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岁是个尴尬的年纪,论资历,有经验的前辈还没下台,论青春,年纪更小的后辈就在身后。

褚裟先后做了两个人物采访,一个是关于退休司令员的爱国情怀,一个是夺得桂冠的女足成员的获奖感言。

“可以啊,势头很猛,你是怎么把这两个人拿下来的?”

“凭真诚。”褚裟信口胡诌,当然是凭厚脸皮和嘴皮子拿下来的,他现在困得大脑都快没办法运转了。

一个有陆庭霖牵线搭桥,加上哄着陆志军下棋顺道采访;一个是找了对方七大姑八大姨一般的亲戚,一路跟着,直到对方松口做团队专访。

“你是想把张亭干掉吗?”

对方都要让自己滚回前线了,还不准他反击吗?褚裟当然不会把这种话说出来,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会顾及面子上是否好看。

“我当然是想分担张老师的辛苦。”

在电视台,老师不是随便叫的,这是资历低的对资历高一些的人的称呼。

就像那些新来的职工和其他后勤人员,他们会叫褚裟老师,因为他是如今台里势头最盛的播音员,褚裟叫张亭老师是因为对方比他播音时间长。

褚裟又一次踢掉了张亭,再次担任正午新闻的主持人。

“你们电视台竞争这么激烈吗?”陆庭霖倒了一杯牛奶放在褚裟跟前,“我还想跟你去吃饭,看来你没这个精神头儿了。”

“让我休息会儿。”褚裟枕着陆庭霖的腿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电视台内部的竞争本来就激烈,他们靠业绩说话,没业绩的人会立马被换掉。

老人张亭还没有到该退居幕后的年纪,某种程度上说,褚裟凭借自己的各种采访和报道积累了很多“功勋”,硬是抢了张亭台里一哥的位子。

陆庭霖也不懂电视台内部的事,他只能给褚裟揉一揉头,“我过几天要回部队了。”

“还能一起过中秋吗?”褚裟抓住陆庭霖给自己按摩的手放在心口。

“我跟爸妈说中秋前几天就得回部队,但是我这次的假多了几天,我在你这里跟你一起过中秋。”

“你也不怕被发现了……”褚裟玩着陆庭霖的手指。

“被发现了又怎么了?”陆庭霖的指尖在戳褚裟下巴上的软肉,他低头看着褚裟,亲了一口对方后立马坐直了身子,目不斜视的看新闻。

“陆庭霖,我就在你跟前,你非要看电视上的我吗?”褚裟双手捧着陆庭霖的脸对着自己,“再亲一口。”

“那个……我有个事想跟你说,我说了你别生气,也别误会我。”

“嗯,你说。”

“我们的训练强度很大,就很憋的慌,部队就会给我们发避'孕'套,就让我们出去的时候找个地方放松一下……我没去过,好吧,我去过,没有长得好看的,我就回去了。”

一般部队附近都会有那么家ktv,但距离并不是很近,在节假日的时候,那里的生意会很好。

“然后呢?”

“我还没用过,就要回去了……”

“你想用?”

“哪个男人不想?”陆庭霖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他想着褚裟肯定是个老司机,比他有经验多了,就没什么不好说的。

“你想什么时候用?”

“什么叫我想?你不想就算了,好像发展的是有点快,但下次见面就是明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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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