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你真好。”知道精灵是为了不让自己为难才这么说的,凯文不禁又更喜欢了她几分,不过他很快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放在阿曼达面前对她说道:“隆美尔元帅送了这个‘奴隶项圈’给我,这样我就可以带着你一起去了,只是……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为什么不愿意?”听了凯文的话后阿曼达惊讶地睁着眼睛问道,在精灵看来凯文愿意用“奴隶项圈”带着她到处旅行正是宠爱她的表示,所以阿曼达很难理解为什么凯文在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时显得那么不好意思。

“厄……既然你没意见那就太好了。”见阿曼达兴高采烈地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凯文也觉得有些意外。因为在凯文看来这样的空间基本都是装些物品的,现在要把活生生的一个人装在里面象东西一样带着到处走他自己都觉得很难接受,所以才会很难对阿曼达开口。不过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凯文自然也就不再为这件事烦恼了。

隆美尔的办事效率一向极高,当天晚上他回到元帅府的时候就兴奋地对凯文说一切事宜明天一早都会准备妥当,不会耽误自己的行程。凯文自然直达隆美尔这么兴奋并不是因为他很快就可以见到冥王,而是这个西部军团的元帅要自己完成任务的地点正巧是在冥王所在的冥神城而已。想到这里的凯文不禁觉得混身上下一个激灵,难道隆美尔要自己杀的正是冥王不成?

不过凯文很快就把这个可笑的念头从脑中赶走了。这冥王虽然这五百年之内和普通人差不多没有什么抵抗能力,但他还有个妻子是现在正做着冥界的主神呢,更别说五百年后冥王就会代替冥界之后掌管整个冥界的一切了。凯文觉得这隆美尔除非是不想在冥界继续待下去了,否则是无论如何不会有如此之大的胆子的。

想了各种可能性后的凯文最后终于勉强把想弄明白隆美尔计划的想法从头脑中赶了出去,反正这件事迟早要让他知道,既然这样凯文觉得还是不要多费精神去想为好。

当天晚上凯文是和阿曼达在同一张床上度过的,既然和精灵有了亲密的关系,凯文觉得也不需要再装模作样地睡地板了。不过为了在见到冥王的时候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自己的实力,凯文只对阿曼达说自己在见到冥王后还会需要经历一连串的考验,为了通过考验他必须保存精力等等,言下之意就是在最近这段时间里不能和阿曼达共赴云雨了。

其实阿曼达对凯文愿意晚上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已经觉得十分满足了,再加上精灵的第一次也实在过于疯狂看样子好几天都恢复不过来。所以当阿曼达羞答答地弄明白了凯文的意思后她对这样的安排倒也没有什么不满,而是满心期待着明天将要开始的和凯文的新旅程的到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凯文和隆美尔按照计划踏上了前往冥神城的旅途,在隆美尔大军的护卫下一路上众人自然没有遇见任何阻碍。而在离开了西部地区后凯文就听从了隆美尔的劝告,白天让阿曼达待在“奴隶项圈”中,一直到夜晚休息了才让她出来。因为象阿曼达这样美丽的精灵实在太少见了,隆美尔生怕她被其他龙人贵族见到后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现在凯文的身份不过是西部军团还未得到授勋的将军,他的身份在西部自然已经是人人害怕,但到了龙人的地盘特别是大贵族云集的冥神城,一个少数种族的将军的地位也是可想而知的,对那些大贵族来说要夺取一个象凯文这样身份的家伙的奴隶更是不在话下了。

一行人就这样白天赶路晚上休息,终于在十多天后来到了冥界的首府,也是冥王神殿的所在地——冥神城。

冥神城坐落在一片荒芜的高原上,在这里红色的天空中永远翻滚着乌云,时不时地有粗大的闪电从空中重重地击中地面,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在巨大的城市附近不但见不到一只冥界的生物,就连凯文在其他各地随处可见的冥界最普通的植物也见不到一棵。

自从进入冥神城一百里范围内后,凯文除了和自己同行的隆美尔以及他的几个贴身侍卫外就没有见到其他任何生物的踪迹,对此他很是好奇。因为虽然冥界的生存环境似乎比不上凯文原来的那个世界,但倒也称得上生机勃勃,但这冥神城附近的地区似乎是个特例,竟然连一点本地生物的痕迹都见不到。

把这个疑问告诉隆美尔的凯文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冥界人人都知道神在凡间的时候是非常脆弱的,所以冥界所有的生物在没有得到神的同意下是绝对不能进入冥神城方圆五十里的范围之内的。如果有生物未经允许进入了这个范围……”说到这里的隆美尔指了指远处咆哮的闪电继续说道:“那些天雷会把所有入侵者化为灰烬的,哪怕那些只有一点点生气的植物也一样。”

听了隆美尔的话后凯文深感幸运,还好他是在西部军团里混到了一个足以有资格觐见冥王的身份正大光明地接近冥神城的。要是凯文没有作这样的选择而是随随便便地打听到了冥神城的方位就冒冒失失地赶来的话先别说能不能挨过城外五十里范围内天雷的打击,到时候就想在范围如此之大的冥神城里找到刻意躲藏的冥王恐怕也是件不可能的任务了。

凯文一边暗呼侥幸一边跟着隆美尔向冥神城方向走去——因为进入冥神城的生物事先都必须得到冥王的确认,所以他们根本没有坐骑,只是靠着自己的双腿跨过这最后五十里的距离。

见凯文沉默不语,隆美尔以为他是因为即将见到冥王而感到紧张,笑着安慰道:“你也不用太紧张了,冥王陛下对忠心耿耿的部下是非常和气的,更何况你是最近几百年来唯一一个得到了军团将军军衔的魔法师,相信陛下一定会对你另眼相看的。”

“哦?陛下对魔法师特别有好感么?”听了隆美尔的话凯文漫声应道,心中却在想要是这个冥王知道自己这个魔法师是冥界有史以来第一个想要他性命的杀手不知道会是个什么反应。

“那是当然,五百年前冥王陛下座前的三位大魔法师就联手影响了那个世界绝无仅有的一次大战,据说那次魔法干扰的效果就连陛下都感到非常满意呢!”为了安抚看上去有些紧张的凯文,隆美尔对自己这个亲信手下说起了魔法师对冥界作出的巨大贡献。

“你说什么?”听了隆美尔的话后凯文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紧,连忙追问道:“五百年前?魔法干扰?”

