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神秘高手

我和黑衣青年的恶斗持续了数十分钟,双方始终不分上下。久攻不下的黑衣青年,渐渐觉得体力有些不支,这种高强度的搏击,饶是以他经过严格训练的体能,也有些承受不住了。反观于我,却似有越打越狠之势,进攻的力量丝毫不见减弱。

此时,若是有旁人在观看的话,肯定会误以为我们两个在拍武打戏。之见我们互不相让,大有一番不分出个胜负就决不罢休的态势。

“不行,这下打下去,等自己的体力消耗光了,肯定是有败无胜。”黑衣青年一咬牙,也顾不上自己的身份,手一抖,一把虎牙悄悄地溜到了手上。这个动作,自然没有逃过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我的眼睛,虎牙一现,让我更加肯定了对方的身份,不禁微微哼了一声,道:“怎么,要动家伙了吗?”我随即侧身避过对方的挥击,一闪身,许教官赠给自己的那把虎牙也落到了掌心。一寸短,一寸险,两个精通格斗的人采用匕首近身相搏,其惊险程度,远胜徒手,稍不留神,便是个命丧当场的结局。9虎牙是95式步枪的专用枪刺,由于刃身采用了涂层处理,因此即使在强烈阳光的照射下,也不会产生丝毫的反光,这为躲避更加大了难度,再加上两个人的格斗技术都是源自特种部队,彼此对对方的招数都十分熟悉,这下换用匕首,更是惊险万分。堪堪避过黑衣青年的一记凶猛的凿击,趁着对方身体失衡那一刹,我整个身体贴着对方闪到了侧方。一记肘击狠狠砸在了对方背上。

“通!”,一声闷闷的声音传来,黑衣青年吃这一记凶猛的肘击。再撑不住已经是强弩之末的身体,狠狠地摔倒在地上。极力地撑起身子,黑衣青年擦了擦嘴边地血迹,淡淡地说了声:“谢谢。”,刚才这一下,如果我不是用肘击,而是换作手中的虎牙,恐怕此刻自己早已经被刺个透心凉了。对方手下留了情,自己当然清楚。

“不用,我们之间没仇没恨,没必要生死相搏。”我淡淡地道。艰难地从地上站起身,黑衣青年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的教官是谁。”许朗“,我随意地答道。听到这个名字,黑衣青年身体一震,过了片刻。才缓缓地说道:“难怪你的身手这么像他。”随即抬头看着我道:“李利,别怨我对你出手,我也只不过是受人之托罢了。”,黑衣青年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黯然,随即继续道:“再见到许朗时,你跟他说一声,就说小五向他问好,再有。赶快离开首都吧,那个贺天翔,不是你能够惹得起的。”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他为什么要对我动手。难道就因为白冰采访了我,他就认为我们之间有关系?这也太可笑了吧。”

“一点也不可笑,他们这些人,你是不明白的,李利,听我的没错,不但那个贺天翔,就连白冰。也有很深的背景。和这些人,还是少接触为妙。”这个自称为小五的瘦小黑衣男子,说完后便一拐一拐地离开了。

“不好,既然贺天翔仅凭自己和白冰简单的接触,就对自己下这样的手,那老爸老妈和秋霜他们现在不是很危险?”突然想到这一层的我,连忙向外走去,却不料,一道灰色的人影仿佛如突然间出现般的,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我的心里一惊,打量着这位一身灰色中山装的中年人,一张四方脸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咋看上去还有几分土气,但我却丝毫不敢小看面前这个人,就凭对方能够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这一点,陆维就觉得这个人要比刚才那个黑衣青年可怕得多。

“怎么?还没完了是吧,你们别欺人太甚了。”心忧家里人地情况的我一阵无名火起,不由分说便欺身而上,一拳狂猛地冲对方胸前打去。看到对方不由分说便对手,这位灰衣中年人毫不慌张,只是随手一封,脸上还带着些许笑意。我此时只觉自己的拳头如中败革,软绵绵的无从着力,随即一股极大的反震之力将自己弹了回来,胸口一阵发闷,一口血险些喷出来。强忍着将到喉头的血咽了回去,我一咬牙正待再攻,对面的中年人却轻轻地摆了摆手,温和地开口了。

“小兄弟,别紧张,我对你没有恶意,和他们也不是一起的。”中年人笑着说道。看着对方脸上的表情不像在说谎,我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了起来,但仍然是沉着脸道:“既然不是,请不要挡住我的路,我还有急事要办。”

