蔡忠译松开了手,用手挠了挠板寸,“你确定?”

褚裟不在意的举了举手铐,“放了我,手好疼啊!”

“不行,同事还在外面,你不是说赵铎是褚高信的人吗?”

“你不会没关监控吧?你可别坑我,带督察组那帮菜鸡我就够累了。”

“我能不关吗?你赶紧说。”

“我爹搞了别人的情'妇,那情妇生了赵铎,说他是赵成运的儿子,这个赵成运以前跟着我爹放高利贷,有案底。”

蔡忠译掏出本子记着褚裟说的号码,“你能不能慢点?你的嘴是租来的,着急还吗?”

“赶紧放了我。”

“你是不是吸du了?”

“我傻子啊,督察组天天跟着褚熠辰,我刚跟他打完照面就在车里k药?”

褚裟别扭的吭吭了几声,低下头后声音跟着变小了,“那是葡萄糖粉。”

“把你能的呦,督察组的人还以为自己收获了什么。行,等化验结果出来了,我就放了你。要是化验结果有问题,我就揍死你小子!”

“我喜欢用它泡水喝嘛,它能补充人体内的热量,我不是老喝酒吗?它对肝脏还有一点儿保护作用。”褚裟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他其实有自己的主意,故意胡搅蛮缠,从而引开了老师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