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我死得好苦啊。”

“你你你死了也别找我啊……都是你多事……”荆照棋全身发冷,双l腿l痉l挛,荆照秋不是死了吗?他明明记得那时候……

“我死得好冤啊……”

荆照棋镇定起来,一咬牙,便要与这个鬼影强干起来,但鬼影却往后一躲,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

正当这时,厢房外有人走动,听到里面有动静,多嘴问了一句:“公子?”

荆照棋连忙想呼叫,直接被打晕在地。荆照秋捏着脖子回答:“没什么事。”

“哦,对了。有件事吩咐你去做。”

“公子,请说。”

“拿着这块玉佩去荆府,说要支取五万两。”荆照秋把门开了一条缝,只漏出自己的半张脸来,隐隐约约中,和荆照棋有几分相似。屋外守着的下人只看了一眼,不疑有他,见伸出的一双手,便接过玉佩,心里却咋舌。

荆家三少这也太豪气了吧。五万两说拿就拿,大户人家可真是有钱。

“若是老爷问起,你便直说是什么事,切记一定得直说。”

下人拿着玉佩立刻便离开,五万两一夜,这下真是发财了。至于堂上,众人都被惊住了。就在刚才,厢房里传出五万两的高价。

那可是整整五万两!

一掷万金只为美人一夜,这实在是大手笔。无论是认识荆三少还是不认识荆三少的,这下都想见识见识这位挥土如金的公子了。可没人知道,厢房里站着的不止荆家三少。

荆照秋无聊地踢踢荆照棋,荆照棋纹丝不动。不会是易之虞下。虽然他口中说的话,令人怀疑,可毕竟没有亲口承认,直接打死太过草率。

不过至少证明一点,荆照棋确有杀荆照秋的心。可当日荆照秋常年待在小院,与世无争,荆照棋有什么理由要杀害他呢。还是荆四少有些东西藏得太深,他没想起来。

“要杀了他吗?”易之虞一脸淡然的问荆照秋,语气平常的好像杀鸡宰鹅。荆照秋摸l摸l胸口,有点接不上易之虞的话。他还做不到杀个人跟切个萝卜一眼,那么简单。

“那什么,也没有完全证明就是他派人刺杀我们,暂且饶他一命吧。反正,这五万两也够荆照棋喝一壶的了。”溪上坊的下人拿着明明白白荆照棋的玉佩去荆府里要钱,还要原原本本把事情说出来,让荆老爷知道,这一顿好打是没跑了。

易之虞一双眼睛又看着倒在地上的荆照棋,明显杀他之心未灭。荆照秋一手扶额,一手摸着胃里难受。

“我见不得血腥,胃里犯呕。”小家伙闹腾着。家里杀鸡宰鹅他都站到最远的地方,别说闻到味儿,便是听在耳朵里,胃里都能反应一下,直冒酸水。

易之虞手指一动,放弃了。

荆照秋便捏捏他的手心道:“他现在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有没有刺杀或许不能确定,但有刺杀之心这件事没跑了。先让他吃点苦头。”

官宦子弟嫖妓之事屡禁不止,但都是私底下的东西,谁也不会拿到台面上大声嚷嚷,若是真光明正大地让人知道,这脸就丢大了。

声势弄得大些,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那就更吃不了兜着走。

但今天一过,怕是京城谁都要知道荆家三子一掷千金只为美人一夜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果然,溪上坊的下人拿着玉佩去了荆府,正巧荆老爷家中还有几位同僚拜访,正下了马车,站在荆府门口,那溪上坊的下人便来了。

荆老爷十分不悦:“什么事,冒冒失失的。”

“见过荆大人。这这……”下人不知当说不当说,拿着玉佩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三公子交代我做事。”

“做事?你是哪家的?怎么让你做事”

“这这……”

“吞吞吐吐,耽误本官时间。有话快说,本官还要与几位同僚前去喝酒。”

下人被一凶,闭着眼睛也咬牙就说了出来:“三公子让我来到府里取五万两银子……说是……”

“五万两!”荆老爷倒吸一口气,这孽子又惹了什么祸事,“你是哪儿的?”

“溪、溪上坊!”

在场的都是身经百战的人,谁不知道溪上坊是什么地方。荆老爷脸色顿时铁青,骂了一句怒道:“这孽子,准是在溪上坊赌钱输了!看我不打死他!”

下人连忙解释:“不、不是赌钱。今天是溪上坊楚楚姑娘出阁之日,三公子以五万两银两拔得头筹,买下楚楚姑娘第一夜!这块玉佩就是凭证。”

“什么!”荆老爷脸色从铁青迅速变成惨白,几个同僚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一句话,心里却在看热闹。

“孽、孽子!”荆老爷硬着脑袋,不去看同僚的脸。这下,他在朝野的脸都丢尽了,“给我滚。给什么钱,让他死在外面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