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公堂上,响起岑老太的哭叫声。

县太爷觉得耳朵甚是聒噪,拍了惊堂木道:“公堂之上,不得大声喧哗。”

岑老太停止了哭叫,只是,岑家人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岑卢安的身上。

这个不成器的儿子!

“大人,我觉得有一事很可疑。”岑卢袁突然出声冷道。

“说。”

“或许,岑封天他们一家人查看出这鸭子有毒,所以,故意放在大树乱草下,就等着我二哥经过带走那毒鸭子。”

“农村人,谁家家禽死了会舍得丢?所以,他们定是想借着这法子来毒害我们全家。”

岑卢袁,还真不愧是不要脸中的不要脸,这等无赖的话居然是从一个读书人口中说出来的,还真是贻笑大方。

岑封天看着岑卢袁冷笑道:“我说三叔,你们家的人恶毒就算了,请不要拉上我们好吗?”

“至始至终,下毒的是你们家的人!”

岑封天不傻,三言两语,别想糊弄她。

口舌之争是吧?她岑封天还不会败在这样的认真之下。

“呵,要不是某些人做法嚣张,目无尊长,欺辱兄妹,怎会害我侄女小小年纪走上歪路。”岑卢袁紧咬着岑封天不放,冷道。

“然后?”岑封天微微挑眉。

她算是明白,岑卢袁一开始不管是什么理由,他都要给自己扣罪名了。

“大人,事情已经了然于胸,这鸭子,是岑封天故意放在那里。”

“所以,我们一家人险些遭到生命危险,这一切,都是岑封天干的。”

岑卢袁义正言辞说道。

此时,村口在后面听到这句话差点气的想打人。

“大人,岑宿航那孩子说的是真的,他只是想把鸭子丢远点,却不知被人捡走了。”村长怎么都没想到。

在岑家最恶毒的,居然是村里唯一一个读书人。

县太爷听了过后,连连冷笑,进入了一阵沉思。

岑封天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或许旁人以为这个县太爷铁面无私。

然而,她却清楚的明白。

估计,岑卢袁这么有恃无恐敢这样指正她,就是因为背后县太爷的关系吧。

“啪!”

“岑封天因为岑家人的不满,借机想要害死六条人的性命,罪不可数!”

突然,县太爷那冷冷的声音响在公堂上。

谢氏几人听到这里,满是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啊。

岑卢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等到岑封天一死,他的积蓄,他就有办法弄到手了。

“呵。”岑封天发出一阵冷笑。

果然啊,这县太爷真是有一点机会都不放过,就想弄死自己。

“所以,明日午时三刻,示众问……

县太爷的声音刚刚说道这里的时候,最后一个斩字还没有说出来时,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没想到,这公堂居然比上次还热闹啊。”带着磁性好听的声音,突然穿了进来。

县太爷看到门口那人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岑老太身子一顿,回眸,正好对上那双漆黑魅影的眸子。

他一身白衣,就像是诗画走出来的那般,脸上,依旧带着那一张蓝色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