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的望着他:“你放心,我不会来问你要什么名分,我一直知道你不属于我,我来为了告诉你一个故事,说完我就走。

我是一只千年的白狐,在千年之前为你所救,那时候你也是一个书生,我掉进了陷阱,你救了,把我放了,否则我早成了装饰品。

那个时候我就爱上了你,为了于你相爱,我修炼了千年。

和你相爱一场,我已经无悔,我为你学琴学跳舞。

现在我必须走了,在我离开前,让我为你跳最后一次舞,你不要说话。我怕没力气离开。”

我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量和着月光舞动我的身躯,我努力想让我的身体柔软一点,舞姿轻盈一点,表情妩媚一点。

可我在发抖,我浑身僵硬,我觉得我快窒息,快完了。

我跳完了最后一个动作,背对着他,我不想看到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我想起那道符,如果我够理智,我应该把它贴上,可我不想,我不想他失去我的记忆,我要他记着我。

永远,直到他老去,我不能拥有他的人,我要他拥有我的记忆,我决定了。

我看着我的身体一点点的透明,我知道我快消失了,我用最后的力气告诉他,我是一只修炼千年的白狐,我为他而来···

讲述完这个故事,春兰的眼神黯淡,仿佛想起了什么陷入沉思。

直播间的观众们都沉默了,这一刻,每个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发布弹幕,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春兰。

她今天有点奇怪,行为跟平时不太一样。

平时的春兰外向,健谈,在直播间里除了表演节目就是哒哒哒的讲话带货,那简直是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啊。

怎么今天光在那里发呆像是有无限的心事们,却也不肯讲出来?

这不对劲啊!

光在那里坐着发呆,不讲话也不表演才艺们,更不带货,这样是让大家看直播?

就在大家奇怪的时候,直播间里忽然响起一声斥责:“好大的胆子,竟然变成我的模样,代替我搞直播!”

雾草!

原本发呆的春兰,听到后身子一抖,豁然抬眼,向着直播间的门看去。

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门口,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自己。

“···你好!”

有瓜吃!

还是一个大瓜!

直播间的这些八卦的闲人们,顿时来了精神,这是谁,竟然敢变成春兰的模样。

“你竟然还敢跟我问好!”

春兰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个混蛋女人,把自己定住不说,还敢剥了自己的衣服!

然后她大摇大摆的来到直播间顶替自己开直播!

这还了得!

见到自己不赶紧的逃跑,居然还没事人一样的打招呼!

真是臭不要脸!

“你来到我的直播间,安的什么居心!”

春兰低吼,几步走到她的面前。

两张一模一样的美丽脸庞凑在一起,引起观众们一阵喧嚣。

这玩的什么?

变脸?

还是边一样的脸?

春兰一把抓住那个代替的人,就要扭打,然而那人的脸瞬间变了。

一张比春兰更加清秀更加迷人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正是青丘的白狐!

那个听到白狐这首歌曲,再也呆不下去的狐族女子。

看到现场版的大变活人,直播间的观众们感觉开眼了。

“雾草,现在的小姐姐们都这么会玩吗?”

“就是啊,明明是一个直播节目怎么变成了灵异?”

“秦昊先生要不要写个灵异小说?要!”

“···”

在大家的议论声中,那个青丘的女子,已经站起身往外走。

春兰一看,不依不饶,她在后面追着。

“你不能走!”

那个女子轻轻地说道:“你追不上的,我来,只是想讲我的故事。现在讲完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她化成一阵青烟,消失了。

春兰目瞪口呆!

她们的话,人们都听到了,原来这就是刚才那个故事的主角,那只狐狸!

她忧郁的眼神,清秀的容貌,都深深的镌刻在人们的心里,更让人惋惜。

这个小插曲过后,狐族的故事就更深受人们的吹捧了。

于是,在论坛上,有人专门开了贴吧,来讲述关于狐族的故事。

很多年前,一个昭阳四射的清晨,书生坐在树桩上苦读四书五经。

书生一贫如洗三餐不饱,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那两担沉甸甸的书。

书生每天都坐在这片林子里,随便寻个坐处,读到天黑,日子一天天的就这样在圣贤书中流逝。

这日黄昏,书生正在读书,读到夕阳遍地时高呼: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突地“吱吱”而鸣声随风而来,书生抬起头来,只见一团白影扑面而至,那是一只晶莹通白的小狐狸。

它雪白得一尘不染,两只眼珠溜溜而动,口里哀声连连。

说也来怪,小狐狸奔到书生面前时,竟兀自停住脚步,气喘吁吁。

书生一把抓住小狐狸,只见小狐狸雪白的后腿上,斜斜地插着一支箭,鲜血顺着箭头沽沽而下,染红了一片。

小狐狸哀鸣几声,双目对着书生,写满了哀怜与乞求。

书生叹一口气:“小狐狸啊小狐狸,是谁忍心伤你这么深……”

语音未落,远处蹄声如雷阵阵踏来。

小狐狸白溜的身子不停的颤抖,仿佛要从书生手里挣扎逃走,书生急忙捧紧小狐,一咬牙将箭拔出,撕下一片烂衣袍,将小狐狸的伤口包好,轻轻放入宽大的衣袖里,说也来怪,小狐狸竟忍住疼痛,一动不动的躺在书生的袖怀之中。

书生刚刚端起书,只听得马蹄声轰轰而至,数十匹高大骏马踏青飞来,为头的是一个虬髯大汉,满身华贵地叫道:

“兀那书生,可曾见过一只受伤的狐狸逃过?”

书生抬起头来:“兄台说的,可是一只满身雪白的狐狸?”

虬髯客身旁闪出一团绿影,娇喝道:“正是,正是我射中的那只狐狸,那小畜生呢?”

书生只闻香风扑面,迎面是一张如花笑脸,书生猛然间惊慌失措,意迷情乱,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指着身后结结巴巴的说:“刚刚从这边跑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