见凯文紧张地追问自己那次事件,隆美尔只以为他的态度是出于一个魔法师对魔法的执着,反正这件事情在冥界也算不上什么大秘密,于是索性和盘托出:“据说五百年前正要来到凡间的冥王陛下感应到那么多年来我们一直觊觎的那个世界里两个最大的国家之间发生了战争。而当时其中一个国家的众多魔法师正在启动一个威力非常的魔法阵,为了尽量消灭那个世界中的强者削弱他们的力量,陛下命令他座下的三位大魔法师用尽全力干扰了那个魔法阵的运行。”

“那后来呢?”听得入神的凯文连忙追问道。

“虽然大魔法师们对那个魔法阵的干扰微乎其微,但对那个世界造成了巨大的破坏,据说连那个世界大陆的形状都被失控的魔法阵那巨大的力量给改变了,更别说那些强者了,连同近百万精锐战士都死了个干净。”隆美尔滔滔不绝地对凯文叙述着当年的那场阴谋:“你对魔法的了解自然比我深刻,知道魔法失控的威力有多大,自那以后冥王陛下就对魔法师另眼相看了。可惜冥界的魔法师少之又少,所以这次我们西部军团出了一位魔法师将军,一定会让陛下大喜过望的。”

“原来如此……”听了隆美尔的话后凯文失神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冥神城喃喃自语道,他说的“原来如此”自然指的是五百年前彻底改变了自己生活的那次“意外”。而隆美尔却以为凯文这么说表示他明白了为什么冥王会对魔法师另眼相看,于是笑着拍了拍凯文的肩膀示意他不用担心。

只是隆美尔不知道现在凯文看似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波涛汹涌的内心世界,本来他一直以为五百年前改变了整个世界的魔法失控不过是个意外而已,却没想到原来还是冥界搞的鬼。这样看来冥界一直没有放弃染指自己世界的计划,在上次入侵后的数千里冥界一直在暗暗作着各种准备削弱那个世界的实力,以便到了两个世界之间时空屏障最弱的时刻大举入侵,可惜的是自己那个世界的智慧种族却还在一直互相侵轧,相互消耗各自的实力,最后却要让冥界的各个种族占个大便宜了。

想到这里的凯文脑中突然灵光一现,因为他了解的冥界毕竟也不是铁板一块,至少身边的隆美尔就有一个野心勃勃但却见不得人的计划要他帮助完成。凯文几乎可以肯定这个计划一旦实现肯定会给冥界带来不小的冲击,至少会影响很大一部分人的利益,否则隆美尔也不会表现得如此谨小慎微。觉得这是个削弱对方实力的好机会的凯文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尽量让冥界受的打击更大一些。

接下来的路程里心事重重的凯文也没有多说话,而隆美尔显然也在为他即将实行的计划而觉得有些不安,各怀心事的两人沉默不语地完成了到达冥神城的最后一段路程。

来到冥神城的跟前凯文才真正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宏伟。和冥界其他的城市不同,冥神城不但拥有货真价实的石头城墙,而且这城墙的高度更是远远超过了凯文以前见过的任何一座城市的城墙。看着由一块块巨大的石块砌成的城墙,凯文很是怀疑这样巨大的工程根本不是单靠人力能够做到的,显然是冥王或者冥界之后利用了他们的神力才完成了如此宏伟的建筑工程。

跟随着隆美尔缓缓走进巨大的城市,凯文惊讶地发现在城市里根本见不到一个当地的居民,整个城市虽然巨大,但却显出一番可怕的寂静。不过回过头想想就连冥神城方圆五十里的范围都不允许有任何生物出现,那这冥神城里没有一个长住居民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想到平时冥王就一个人生活在这么大的一座城市里,凯文觉得这个神当得似乎也没有什么意思。

因为冥神城完全可以被称为一座空城,所以整个城里建筑其实都属于冥王神殿的范围,看着如此大的神殿,凯文不得不再次庆幸自己是正大光明地前来觐见冥王的,否则的话在一个城市里找出一个人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了。

隆美尔和他的贴身侍卫显然不是第一来到冥王神殿了,他们轻车熟路地来到神殿内的一个小院子里,然后自顾自地安排各自的房间住下了。听了隆美尔冥神城是不允许不相干的生物进入的,凯文也不敢把阿曼达从“奴隶项圈”中释放出来,好在凯文知道“奴隶项圈”还有不少食物和水,就算精灵在里面待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饿到,这才放心了一点。

当天接下来的时间里不想多惹是非的凯文也没有到处乱走,反正隆美尔对他说觐见冥王的日子是在后天,想到能赶得上为艾丽丝解除诅咒,凯文觉得自己来到冥界后一直忐忑不安的心似乎也安定了一点。

不过当天晚上隆美尔的拜访却给凯文原本应该平静的夜晚带来了不安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