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没别的吩咐了嘛?”

“约法三章:不准与男人喝酒,不准与男人独处,不准…接受除了朕以外,其他任何男人的亲近。”

“那这三条……统共就是一条啊?这不合理啊皇叔!我还有后院面首呢……”

俊美的鲜卑帝王骤然眉头一横,眼里戾气横生,满眼阴鸷:“你还有力气睡面首?”

“……至少今天没有,只是说这个事儿。前两条我能做到!”

“不准再告诉旁人你是姑娘,不准夜不归宿!朕唯恐周全不到你。”

九幽站在地上,只觉脚底板都在打颤,“皇叔最近怎么了?比我爹还紧张兮兮的。”

“你若回家住,今晚早些安寝,不许与那江南面首厮混过夜。”

“没有皇叔躺在枕畔,要我怎么安寝?”

宇文邕皱着眉,“速去。”

九幽迈步就扑他脸上了!

冷着脸的皇叔措不及防,瞪起漆黑凤眸看她,扑在脸上这姑娘,手还捏着他颊上、玉白冷艳的肌肤,软热香唇就堵上来了。

没动舌头,就是猛嘬了两口,猛吸几下他身上的龙涎香,这女侯爷才意犹未尽的起来。

只留下床榻上,手捂着红润嘴唇的陛下,呆望着绛红官袍背影。

年少的女京兆尹这回是真走了。

似乎她对他告别的方式,就这一种。长生殿里,她临行前凶狠的一吻,她说等她回来给个交代。

而这次,接下来,谁也无法预料,也无法猜透她。

毕竟当日她回来,第一时间是窝在家里,不过来宫里陪他住了两天,他倒矫情起来,有些离不开了。

……

九幽出门去时,不知等了多久的庾开府,眼神深深的看着她,感叹,“酒色乱其志,美色乱其心。”

她笑了笑,“庾开府这是对小侯说呢,还是皇上啊?”

庾开府摸了摸胡子,“对号入座吧。只是侯爷精神奕奕,并未有传言承宠过度之象,倒是同僚私下里道,陛下圣心不悦呀。”

“小侯还有欺君犯上传闻,怎么不提呢。您那同僚妄自揣测圣心,怕是容易致仕。”

“君侯身兼数职,尤其是外史,要记录陛下言行起居的,怎忙得过来?”

“两个外史,我只管记录皇上的起居,例如去召幸哪个妃嫔,但我还未开工呢,陛下近日只在凤阙就寝,也没召幸后宫。”

“陛下那是分身乏术。对了,侯爷今日想去哪儿巡城啊?”

“还无着落呢。让庾开府等候多时,小侯深感抱歉,不知庾开府……今日想给本侯找个什么活儿啊?”

“老臣为表歉意,请君侯去做一件公理好事如何?”

“哦?”

“近年来三教多有歪风,已出现祸国殃民之势,老臣手头倒有一件释家棘手的官司。陛下近年来,屡次召集三教论理,若是侯爷做好了此事,讲与陛下听闻,他必会夸耀侯爷。”

“可得了吧,皇上要振兴孔教三纲,哪有兴趣听释家官司。”

“如此,还望侯爷恕老臣多言。”

九幽忽然想起,皇上提到的菩提寺了。