“是怕那人对你的家人不利吗?”中年人微笑道。我微微一怔,想不到对方一下看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但心下着急的他来不及多想,只冷然说了一句:“和你没关系。”便急急地从对方身侧走了过去。

“放心,你的父母和朋友没事。”身后传来一声温和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我停下脚步,回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对方道。“我叫岳鸣锋。”中年人淡淡地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父母没事。”我紧跟着问道。

“我说他们没事,便没事。”中年人自负地说道。看到中年人的表情,我不禁产生了一股莫名的感觉,仿佛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他说的是真的。

“你真的和他们不是一起的?”我继续问道。

“不是。”岳鸣锋仍旧微笑地说道。

“那你干嘛挡着我的道。”

“好奇而已!”

“好奇?”

“恩,好奇。”

“好奇什么?”

“你练的功法,叫什么名字?”岳鸣锋此话一出,我浑身剧震,自己修炼处世决一事,就连自己的父母和秋霜都没有说,一直被我视为自己最大地秘密,没想到,面前这个和自己素不相识的中年人,却一语道破。

“没什么,在部队学的,这很奇怪吗?”我仍然期望着对方指的不是处世决。中年人忽然笑了,随即说道:“什么时候,部队里开始修炼道家的功法了?”看到瞒不下去了,我索性干脆地承认了。

“我练的是《处世决》,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从小的时候碰到一位奇人教的,不过现在已经联系不上他了,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我随口编道。

“哦,《处世决》,道家很有名的一部养生功法,虽然在世俗界早已看不到了,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玩艺儿,你放心,我没有抢你的功法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岳鸣锋知道我刚才那番话都是瞎编的,但一些高人不准弟子透露他们的身份,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岳鸣锋也不以为意,只是继续说道:“你的进境虽然很快,但这功法只是修炼你的内息而已,对于如何运用,似乎是没有什么说明吧。”看到岳鸣锋一语道破了处世决的缺点,我却丝毫不以为意,说道:“那又怎么样,我本来也没有指望将这功法修炼得怎么厉害,只当它是强身健体的体操而已,不会运用又有什么关系。”

“恩,你的心态倒是很好,难怪可以对这位功法领悟这么快,要是我没看错,你的自然之心已经快突破第一层了吧。”岳鸣锋说道。

“是又怎么样?你对处世决倒是挺了解嘛。我看着岳鸣锋道。“没什么,只是如果你快要进入第二层境界时,如果可能,我希望你可以到台湾来找我一趟。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的。”岳鸣锋说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快去看看你的父母吧,再有,你的钢琴弹得真的很不错,我很喜欢。”

“谢谢!”我说了一声,快速离开了。

“哎,处世决处世决,想不到还能看到修炼这部功法的人,真不知道是谁传授给他的,但愿他永远不要突破那个境界,不然,说不得要请那几个老东西出来了。”岳鸣锋说罢,飘然离去。

而现在的我,简直就像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我七拐八拐,快速来到了公路旁,伸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快速向首都饭店驶去。在车上,我迫不及待地拨通了老爸和秋霜的电话,问了问那边的情况,幸好一切正常,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当回到首都饭店后,韩壮将路上遭人盯梢的事儿说给我听后,我不由得一阵后怕,暗道果然对方对自己父母有动作,好在有韩壮在。不敢把韩壮带走,我吩咐韩壮守在自己父母的身边后,出门便拨通了白冰的电话。

“喂?李利啊,什么事啊,是不是想请我吃饭?”白冰开玩笑地说道。

“有些很重要的事想和你谈谈,不知道方不方便。”我口气有些严肃地说道。

“这样啊,那好吧,还是下午那家咖啡屋,我等你。”没有听出我口气的变化,白冰愉快地答应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既然是由白冰引起的,我决心去找她问个明白。

幽静的咖啡屋内,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童年的回忆》轻轻地流淌着,带给喝咖啡的人们一种闲适的感觉。我点了两杯蓝山,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白冰的到来。过了片刻,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咖啡屋外,一身淡紫色洋装的白冰轻快地走了进来,四下看了看后,马上发现了在角落里的我,笑着走了过来。

“大钢琴家,找我什么事啊?”白冰在我的对面轻盈地坐下,笑着问道,但还没等我的回答,白冰便发现了我腮边的一片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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