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正在理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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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正在理肠子
视频中,随着白布被揭开,一具男尸被放在最中央,高梦儿顿时满脸惨白,几个白大褂的学生开始解刨这具尸体,身边又两个讲师在指导他们。
其中一个大学生没有找准位置,一刀下去不知道切到了什么位置,射出的乌血喷向手机视频,高梦儿再也控制不住,尖叫一声跑向厕所吐的翻天覆地。
隐约间,她听到慕简简在嘀咕,“这才刚刚开始呢。”
胃里再次翻腾起来。
她恨慕简简!
她早晨六点半吃的早饭,七点就到董家等着了,胃里根本没有食物,只能吐酸水。
高梦儿蹲在厕所中吐了十几分钟,又用清水漱了漱口,才勉强止住恶心。
当她准备走出厕所的时候,慕简简的声音夹杂着些许兴奋,从客厅传了进来,“高妹妹,解剖到最关键的地方了,正在理肠子……”
“哇!”
高梦儿又开始吐了起来。
随后,直到视频结束,她才满脸惨白的扶着墙,虚弱的走了出来。
慕简简正在记录这次解剖视频的笔记,看到高梦儿出来后,放下笔,笑着说道,“高妹妹,你一直都在上厕所,都没有来得及看视频。不过你放心,我备了份,你有U盘吗?我把视频考给你,你回家后,可以慢慢影欣赏。”
慕简简说的很认真,吓得高梦儿浑身一抖,连忙摆着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突然记起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高梦儿跌跌撞撞的走到沙发边,抓起她的包,头也不回的跑了。
今天,绝对是高梦儿有生以来,最悲惨的一天。
慕简简看着高梦儿的背影,耸了耸肩,就这点小胆量,还想陪着她?
呵呵……
要是让高梦儿陪她守一晚的停尸间,那岂不是要将她吓的魂飞魄散?
不再想高梦儿的事,慕简简继续埋头做笔记,等她将这次解剖的笔记做完,也差不多该吃下午饭了。
撑了个懒腰,慕简简将笔记本放进包里,朝着楼下走去。
慕简简下楼的时候,王老夫人正在客厅数钱,她今天赢了一万多块,满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看到慕简简后,向着她招了招手,说道,“简简,过来。”
慕简简甜甜的叫了一声“奶奶”,坐在王老夫人的身边,替她揉着经脉,兴许是时常包养的原因,王老夫人的经脉并不堵塞,只是捏着骨头有点骨质疏松。
王老夫人笑着应了一声,将茶几上的香奈儿女装口袋递给她。
慕简简接过后打开,里面装着一件崭新的,白色夹杂黑色蕾丝边的裙子。
王老夫人笑着说道,“我瞧着几个家族的小姐都喜欢穿这个牌子的衣服,今天上午就让小李带我去买了一套,去试试,合不合身?”
顿了一下,王老夫人继续说道,“本来我看上的是一条大红色的裙子,你穿上肯定特别喜气。但是小李说,你们年轻女孩就喜欢这种素雅点的。如果你喜欢大红色,奶奶明天再去给你买。”
王老夫人本身是很喜欢闺女的,只可惜她肚子不争气,生董墨寒爸爸的时候,大出血,那个时候医疗条件差,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将子宫割了。好不容易等到儿子娶了个媳妇,偏偏又是萧家的大小姐,生下董墨寒后就再也不肯生了。
所以王老夫人就指望着慕简简能多生几个。
慕简简看着手中的衣服,鼻子有些泛酸,从小到大,只有爸爸给她买过衣服,王老夫人的这件衣服,让她的心头暖暖的。
“奶奶,只要是您买的,我都喜欢。”慕简简将衣服紧贴在胸口上,眼圈红红的说道。
王老夫人本来只是想讨好慕简简,让她多生几个重孙子,现在看到她眼泪汪汪的模样,有些惭愧,拍着慕简简的手说道,“乖,别哭。只要你喜欢,奶奶现在就让人去把那家店买了,以后你想穿什么,随便选。”
王老夫人跟着董老爷子白手起家,当年,衣服才两三块钱一件,她为了省一块钱,专挑别人穿过的衣服买,还说二手的衣服柔软,穿着舒服。
可是谁不知道新衣服才是最好的。
后来,董老爷子发达了,王老夫人一次性买了十件新衣服,每天都有新衣服穿,那段时间是她最高兴的时候,比过年都开心。
只是再后来,买新衣服成了经常发生的事,她再也没有体会到当初那种发自内心的高兴。
慕简简现在的心情,或许就和她刚刚买新衣服的时候,差不多吧。
“奶奶,衣服店就不用买了,您偶尔给我买两件衣服,我就很高兴了。我上去换新衣服,换好给您看。”慕简简抱着新衣服,满脸笑容的向着电梯走去。
新裙子的尺寸刚刚合适,她站在镜子前照了照,将凌乱的头发梳理了一番,才朝着大厅走去。
等她下楼的时候,董墨寒和董老爷子已经回来了,两人坐在沙发上和王老夫人说着话。
看到慕简简下来,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转向她。
“奶奶新买的裙子。”慕简简笑着说道。
“真漂亮。”
王老夫人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年轻小姑娘果真要穿这种颜色的衣服才好看。
慕简简笑的眉梢弯弯的,朝着董墨寒望去。
董墨寒墨澈双眼闪过一丝笑意,王老夫人的脾气挺不好相处的,慕简简能赢得她的喜欢,其实是很不容易的。
几人坐了一会儿,李嫂就来喊他们吃饭了。
难得一家人齐聚一堂,董老爷子让人开了一瓶红酒。王老夫人唾骂了他两句,董老爷子也不生气,笑呵呵的倒了四杯酒,一人一杯。
“来来来,大家一起干一杯。”董老爷子拿起桌子上的红酒,招呼着大家喝酒。
月经期间不能饮酒。
慕简简看着自己面前的红酒,有些纠结。
算了,难得今天高兴,喝一杯也无妨。
慕简简抬手,向着自己的红酒杯伸出,还未碰到杯子,她的红酒杯就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指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